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言無奈地扶了扶額頭,笑著問道。
“對,那我們走吧。”
寧灣用力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隊長真的是,完全大發。
怎么會有這么為別人找想的大好人。
于是三人一起走出了白施宜的辦公室。
但在出門的瞬間,溫以言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來,說:
“對了,小白。你家那只鬧騰的小貓呢?我怎么沒看見它。我轉門把手的時候,它好像還站在里面跟我玩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也能有一只這樣可愛的小貓。”
但轉過頭來的溫以言說著說著,眼神卻似有若無地落在寧灣身上。
很明顯,溫以言好像已經知道了什么。
而下一瞬間溫以言他又對上了江愈的視線。
溫以言笑意盈盈,江愈冰冷無情。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展開激烈交鋒。
電光火石,火藥味十足。
然而遲鈍的寧灣絲毫沒注意到溫以言的視線。
當然他也沒注意到面前以他為中心的沉默勁爆修羅場。
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才能解釋那根本不存在的小貓咪。
總不能說他就是那只小貓吧?
“被我家那口子接走了,畢竟你也知道,它實在是太鬧騰了。”
幸而白施宜咬牙切齒地又幫寧灣掩飾了過去。
“這樣,那有點可惜。我還想見見他來著。”
溫以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寧灣松了一口氣,對他的小白姐回以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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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經過商量來到了樓下的練習室。
“我們來拍吧?”
寧灣拿出手機,看向身旁的兩個男人。
“嗯?小灣你這眼睛好像有點腫哎,剛剛被江愈擋住我居然沒看出來。”
溫以言突然湊的離寧灣很近,眉頭微皺,苦惱地敲了敲寧灣的頭。
“唔,該不是是什么時候躲起來悄悄哭鼻子,不愿意讓我看到?”
溫以言又輕輕笑了一聲。
“啊?可能是我昨晚熬夜看了部恐怖片,看的眼睛腫了。”
寧灣有些尷尬地縮了縮鼻頭,連忙找謊言遮掩著。
不是,有這么明顯嗎?
他不就掉了幾滴淚而已。
于是,不信邪的寧灣微微轉頭,看向墻上的全身鏡。
只見鏡子里的寧灣眼睛又紅又腫,像被泡熟的大粉桃子充沛、汁水十足。
連眼白都充血發紅,這讓寧灣莫名想到了小時候它養過的那只小兔,它的眼睛也是這般的紅。
他居然哭的這么慘烈嗎?
江愈看到他這幅丑陋的尊容,居然也能心軟下來?
說到他,寧灣又注意到了全身鏡里站在他后側的江愈。
他神色淡淡,但卻一直盯著自己,還有拿起紙巾,正要往自己眼睛上擦的溫以言。
察覺到寧灣的眼神之后,還對他笑了一笑。
笑起來的江愈眼角處的那顆淡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配上他微翹的眼尾和疏密的睫毛,還有陰影下高挺的鼻梁骨,就像一個從天而來的漂亮天仙,喝露水的那種。
但配上他明顯黑氣沉沉的眼睛,就搖身一變,變成剛從地獄爬上來吸食男人精氣的貌美惡鬼。
寧灣猛然從中看到點便太的神情,嚇得他一激靈,躲開了江愈的視線。
“隊長,沒事。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就好。”
而后寧灣立馬往后退了退,拉開了他和溫以言之間的距離,有些尷尬地笑笑,連忙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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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愈,怎么?忍不住了,嫉妒了?這次怎么不沖上來打我了?我真的是好久都沒看到你這么生動的表情了。”
溫以言輕柔地用手上的紙巾一根一根地擦著自己的手指,那雙眼睛仍舊笑意盈盈地看著江愈。
“我說過,你最好離他遠點。”
江愈語氣冰冷,面色如霜。
“你這個鋸嘴葫蘆,怎么討得了寧灣的歡心?只用跟你母親很像的那張臉嗎?”
溫以言靠近江愈,打量著他的臉,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假。
“我看不單單是吧,你肯定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畢竟他的嘴都被你親的那么色、情。會很爽嗎?唔,要不改天我也去試試。”
溫以言貼近江愈耳側,琥珀色的眼瞳變得有些幽深。
“你找死嗎?”
江愈拽起溫以言的衣領,把他一把摁在鏡子上,淺灰色的眸如有實質般的陰沉。
“唔,弟弟。好說歹說我也算是你哥哥吧,你這樣禮貌嗎?”
溫以言表情無奈,他眼睛朝門外輕輕一瞥,又溫和地笑了。
“而且,既然妹妹都能搶親姐姐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