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椋褪巧洗文驹婓藓痛扪庞衲概ミ^別墅后,她的設(shè)計(jì)本才丟失的。
她的設(shè)計(jì)本,肯定在木詩筠手上!
江黎黎沒化妝,加上長了一張嬰兒肥的小臉,此時看上去沒有什么攻擊性。
反而有種……可愛可欺的感覺。
木詩筠越發(fā)自信,昂了昂下巴,看向顧北淵,“北淵哥你的口味還和小時候一樣吧,廚房做了好多,還有我們愛吃的荷花糕,一起嘗嘗。”
顧北淵微微頷首,牽著江黎黎的手進(jìn)去,從始至終都跟木詩筠保持一段距離。
“沒關(guān)系的,一會兒慢慢說。”崔雅玉拍了拍木詩筠的手,小聲安撫道。
不過她也有點(diǎn)驚訝,為什么顧北淵看到詩筠漂亮的樣子,眼中卻沒有絲毫驚艷呢?
不對,顧北淵甚至都沒拿正眼看木詩筠!
想到這里,崔雅玉深吸一口氣,不能亂了分寸,今天可是他們的主場,怎么能輸給江黎黎?
西圖瀾婭餐廳,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我們坐哪兒?”江黎黎疑惑道。
“跟我來。”
顧北淵垂首,原本清冷的臉在看向她的時候瞬間染上笑意,自顧自幫江黎黎拉開了一張椅子,“從這里能看到花園的風(fēng)景,可以放松放松眼睛。”
長時間伏案,他都擔(dān)心她會近視。
桌子很大,人不多,原本是打算集中坐在左半邊的,眾人見顧北淵跟江黎黎落座右半邊,也都挪了位置靠近他們。
“還是大叔想得周到。”江黎黎昂頭笑了笑。
“這是作為丈夫應(yīng)該做的。”顧北淵勾唇,丈夫兩個字重點(diǎn)強(qiáng)調(diào)。
“好了,難得大家能聚在一起,北淵,江小姐不必客氣,想吃什么自己夾,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傭人,廚房那邊很快就能做好。”崔雅玉笑著招呼道。
木詩筠款款坐了下來,溫柔道:“北淵哥你最近好像都沒時間出來玩了,是工作很忙嗎?”
“還好。”顧北淵隨口回了一句,跳過了她問的前半個問題。
“就是就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工作都很忙的,我們家詩筠也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這么早回家吃飯了,前幾天突然出去拿什么獎,我們差點(diǎn)以為失蹤了,這件事北淵你知道的。”
“沒出事就好。”顧北淵又是隨口應(yīng)了一句。
崔雅玉臉色暗了一瞬,雖然生氣為什么顧北淵不接話茬,順勢問木詩筠拿了什么獎,但他從小就是這個性格,便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多想。
“對呀,好在是虛驚一場,那天晚上我們貿(mào)然過去求助,是不是把北淵也驚到了?這頓飯就當(dāng)是壓驚宴好了。”
木連榮喝了口酒水,“大家怎么都不動筷子?自己家的家宴,沒有外面那套規(guī)矩,想吃就吃。”
“謝謝叔叔。”江黎黎禮貌回了一句,拿起筷子。
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顧北淵已經(jīng)給她夾了半碟子菜了。
崔雅玉順著木詩筠的目光看過去,見對方在看江黎黎的碟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忙招呼道:“詩筠你是不是夠不到糖藕?北淵在你左手邊,能幫詩筠夾一下嗎?”
顧北淵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抬手將整道菜移到了木詩筠面前。
“呀,都到我這邊了,如果江小姐想吃怎么辦?江小姐你千萬別多想,北淵哥從小就這樣照顧我,我愛吃的菜他都會遞到我面前。”木詩筠紅唇微抿,聲音刻意軟下來。
“我知道。”
“你知道?”木詩筠有點(diǎn)驚訝,目光在江黎黎和顧北淵身上逡巡了幾圈,難道北淵哥跟她提及過他們小時候的事?
“我的老公我當(dāng)然知道啦,他人品一直很好,雖然有權(quán)有勢但從不以權(quán)勢壓人,不管是對員工還是對家里的傭人都很有人情味。
木小姐將這點(diǎn)小事記了這么久,想必很感激吧?其實(shí)不用噠,這只是我老公的舉手之勞而已。”
江黎黎紅唇上下開合,說了一大堆。
尤其是她那一口一個的“我的老公”極大地取悅了顧北淵。
他面上自有的冷冷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斂去,最后變成了淡淡的笑。
只是笑得很輕。
他臉上一直很難有大的表情變化,但熟悉他的人卻一眼能看出來他的情緒更替。
桌子下,木詩筠的手緊緊攥起,恨得牙癢癢!
江黎黎這個小賤人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對北淵哥之間的感情怎么會是感激,明明是曖昧,是曖昧!
還有張口閉口我老公,也不嫌害臊。
崔雅玉見苗頭不對慌忙打圓場道:“是呀,北淵的人品我們都知道,所以才默許了咱們兩家的娃娃親。”
江黎黎:“……”
“對了江小姐,你小時候沒什么玩伴嗎,比如青梅竹馬什么的?”崔雅玉接著問道。
“這個吃點(diǎn)。”顧北淵給江黎黎夾了一筷子茼蒿菜。
又是蔬菜。
江黎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