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啥?
咱們家都被人家給搶了,當然是得報案啊。
這種事情不找公安同志找誰?
只有公安同志才能給咱們做主,我得讓奶奶和二叔好好地受點兒教訓。別以為咱們孤兒寡母好欺負。”
張秀英本來有心想說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想到自己要和女兒離開。
這一次要是沒鎮住老太太和二叔,搞不好他們下一次回來連著房子都沒了。
這可是他們的根兒。
于是立刻閉上嘴,什么話都不說,開始收拾屋子,這屋子里干干凈凈,連根蠟燭都找不出來。
天黑得根本都看不清楚,張秀英只能到隔壁去借根蠟燭,而這個時候沈安安早就已經跑到了大隊部。
大隊部沒人,她又來到了生產隊長家。
一敲門生產隊長媳婦兒正好在院子里,看到沈安安的時候,一臉笑容地迎上來。
“哎呦安安,你和你娘回來了,不是說去城里了嗎?
怎么才呆了幾天就回來了?”
劉玉梅看著沈安安,覺得沈安安氣色很好。
人也比在村里那個時候胖多了。
起碼現在叫做白白胖胖,村子里那會兒簡直像個紙片人一樣,風一吹就能倒。
“嬸子,我想找一下隊長說我家出大事兒了。”
劉玉梅一聽愣了,
“你家出啥大事兒啊?嬸子最近幾天都忙著村里計劃生育的事情。”
“嬸子,你還是把叔叫出來吧,我家被強盜給偷了。
不光把我們家門鎖砸了,屋子里但凡是能用的東西全都砸干凈。
而且把我們家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拿走了,屋子里空空蕩蕩,就跟土匪過境一樣。”
沈安安一臉無奈的表情,聲音充滿了委屈。
屋里的劉解放趿拉著一雙鞋,急急忙忙披著外面的棉襖走出來。
“啊,這是咋了?誰搶了你家了?”
“隊長大叔,我和我娘今天回來院門就已經被砸開了。
院門大敞著,連院子里柴火都已經被人給偷光。
屋子里更不用說該砸的都砸爛。
砸不爛的全都已經搬走,那簡直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連我們家窗子上的玻璃都砸得稀碎。”
劉解放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家的老太太。
不由得又氣又惱,最近沈家一家子在村子里倒是沒鬧什么幺蛾子。
本來以為這一家子又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一開始劉解放還派人注意沈安安家里,畢竟沈安安和他娘離開。
萬一家里要是進了賊就不好,多少也是街坊鄰居互相幫襯著一點兒。
應該的!
最近忙村里的工作,所以把這事兒就忘了,主要是沈家一直也沒啥動靜。
結果沒承想,他這邊兒剛把人撤了,沈家就出了事兒。
“走,咱去看看。”
劉解放穿上衣服跟著沈安安來到沈家,等看了家里的情況。
劉解放不由地想罵娘,
“他奶奶的,王八蛋龜孫子,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劉解放一想就能知道這是誰干的,街坊鄰居沒有這么深仇大恨,不至于把人家折騰成這樣。
這打砸搶的手法,一看就像是不讓他們娘倆回來住的樣子。
劉解放一臉愧疚地望著沈安安。
到底沈安安救了自己兒子的命,本來幫人家看著點兒院子,這是一點兒小事兒。
結果院子沒看好。
“啊?你應該能猜到這是誰干的,你自己說你想咋辦?叔都支持你。”
“叔你也看了,我奶奶,我二叔這就是奔著不想讓我們娘倆繼續留在村子里的主意。
我們娘倆要是真走了,搞不好我奶奶和二叔就把這房子占了。”
沈安安這話說得,直接也沒藏著掖著,也不會搞什么,家丑不可外揚。
沈家一家子都不做人,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她又何必顧及臉面。
“那你的意思是?”
“要不然我去跟你奶奶二叔談一談,他們拿走的東西,讓他們還回來?
再把你家砸的東西拿錢補上,你覺得咋樣?”
“叔,這事兒于事無補,你又不是沒看出來我奶奶,二叔就是奔著想要占了我家家產的目的。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就更不要說。”
“那你想咋樣?”
“叔,我想報案,”
劉解放一聽這話心里一驚,這要是報了案,事情就鬧大了,村子里所有人的名聲也臭了。
“這,安安,那到底是你奶奶和你親二叔一家子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嗎?”
“隊長,我也是為了村里人考慮,如果我奶奶,我二叔開了個不好的頭。
以后各家親戚都能這么干,村里人以后還有安靜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