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被叉了出去,到內院門口的時候,薛景和坐在輪椅上,被伍樂推著,擋在了前面。
薛景和驚愕地問跟在后頭的薛承宗:“父親,這是怎么了?您怎么能這樣對母親?!”
薛承宗厚著臉皮,將楊氏的事跟薛景和講了一遍。
薛景和目光犀利地看向林婉棠,怒道:“又是你搗鬼,對不對?!”
薛景睿將林婉棠擋在身后,生氣地問薛景和:“這是你對長嫂該有的態度嗎?!”
第99章 兄長也會沾花惹草
林婉棠顯得很是委屈:“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在十幾年前做下的,那時我才剛剛出生,跟我有什么關系?”
薛承宗斥責:“景和,別鬧了,快回屋子去!”
薛景和沮喪地說:“父親,你若休了母親,我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
薛承宗說:“你姓薛!是鎮平侯府的二公子!怎么不能在人前立足了?難道你母親被人送去官府,關進女牢,你面上就有光了不成?”
薛景睿不愿理會薛景和,虎目圓睜,吩咐伍樂:“送二公子回房!”
伍樂趕緊推著薛景和回房間,薛景和在輪椅上折騰,試著站起來,卻差點摔倒在地。
又過去一個小廝,將薛景和按住,他們才將薛景和推進了清芬院。
楊氏被扔到馬車上,她緊緊攥著車轅,大聲喊:“你們休了我,總得把當初的嫁妝還給我!”
薛承宗揮手道:“你的嫁妝?!你們楊家吞我們侯府的錢財還完了嗎?你的嫁妝不都變相被你們在楊家人揮霍了嗎?!全部用來抵債都不夠,你還想要嫁妝?!”
薛承宗此時著急與楊氏割裂清楚,他一打馬屁股,馬車疾馳而去。
楊氏被摔到了車里頭,捂著臉,痛哭起來。
在楊府外,楊氏一下了馬車,侯府的馬車就離開了。
楊氏釵斜鬢亂,衣裳上都是褶皺,嘴唇紅腫,臉上有青紫的傷,看起來十分狼狽。
楊府大門緊閉,角門也緊閉。
楊氏不由得感到心酸悲涼,她之前掌管侯府的時候,貼補了娘家多少銀子物品,如今她被休回來,楊府居然連門都不讓她進?!
楊氏心中惱怒,來到正門,哐哐哐地砸起門來。
可不管她怎么砸,大門就是不開。
門外的街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她這是被休回來了嗎?”
“婆家休了她,娘家也不開門,她是多不會做人啊?”
……
厚重的府門紋絲不動,楊氏終于心灰意冷,她頹然在地上坐了片刻,實在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決定去找個尼姑庵,干脆削發為尼算了。
楊氏身無分文,木然在街上走著,走著……一向養尊處優的她,走了沒多遠,就筋疲力盡了。
她靠著墻,扶著額頭,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侯府里,瑾蘭院中,大舅舅詹學毅重重地將茶盞放在桌子上,說:“原應該讓那毒婦天天吃千里光,讓她嘗嘗妹妹當年受過的苦。”
林婉棠道:“大舅舅,時間太短了,其實我們并沒有找到千里光。”
詹學毅愣住了。
詹學綸問:“那……今天,你們讓楊氏喝的藥是什么?”
林婉棠道:“是凹葉景天,也是黃花,炮制成藥之后,與千里光有些相像。我們便用凹葉景天來詐楊氏了。”
詹學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楊氏心虛,所以露了馬腳。”
薛景睿道:“舅舅,我已經讓人去找千里光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詹學毅點頭:“那我也托人找找試試。”
這時,福海來報:“楊家不讓楊氏進府,楊氏暈在了大街上,小的奉命將楊氏帶了回來。”
詹家三個舅舅有些不解。
薛景睿望著舅舅們,說:“放任楊氏在外面,不如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放心。”
林婉棠也說:“娘家不讓她進門,這時候,侯府將她接回來,對外說管她溫飽,讓她不至于流離失所,可以得個寬厚的好名聲。”
“我已經跟父親商量過了,就將她安置在小偏院里頭,那里原本是給上門打秋風的遠親臨時居住的。”
薛景睿說:“我會派人看著她,將她囚禁在這里,她沒了繼母的身份做庇護,想捏扁搓圓都隨我們的心意。”
三個舅舅起身,詹學毅說:“好!若有需要舅舅出面的地方,你再派人去叫我們。”
薛景睿親自將三個舅舅送出了府。
此時,薛承宗身邊的小廝過來稟告:“大公子,侯爺發燒了。”
薛景睿神情陰郁,說:“請大夫給他看看。另外,去鴻臚寺為他告假,讓他在府中休息一段時日。”
小廝領命去了。
眼看就是除夕,林婉棠在府里忙著備年貨。她看望過薛老夫人,路過清芬院的時候,被薛景和攔住了。
薛景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