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咬了咬唇,冷著臉走向病床。
符媛還沒醒,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睡夢中無意識的小聲吟哦,“不要,不要……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兒……”
江黎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于是她立馬派人去調(diào)查了符媛的父親。
昨天在會所見到她父親的時候,就感覺他對她不怎么樣,結合符媛夢中都那么害怕他,渣爹無疑了!
江黎黎沒離開,小心翼翼幫她拆開傷口,涂抹了去疤藥,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她醒來。
沒過多久,就有醫(yī)生護士前來,將符媛推進了手術室。
……
另一邊,符龍已經(jīng)被費揚的人抓過去了,他連連求饒,“我不是已經(jīng)將女兒交給您了嗎,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呢?”
“因為我心情不爽。”
費揚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傲狂狷,譏笑道:“跟你女兒僅一面之緣的人,都能為了她不顧危險來找我,你呢,作為她的父親,就是這么對孩子的?”
符龍:“?”
他都快被繞暈了。
“不是您逼我將我的女兒送過來的嗎,我都做到了呀,況且是媛媛得罪了您,就算我想保住她,也無能為力!&ot;
費揚心情煩躁,一方面想向著江黎黎,另一方面又因為她最后沒選擇自己而氣惱。
對待符龍的態(tài)度也是陰晴不定。
“你這種父親,就不配站在我跟前!”
費揚抬了抬手,手下會意,拿出準備好的棍子對著符龍的大腿毫不猶豫砸了下去。
“啊!”痛呼聲灌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費揚很是不屑,掏了掏耳朵坐了下來,“行了,滾吧。”
符龍是被費揚的手下扔出來的,還扔在了山邊的小水溝里。
腿傷本就疼,被溪水這么一沖,很是酸爽。
他搞不明白了,逼他將女兒交上去的是費揚,如今因為他對女兒不好打斷他的腿的也還是費揚。
這人腦子怕不是有毛病吧?
符龍踉蹌著爬起來,拖著斷腿一點點挪動。
……
顧北淵的人效率很快,符媛這邊手術剛結束,江黎黎就收到了符龍的消息。
江黎黎隨便翻看了一下。
符家的家庭情況也很狗血。
符媛是符龍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只是生產(chǎn)的時候大出血母親去世了,符龍便娶了第二任妻子,一直沒生出孩子,后面查出來是符媛一直給他的第二任妻子下藥。
所以符家全家人都拿符媛當眼中釘,認識他們的人也都很厭惡符媛。
江黎黎捏著文件的手都在顫抖。
她不相信符媛會是這種人。
昨晚,她差點被費揚的人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下求助于符媛,對方不顧危險幫她掩飾,對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友善,又怎么會這樣傷害親人?
再說了,如果這個后媽能逼得符媛下藥,只能說明這后媽人品非常差勁!
江黎黎沒好氣地將文件交給保鏢,“我都知道了,還有,符龍現(xiàn)在在哪里?”
在離開這里之前,她要將符媛安置好,那就免不了要跟符龍好好談談。
“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五分鐘前符龍被費揚從北山別墅扔了出來,這會兒應該還在山上。”保鏢恭敬匯報道。
“帶他來見我。”
“是。”
很快病房歸于安靜,江黎黎重新坐回符媛身邊,胳膊搭在床邊,撐著下巴看著她,“什么時候才能醒哦,如果后天還不醒,我就暫時不回去了哦。”
總得親眼看到符媛醒來才好。
回應江黎黎的是持久的沉默。
符龍很快被帶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符媛。
他手忙腳亂地爬了過來,但看的卻不是符媛,而是江黎黎。
“這位小姐,我女兒怎么了?這件事肯定不是我干的,您可千萬別多想!還有,媛媛這是……死了嗎?”說最后半句話的時候,符龍眼中肉眼可見的閃過驚喜。
驚喜?
江黎黎閉了閉眼,在病房這邊見符龍,是在給他機會。
如果他進來后先關心符媛,她便不對他下手,但他卻沒有。
甚至希望符媛死了。
“是你逼她接近顧總,也是你逼她去費揚那里的?”江黎黎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發(fā)問。
符龍眼珠子轉了轉,“怎么會呢,是這丫頭想攀附權勢,她從小就這樣!你可能被她騙了,可千萬別相信她!”
江黎黎:“……”
怎么感覺符龍跟江朝富一個德行?
“我不相信她,難道相信你?”
江黎黎唇角抽了抽,“我不管你以前對她如何,以后必須好好待她,否則我會回來扇死你。”
“你這丫頭說的什么話,是媛媛讓你對付我的嗎?”符龍上前,攀著床沿,抬手覆上符媛的臉,用力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