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猜到他會生氣,可是不應該提離婚嗎,怎么盯著自己一個字也不說?
“大叔……”
“玩得很開心?”
顧北淵瞥了眼江黎黎,隨手拿起一瓶喝空了的酒水,轉圈看了一下,“你能喝這個?”
桌子上還擺著二十幾個空酒瓶。
雖然那些野男人喝了不少,但江黎黎肯定也沒少喝。
“昂。”
江黎黎點了點頭,很是乖巧。
可這在顧北淵看來卻是挑釁。
男人薄唇緊抿,輕輕將酒瓶放回桌子上,長腿朝著江黎黎的方向走去。
他停在了她面前。
壓迫感自上至下傳來。
江黎黎抱著自己的雙腿縮在沙發上,“大、大叔你這是怎么了?你要是生氣了我們可以離……呃。”
顧北淵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四目相對,江黎黎眉頭瘋狂凝起,小聲道,“疼。”
但沒敢掙扎。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北淵這副樣子,好嚇人!
顧北淵臉色太嚇人了,蘇酥擔心他對江黎黎動手,忙站起來道:“顧總,是我讓黎黎陪我來的……”
顧北淵一個眼神掃過去……
蘇酥:“……”
蘇酥慫了,弱弱地縮著肩膀不敢說話了。
嚶嚶嚶,顧總真的好可怕。
……
樓下,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薄時年的車停了下來,沒等司機開門,他就先一步打開車門下車,徑直朝著銀座大門沖了進去。
門口的保安一看薄時年這臉色,這架勢,就知道不是來消遣的。
肯定是來找茬的!
“先生,您……”
保安試圖攔著薄時年,但他的人已經跟了上來,攔住了保安。
“蘇大小姐在哪個包間?”
“這……”
保安咽了口唾沫,姓蘇的客人有很多,但能被稱一聲蘇大小姐的,就只有一位了。
“最后問你一句,蘇大小姐到底在哪個包間?”薄時年的助手白簡語氣加重。
“三樓,最里面的貴賓包間!”
此時,蘇酥還不知道薄時年來了。
她眼睜睜看著顧北淵將江黎黎扛在身上,江黎黎掙扎著想下來,“大叔你要干什么!快點放我下來!”
蘇酥看了眼顧北淵,深吸一口氣壯膽,拖著軟掉的雙腿上前道:“顧總,您不能……”
主意是她出的,眼下江黎黎被顧北淵強行帶走,她不能袖手旁觀。
“蘇小姐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薄時年如玉般清冷的嗓音傳來。
蘇酥愣住了。
轉身看向身后電梯的方向。
一眼,便愣住了。
會所有多部電梯,顧北淵走的另一邊,和薄時年沒有正面交鋒。
薄時年緩步走來,沒看到顧北淵,但遠遠的看到秦三進了電梯。
“怎么,看到顧總了,想追上去?”薄時年的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蘇酥扶著墻,盯著他,撇撇嘴道:“我的事跟你有關系?你不是也在這里玩兒嗎?有什么臉說我。”
“我跟你可不一樣。”
薄時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黑色的緊身短裙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材。
修長的雙腿在走廊燈光下閃著瑩白的光。
“怎么不一樣?”蘇酥眉頭皺皺。
薄時年不答反問,“上次那個未婚夫呢,不要了?想來這里物色新人?”
“我做什么跟你無關。”蘇酥面色冷漠。
薄時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上前抓著蘇酥的胳膊,不顧對方的掙扎將她抱了起來。
“薄時年!你做什么?”蘇酥怒了。
“還沒玩夠?”
薄時年語氣重了幾分,“不要忘了,我們還沒解除婚約,你這樣亂來,我們兩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蘇酥沒有再亂動,但臉色很不好,“這會兒想要臉面了,兩年前我們就應該解除婚約,而不是拖到現在!”
她清楚地知道薄時年不愛自己,但因為婚姻還沒解除,她又存有一絲不該有的想法。
可結果呢?
婚約束縛的終究只是她一個人,薄時年一回來就想解除婚約。
“你就這么想和我解除婚約?”
薄時年有力的手臂抱著她走進電梯,看著電梯壁中他們的影像,他冷笑道:“是叔叔阿姨要求不能解除,你若是想跟我撇清關系,先搞定他們再說。”
蘇酥紅了眼眶,他這是在給她出主意嗎?
她手指捏緊,一時語塞。
……
另一邊,顧北淵將江黎黎放進車里,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對司機道:“回家。”
秦三縮著腦袋上了車,小心翼翼地按著按鈕將后檔板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