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英愣了愣,抬著疑惑的眼眸望著女兒,女兒在這里說啥呀?
每一句話她都沒聽懂。
好像是在說這件事,可是又似乎說的不是這件事。
男青年聽了這話也緊跟著附和道,
“的確是誰家大胖小子能隨隨便便的給丟了呀?你嬸子還真是心大。
不過你放心,我娘給孩子煮了點兒小米粥,小家伙兒喝了小半碗,這會兒應該還能頂一會兒?!?
這話一說完,沈安安一把就拉住了張秀英往回走。
身后的年輕人一見這一幕嚇了一跳。
“哎,嬸子,姑娘,這是咋回事兒???你們不要孩子了。”
張秀英被女兒抻著胳膊走得飛快,感覺腳有點兒跟不上女兒的步伐。
“安安,這是咋了?到底是咋回事兒?你跟娘說啊!”
“娘,這人是個騙子,他想把咱倆騙過去。
你忘了那孩子剛出生才幾天,怎么可能喝小米粥?
但凡是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根本就不是個滿月的嬰兒,孩子要是真在他們手里,怎么可能沒有檢查?那孩子是男是女他們不知道?”
張秀英一聽這話也瞬間領悟過來。
這才明白閨女剛才那番話到底是啥意思。
張秀英只覺得自己腿有點兒軟,她這一輩子沒出過村里的門兒,最遠也不過是到縣城里丈夫的醫院。
平常遇到的人除了婆婆和小叔子那幫不要臉的人以外,其他人還算是淳樸善良。
婆婆和小叔子最多是耍點兒心眼兒,耍點兒無賴,滿地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哪見過這樣的架勢?
難怪張秀英現在有點兒發軟,幾乎是沈安安拖著她往前走。
“嬸子,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孩子不要了。”
男青年飛快地朝他們跑了過來。
沈安安拖著張秀英跑,可是兩人肯定跑不過一個人。
再加上還沒等跑出胡同,從胡同口又走進來兩個男青年。
兩個男青年和剛才的那個小王顯然是兩種打扮,兩人溜里溜氣。
卷發,而且腿上穿著喇叭褲。
同時兩人手里還握著一把彈簧刀。
一臉淫笑地盯著沈安安說道,
“哎呦,漂亮小妞兒,往哪兒跑啊?
這回可跑不了了,到了我們這里。就飛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乖乖聽話,也免得受罪,不然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兩人步步逼近,身后的男青年也從身后包圍了他們。
氣喘吁吁地說道,
“娘的,這小娘皮怎么就識破老子了?
跑得還這么快,差一點兒就讓他們跑了?!?
張秀英現在總算明白過來,他們遇到歹人,急忙把女兒護在身后。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難道想搶劫?”
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嬸子別白費勁,我們想干啥你還看不出來??!
我們就是想要點兒錢花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吧?!?
沈安安看到張秀英把自己護在身后,輕輕地拉開母親,和母親并肩站著。
心里一直在想主意,眼前是三個男青年,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方面,他們母女兩個肯定不是對手。
自己雖然會一些擒拿術,但是僅限于防身。
一個弱女子對付三個大男人顯然不現實,對方手里還有武器,一個不好說,不準激怒對方,還能誤傷了張秀英。
最重要的是自己投鼠忌器,帶著張秀英兩個人都跑不快。
可是讓她扔下張秀英一個人逃跑,這肯定不行。
“三位大哥,要錢沒啥問題,我們身上帶的錢可以全給你們,不過咱別傷人。有話好好說?!?
沈安安的態度立刻取悅了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小妞兒,算你識相。啥也別說,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哥哥們保證不傷你一根頭發。”
沈安安推了推張秀英,他們家的錢全放在張秀英身上。
實話說,兩人身上其實也沒多少錢,家里的錢在父親辦完喪事之后已經花得差不多。
認真的說他倆出來的花銷用的還是霍承安的錢。
沈安安本來準備到京市之后再想法子弄點兒物資賣出去。
好歹讓他們母女兩個先應應急,誰讓自己老爹一輩子對別人慷慨救濟所有的窮人,結果到最后反而是自己留下的孤兒寡母沒了依靠。
可是她現在還沒來得及去找黑市。
張秀英猶豫了一下,顫顫巍巍從懷里掏出了手絹。
男青年一把就搶了過去,打開手絹兒一看,愣了一下。
“媽的!你耍著老子玩兒啊,這里面這是多少錢???一共就兩塊錢。”
張秀英急忙說道。
“我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