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開得如此隨意。
“讓開。”江黎黎推開木詩筠,她沒時間跟她廢話。
“回答我的問題!”木詩筠伸手?jǐn)r住江黎黎,因為這邊車輛比較多,被她這么一攔,江黎黎無路可走。
江黎黎側(cè)首看向木詩筠,嗓音染著濃濃的不悅,“什么事?”
“我問你為什么要開北淵哥的車!”木詩筠怒道:“你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近了嗎?”
財產(chǎn)都能共享了?
“那你來開。”
江黎黎四周看了一眼,見涵一還沒來,掏出鑰匙給了木詩筠,“送去顧家別墅。”
木詩筠怔怔地握著鑰匙。
江黎黎抬腳離開。
步子不是很大,但就是走得很快,急促但不慌張。
優(yōu)雅得像是從小就接受良好的體態(tài)教育。
木詩筠咬了咬牙,看向手里的鑰匙。
太侮辱人了!
她是想開北淵哥的車,但不是想被當(dāng)成司機!
“滴滴滴——”車輛稍微松了些,后面的面包車見豪車還不動,不耐煩地按喇叭。
“怎么還不走,一會兒撞壞了可別讓我賠償!”面包車副駕駛的男人探出頭怒道。
最討厭這些有錢人了。
開著豪車出門,就以為整條路都是自己的了?
“木小姐您怎么在這里?”
涵一跑過來就看到木詩筠站在車前,搭在車門上的手慘白發(fā)抖,但一點上車的意思都沒有。
“這是北淵哥的車,我怎么不能在這里?”木詩筠瞪向涵一,很快認(rèn)出來面前的女人是經(jīng)常跟在江黎黎身邊的保鏢。
她冷哼道:“車是我的。”
木詩筠拉開車門,上車,踩油門離開。
涵一見木詩筠有車鑰匙,才想到應(yīng)該是江黎黎給她的,便也沒追上去。
江黎黎是卡著點來到西圖瀾婭餐廳的。
霍楠北居高臨下地看著西圖瀾婭餐廳下面,一眼看到了正在往這邊趕的江黎黎。
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起身,“人來了。”
“老大,要不要我再派人攔一下?”許瀚也注意到了江黎黎,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已經(jīng)按照老大的要求,沿路設(shè)置了不少障礙,車應(yīng)該堵得走不動才對,沒想到江小姐居然一路跑過來了!
“無妨。”霍楠北揚唇,“肯為我花心思就好。”
為了見他,她居然走路過來。
他怎么忍心繼續(xù)攔她呢?
許瀚:“……”
“叮——”房間的門鈴響了。
霍楠北親自上前開門,朝著里面餐桌的方向昂了昂下巴,“黎黎還真是準(zhǔn)時,十二點整。請進,都是你愛吃的。”
江黎黎聳聳肩走了進去,“你說的哦,只要我能在十二點之前趕過來,你以后就不會再糾纏我。”
“糾纏?”霍楠北唇角掛著玩味的笑。
沒有走向自己的座位,而是來到江黎黎身邊,雙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將她若有若無地圈在懷里。
微微俯身,說話間溫?zé)岬暮粑鼮⒃谒凉嵃椎牟鳖i,“你說,我對你的愛是糾纏?”
語氣很不善。
江黎黎抬眸,“不然呢,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霍楠北習(xí)慣了江黎黎的這個態(tài)度,唇角笑意更甚,“無妨,愛可以慢慢培養(yǎng)。”
他繞過江黎黎右手邊,坐在了她的對面。
江黎黎拿著筷子想吃點什么,倏然想到……
霍楠北的狀態(tài)不像是今天之后就會離開京都,不對勁。
像鴻門宴。
那這些飯菜……
“你下毒了?”江黎黎一邊說一邊起身將霍楠北面前的碗拿了過來。
每種菜品都夾了一點,遞過去,“你先吃。”
許瀚看看自家老大沉下來的臉,再看看江黎黎防備的樣子,忍不住解釋道:“江小姐您別擔(dān)心,老大沒有下藥。”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霍楠北冷笑。
氣壓驟降。
好似一股無形的大手懸在大廳中間,一點點往下壓。
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窒息感越來越強。
“啪!”江黎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盯著霍楠北的眼睛,失笑道:“在飯菜里下藥不是你的常規(guī)操作嗎?”
光是她親眼見到的已經(jīng)有六次了!
整個國敢赴霍楠北的宴的人寥寥無幾。
全是毒,誰敢吃?
“呵。”
霍楠北自覺理虧,拿起筷子三兩口將碗里食物吃光,空碗對著江黎黎翻了兩圈,“現(xiàn)在,你可以吃了。”
江黎黎拿起筷子,埋頭苦干。
沒注意到霍楠北手中什么時候多了一份文件。
吃飽了,她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那個……”你什么時候走。
“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