寧灣心里的醋勁更大了。
大到頭上翹起的那根呆毛氣的更翹了。
搖啊搖,搖啊搖。又莫名將江愈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但身為戀愛白癡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醋了,
他只是有些憤悶,賭氣地讓開了身體,放江愈自由,讓他去見自己見鬼的漂亮老婆。
于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就這樣大喇喇地展露在兩人面前。
“我老婆呢?你又騙我?”
江愈淺灰色的眸望向寧灣,里面摻雜著些許茫然,卻又有些意味不明、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竊喜。
江愈一步一步緊逼,頗有壓迫感地靠近寧灣。
那眼尾泅著的淺紅就像是在警告著寧灣,欺騙他的后果到底有多嚴重。
“可能藏在衣柜里吧?”
寧灣看著江愈驟然轉深的眸色,印象里便太的形象跳了出來,占據著寧灣的大腦。
不會,那便太又要出來了吧?
寧灣咽了咽口水,悄咪咪地往后退,試圖以剛剛那句話來拖延著江愈的時間。
他今晚就是不想給江愈當老婆了,他要去找酒店前臺拿鑰匙。
寧灣只走出了半步,就被江愈抓住了手腕。
“你跟我一起去看,不準跑。跑了誰賠我一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嗯?”
江愈瞥見寧灣有些發紅的臉頰,就莫名猜到了這個小騙子的想法。
于是江愈催眠自己是懲罰,抵不住誘惑的,
終于將手重新摟上自己心心念念的腰,將寧灣擄到了自己的懷里。
寧灣猝不及防地被這么一擄,就被江愈擄到了衣柜前。
寧灣還在想著剛剛江愈脫口而出的“漂亮老婆”那四字,他莫名有點應激。
還不是因為那便太對他的毒荼太深了。
怎么現在江愈也
莫不是被便太給影響了?
“你這個愛騙人的小騙子?!?
還在晃神思索的寧灣被一聲極其靠近耳側的溫熱氣流給吹得渾身發麻。
這時他才發覺自己面前的衣柜早已門戶大開,大喇喇地敞在兩人面前。
而衣柜里面自然空蕩蕩的,只有衣服之類的死物,根本沒有任何活物。
江愈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這人的臉,盯著他每一秒變幻的表情。
一切一切都是多么的誘人,多么的可愛。
白膩的皮膚,挺翹的鼻梁,下垂的眼尾,殷紅的唇珠,甚至于面上細密的絨毛,都在無聲無息地誘惑著江愈,將他拖進美妙的愛、欲之河。
“既然這樣,那你就做我的老婆吧?!?
終于江愈順遂自己的心意,吐出了自己心里想說的話。
他心情愉悅,悄悄地吻上了他剛剛惦記很久的小痣。
老婆,他的老婆。
當唇吻上的瞬間,江愈腦內炸開了無數朵絢爛的煙花。
那粒小痣果然如他所想,滑滑的、嫩嫩的,甜膩又好吃。
渾身都散發著美妙又勾人的香氣,讓他食知味髓,恨不得能將它一口吞下去。
只可惜那小騙子掙扎得有些太過厲害,讓江愈不得不放開。
寧灣捂住自己的耳朵子,有些震驚地看著江愈。
江愈怎么也愛吃他的耳朵?
跟那便太一樣變態。
但他不覺得討厭。
寧灣心跳如鼓,他看著江愈剛剛含過他耳垂的嘴唇,臉已經紅成了大番茄。
胸腔里的心跳全然沒有因為剛剛的退拒而放緩跳動的速度,相反,它越跳越快,越跳越激烈??煲獜膶帪承靥爬镘S出。
耳垂上的那粒小痣也分外的麻,分外的燥熱,強迫寧灣不斷回想起江愈剛剛冷著臉突襲他耳垂的瞬間。
“不喜歡被我親嗎?可你都是我的老婆了,就必須讓我親才行。”
江愈抓住寧灣的手,一根一根地細細撫摸、把玩著,就像個得到了頗為喜愛玩具的幼童。
“我給你看看我老婆吧。你如果要想做好我老婆的話,應該要看看?!?
醉酒的江愈話比平時多上了不少,也直白了不少,心思簡單。
他親昵地湊到寧灣耳邊,十分自然地就接受了寧灣是他老婆這個設定。
寧灣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思緒被江愈給拐走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老婆到底是不是他。
江愈把寧灣拉來,按到床邊坐下。
他自己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本畫本,遞到了寧灣的手中。
寧灣有些狐疑地接過畫本,翻開了第一頁。
上面的一副素描人像,寧灣的人像,是在練習室對著鏡子練舞的寧灣
寧灣嘴角抽了一抽,看來江愈是真的醉的很徹底。
就這樣一模一樣的臉擺在眼前,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愣是看不出來自己就是他的老婆。
寧灣又往后翻了一翻,翻到了一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