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江愈清冷但有些沙啞的聲音驚擾了寧灣的心神。
下一秒,他的腰被牢牢箍住,滑落的腰帶也纏繞在江愈修長但靈活的手指上。
寧灣傻了,這下他看見了。
江愈深的快要滴墨的漂亮眼睛。
他感受到了江愈與先前不同的變化。
雪團(tuán)遇到了熾火,膽怯地蕩出弧波,陷了進(jìn)去,變了形狀。
他剛剛到底都在做什么?
江愈分明還是會受到影響的,畢竟那便太還是存在的。
自己怎么會這么想當(dāng)然,做出引火燒身的事。
“對不起,我不動。”
寧灣渾身緊繃,不敢呼吸,聲調(diào)緊張地怪了個詭異的彎。
他的鼻腔中彌漫著苦橘酸澀的清香,
他有些分不清這味道是江愈的,還是他身上的。
因?yàn)檫@是江愈房內(nèi)沐浴露的味道,而他剛剛用了。
“別怕,寶寶。”
江愈貼近,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輕輕地鉆進(jìn)了寧灣的耳中,令他有些發(fā)癢。
寧灣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把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丟了出來。
“你永遠(yuǎn)不會打擾我。”
江愈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默不作聲地伸出手,輕柔地將寧灣身上快要滑落的浴袍拉起,又慢條斯理地給他整理好亂七八糟的帶子,將大片瑩白的春、色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寧灣詫異地睜開了眼睛,像是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事情的走向。
江愈目不斜視,淺灰色的眼睛古井無波,就仿佛他是個虔誠禁欲的佛教徒,完全不被單純、不知自己美艷的妖精誘惑。
寧灣指尖發(fā)麻,心臟有無數(shù)只細(xì)小的螞蟻爬過,留下一陣酥麻。
與之前那些熱烈如風(fēng),黏膩纏綿的口唇相貼、肌膚相觸,帶來那瞬間攀上高峰的快感和強(qiáng)烈的侵略感完全不同。
畢竟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些清粥小菜也別有一番滋味。
因此寧灣習(xí)慣了如火如荼的熱烈親吻,卻有些招架不住江愈這般和風(fēng)細(xì)雨般的體貼。
再者說,一個對外高貴冷艷的高嶺之花,只對你一個低下頭顱,溫聲細(xì)語,看是誰都承受不住。
寧灣的腦袋雖然迷迷糊糊,但卻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不尋常的違和地方。
這種情緒的轉(zhuǎn)變會不會太快了?
該不會,剛剛某一瞬間便太出來了?
“我很高興。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我。”
江愈的話打斷了寧灣的思索。
只見他抬起頭來,朝著寧灣展露一個極為自然的完美笑容,語氣平穩(wěn)卻帶著一絲愉悅。
這笑就像是投落寧灣心湖的一顆漂亮石子,蕩起一陣又一陣意味不明的余波。
讓寧灣想起了之前把作為他的癡狂粉絲的y,記在心里的那件事。
雖然y是從他出道起就追著他的粉絲。
可隨著時間的前進(jìn),他的粉絲越來越多,里面嘴甜的、可愛的不計其數(shù)。
y一個說話奇怪露骨的粉絲漸漸地就被寧灣忘卻,盡管他每天都鍥而不舍地發(fā)著信息。
但是那次,寧灣舞臺失誤了。
重要舞臺的大失誤。
那時他們的團(tuán)淺淺摸到頂峰,而那次大舞臺決定了他們能否真正登頂。
整個團(tuán)都很辛苦很努力,寧灣的壓力很大。
結(jié)果卻因?yàn)樗囊粫r緊張導(dǎo)致所有的節(jié)奏都亂掉了,整個表演一塌糊涂,垮了個徹底。
因?yàn)樗珗F(tuán)遭到群嘲,他因之前爆火的熱度吸引的流量粉一下子倒戈,對他口誅筆伐,從他的性格批判到他的能力,什么都說,他的死忠粉們也被罵被排擠,逐漸四分五散。
寧灣那段時間一直都不敢看任何社交軟件,他很自責(zé),并深陷在自我厭惡的泥沼里。
盡管他的死忠粉們還是會安慰他,但他那時候接受不了別人的安危,越安慰他越難受,越自責(zé)。
直到有次在y照例發(fā)來消息時,他一不小心點(diǎn)進(jìn)去,誤觸了個[傷心小豬]的表情。
然后還是熟悉的露骨話語,濃烈的愛意。
絲毫都沒有因?yàn)閷帪车睦渎涠磉_(dá)出不滿,反而因?yàn)橐粋€誤觸的表情包,彈出了接連不斷的消息。
寧灣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喜歡他,他莫名的有些生氣。
于是他直接問了。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我之前冷落了你嗎?現(xiàn)在我變得這樣爛,所有的粉絲都離我而去。我沒人要才找你的。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你不覺得我很煩嗎?」
「不,我很高興。你想到的是我,你能來找我。我希望能做你唯一的粉絲,我永遠(yuǎn)喜歡你,同時,也希望只有我一個人能喜歡你。」
寧灣眼睛尿尿了,他的心淺淺跳動了一下。
而后一條又一條笨拙奇怪的露骨愛意,一支又一支精心制作的視頻,挽救了寧灣心中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