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術流程以及所有的清單放在了賀老手里。
“賀老爺子,既然您對我這么有信心,愿意相信我,那么我就大言不慚地把這些東西給您。
這些都是做手術必要的東西。”
賀老爺子其實心里也不確定,但是老朋友的病情是越來越重。
如果不是到了沒有辦法的狀況,他也不會冒險一試。
畢竟這個沈安安是什么樣的人,有沒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些都是未知數。
賀老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看到這張清單和手術流程的時候倒是有些驚喜。
光是從這娟秀清麗的筆記,能夠看出來姑娘受過良好的教育。
再看這手術流程,每一項都合乎情理,哪怕就是自己恐怕也列不出比這個更詳盡,更完美的一套手術流程和方案。
再看看上面所需的其他藥物以及各種設備。
賀老突然心里有些火熱,剛才只是覺得死馬當活馬醫,可是這會兒看到這份東西的時候,他突然多了幾分信心。
“安安,你……真的只跟你父親學過?”
這一刻老爺子懷疑。
“賀老,既然您來找我,那就是已經報定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您現在后悔來得及。”
沈安安把手放在了筆記本上,想收回來。
賀老爺子急忙扯回自己懷里,力氣大得活像是懷里抱著一個寶貝。
“怎么可能后悔,后悔什么呀?走走走,快走!”
催著司機加大油門兒,司機不由的莞爾,很少見到賀老會有如此情急的時候。
霍承安在汽車拐彎的時候,用手扶住了沈安安的腰。
腰可真軟。
第74章 吃螃蟹的人
當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沈安安心情略微有些激動,兩輩子總算是有機會正式接觸到醫院的大門。
上輩子她每一次來醫院的時候,都是戴著帽子,口罩,墨鏡,偷偷摸摸從后門兒溜進。
這一次總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從醫院的正門走進去。
五分鐘之后,他們已經在院長辦公室落座。
沈安安這才知道,原來這一次手術的病人居然是協合醫院院長的愛人。
而面前整個會議室里坐著十位外科專家。
目前來看清一色全部都是40多歲的男子,微禿的發頂,有人戴著眼鏡兒,全都穿著白大褂。
坐在會議桌跟前,而既是病人家屬,又是協合醫院院長的劉清河在看到沈安安的時候,眼神里略微閃現了失望的光芒。
賀老帶著沈安安直接來到眾人面前,身旁還跟著顧從文和霍承安。
看到賀老出現,立刻有醫生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讓開了位子。
“賀老,您坐!”
賀老看了看身邊的沈安安,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了,我就帶著安安坐在這邊吧,這位就叫沈安安,是這一次我請來做微創射頻消融術的醫生。”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安的身上,沈安安非常禮貌的接受眾人的矚目,并且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沈安安。”
“我想去看一下病人,做一個初步的檢查,確定一下手術方案。”
沒見病人,沈安安總不能空穴來風。
每一個病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所做的手術方案都會進行調整。
劉清河朝身邊的醫生示意。
“老王,你帶小沈去病房里看一下。”
王主任立刻站起身,笑著對沈安安說,
“小沈,走,我帶路,帶你去看一看。”
霍承安跟在沈安安的身后離開了會議室,顧從文卻沒離開。
他是賀老的學生,老師在哪里,他自然在哪里。
沈安安離開關上門的那一刻,劉清河開口說道。
“賀老,這一次的手術醫生難道就是這個小沈?”
“沒錯,這一次做手術的就是小沈。”
賀老的話讓在場的所有醫生面面相覷,他們剛才猜到了,但是沒想到真的是事實。
“賀老,這個小沈是不是有點兒太年輕?
而且您所說的這個微創射頻消融術咱們聽都沒有聽過。
雖然原理外國已經有論文發表出來,但是實際的這個機器和手術咱們都沒有見過。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太冒險?”
“是啊,我聽說做這種手術需要用的是射頻儀,這個東西連見都沒有見過。
聽說外國醫生已經研究出來,但是具體是怎么樣咱們也不清楚。”
“貿然做這樣的手術,風險太大。”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他們的固有思維已經在看到沈安安的第一印象的時候,注定了對沈安安的不信任。
“大家安靜一下,賀老,難道就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劉清河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