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想起來又如何?
除了她,誰都不能確認(rèn)孩子的父親是誰!
蘇沫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抬腿給了他一腳。
“蘇沫!”
她那一腳慌不擇路,直接命中顧琛的命根子。
顧琛疼得都扭曲了,捂著身子跪了下去。
手上的勁一松,蘇沫便掙脫出去了。
她也顧不上還在收拾的東西,半氣半惱地奪門而出。
“做你的春秋大夢!”
到了門口,蘇沫呸了一聲,恨恨地離開。
只剩下顧琛一個人在屋子里疼得直不起身子。
良久,那股鉆心的痛散去。
顧琛擦了擦身上疼出來的冷汗,靠在床上,忽然癡癡地笑了起來。
蘇沫是捂著肚子跑的。
那小腹微微緊繃、有點(diǎn)重量的感覺傳來,是那么清晰。
她賴都賴不掉。
而且,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選擇了逃避。
她在心虛。
呵……
三個月前,是父親的忌日,那一日,他醉得厲害,所以那一夜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記不清了。
可算算時間,也只有那一天,最有可能。
“做夢嗎?呵。”
——
蘇沫從天雅苑出來,心一直砰砰砰地亂跳。
顧琛的樣子讓她的心很慌。
她可沒忘記,顧琛,可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
一旦他有所懷疑,保不齊真的從什么地方知道孩子是他的。
別的,蘇沫都不在乎。她就怕顧琛跟她搶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若是正常人,孩子還小,自然判給她,可是顧琛……
顧家若是一定要這個孩子,她不一定保得住。
不行,得趕緊處理車禍和蘇黎。或者,在孩子出生之前,離開蓉城?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蘇沫穩(wěn)了穩(wěn)心性,給魏承打了電話:“我想見一見車禍的受害者。”
——
三個小時后,蘇沫在一間屋子,見到了車禍當(dāng)中受到影響的眾人。
見到蘇沫走進(jìn)來,眾人紛紛低下頭來,不敢與她對視。
他們都知道,因為那天的沖突,周盼死了。
突然背上一條人命,說實話,要不是有魏承的人看著,他們早跑了。
“跑了你們就是逃犯,以后每一天都沒有好日子,還會連累家人、子孫。你們自己想清楚。”
這誰聽了敢跑?
所以,聽到魏承說,蘇沫要見他們,所有人老老實實地來了。
蘇沫朝魏承點(diǎn)點(diǎn)頭,沉著臉找了個位置坐下后就有些沉默。
這些人,可以說是殺害她媽媽的幫兇。
要讓蘇沫放過他們,真的太難了。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張鐵行有些忍不住,“啪”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來:“艸,叫老子來又不說話。事情是我做的,我認(rèn),要?dú)⒁獎幰痪湓挘纯禳c(diǎn)。”
張鐵順低喝:“老二,閉嘴,坐下!”
“我……”張鐵行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張鐵順一瞪,瞬間就不知道不敢再說了,氣哼哼地坐了下來。
張鐵順看向蘇沫:“蘇小姐,那天的事是個意外,我們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您也知道,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被撞了自然要討個說法。”
“您既然叫我們來,那我們不如坐下來好好商量,您看如何?”
他把自己代入被害者的立場,想說那天的事情不是他們有意,想將一群人都摘出去。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蘇沫垂著眸子,淡淡道:“只要你們說出慫恿你們?nèi)ヴ[的主謀,法官對你們這些從犯自然從輕發(fā)落。”
第374章 腦子都被狗給吃了
張鐵順的臉微微一沉。
他自然知道蘇沫的意思。
可他今日來,是奔著脫罪而來。
“蘇小姐,我們愿意配合你找到害你和你母親的人,可我們這些人是無辜的。那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蘇沫看向魏承。
魏承身旁的一個律師開口道:“大家好,我姓沈。這一次受蘇小姐的委托,幫忙處理相關(guān)事宜。”
沈舟道:“我想眾位可能對法律不是很了解。我可以簡單地說兩句。”
“從刑事的角度來看,在座的各位,在蘇小姐送母親出國就醫(yī)的時候進(jìn)行阻攔,已經(jīng)觸犯了多條法律法規(guī)。其中包括,影響公共治安罪、敲詐勒索罪、故意傷害罪等。”
“這些罪責(zé)都屬于公訴案件的范圍,即使你們跟蘇小姐達(dá)成和解,也沒有辦法避免國家對你們的起訴和處罰。”
“當(dāng)然,只要你們和蘇小姐達(dá)成和解協(xié)議,又基于你們只是從犯,法院是可以依法對你們進(jìn)行從寬處罰的。”
他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