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憐惜地看了看淑妃,問:“怎么會流那么多鼻血?可請太醫看過?”
淑妃點頭:“后來請太醫看了,太醫說是因為天氣干燥,臣妾體質燥熱,上了火,才會流鼻血,沒有大礙。但是,看到那么多鼻血,臣妾實在是害怕。”
嘉貴妃不甘心地問:“那你為何要神秘兮兮地將衣物燒掉,還特別叮囑別讓人看見?!”
淑妃冷冷地瞥了嘉貴妃一眼:“妹妹就是怕有人像貴妃姐姐一樣,不盼著臣妾好,借機生事啊!誰料,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居然讓迎夏看見了,她還偷偷去找了你。”
林婉棠疑惑地說:“即便是揭發檢舉,一般宮女也會去找皇后,怎么迎夏越過皇后不找,去找了嘉貴妃?”
皇上眸光閃動,瞪了嘉貴妃一眼,嘉貴妃害怕地低了頭。
淑妃又說:“再則,臣妾也害怕,萬一錦婳看見帶血的衣裳,不曉得會有多擔心,所以,臣妾才讓芍藥悄悄將衣褲燒了。”
錦婳是淑妃所出的公主,如今八歲多,玉雪聰明,深得皇上寵愛。
果然,提到錦婳,皇上看向淑妃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
嘉貴妃此刻已經明白,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坑了。
她不甘心,平息了一下情緒。又問:“那你為何急忙召薛景睿兩口子進宮?!他們為何顯得憂心忡忡?!”
淑妃向著皇上回道:“皇上,您顧念皇嗣,允許臣妾孕期召見家人進宮陪伴,臣妾就召弟弟、弟妹進宮說說話。臣妾沒想到,這也能被嘉貴妃姐姐拿來做文章。”
皇上神色冷峻地瞪了嘉貴妃一眼。
半晌,皇上對迎夏說:“你窺探主子,為奴不忠,挑撥主子們不和。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迎夏嚇得兩股戰戰,她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淑妃吃了這么久的馬齒莧,怎么可能還龍胎穩固?一定不可能!”
淑妃假裝震驚地問:“馬齒莧?什么馬齒莧?本宮何時吃過馬齒莧?!”
迎夏陰毒地說:“翡翠餅里頭加著的,不是青瓜汁,而是馬齒莧汁液。馬齒莧寒涼,且能讓胞宮興奮收縮,能夠導致小產!”
“奴婢不信,你吃了這么多馬齒莧,胎兒還能安然無恙?!”
淑妃惱怒地指著迎夏:“你……你竟然故意謀害龍胎?!”
皇上狠狠踹了迎夏兩腳!
迎夏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難道……難道你沒有吃?!”
淑妃臉上滿是被背叛了的傷心,眼睛里全是恨意:“本宮吃了幾日,后來吃膩了,又不想拂了你的心意,就都賞給宮女們吃了。你到底是受誰指使,為何要謀害龍胎?!”
迎夏知道這條命是保不住了,只求嘉貴妃能像承諾的那樣,善待她的家人。
于是,迎夏笑了起來,狀似瘋癲:“沒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不喜歡你!因為你只對芍藥她們幾個好!奴婢不過是摔壞了一盞琉璃燈,你就罰奴婢跪了半個時辰!”
淑妃輕輕嗤笑一聲:“你在樂水巷的家人還好吧?”
迎夏身子一震,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驚恐地看向淑妃。
淑妃向皇上行禮:“臣妾本打算今年放迎夏出去,就派人去看看迎夏家里人如今的情形。”
“誰料,派去的小內監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看管迎夏的家人。臣妾派去的內監就把負責監視的人帶來了。”
淑妃說著,便讓人帶上來兩個壯漢。
嘉貴妃頓時面如土灰!
而迎夏則怔住了,嘉貴妃的人被抓了,如此說來,此刻,她的家人應該是在淑妃的手中了?
薛景睿虎視眈眈地怒視著那兩個壯漢。
壯漢們見了薛景睿,不由得身子顫抖。
兩個壯漢忙向皇上磕頭求饒!
皇上此刻目光陰郁,他問:“你們是誰派去的?如實交代還算罷了,若是有一句假話,朕將你們碎尸萬段!”
其中白凈一些的那個男人,哆嗦著說:“奴才……奴才是裕王府……不,是五皇子府上的人。”
另一個人趕緊附和,唯恐說慢一些當場被昭勇將軍砍了腦袋。
嘉貴妃指著兩個壯漢,手顫抖不已:“你們……你們胡說八道!”
她后悔死了,早知道說什么不能用兒子府上的人,兒子其實并不知道,這不是牽連了兒子嗎?
白凈壯漢說:“奴才是伏虎,你們要是不信,去五皇子府上打聽打聽,查看一下奴才的花名冊!”
另一個壯漢說:“我們是奉貴妃娘娘的命令行事,我們沒有罪啊!”
白凈壯漢說:“對,貴妃娘娘讓我們看著那一家人,我們豈敢不從?!”
嘉貴妃頹喪跪在地上,無從狡辯。
淑妃看向迎夏,目光中有威脅之意:“如今,你家人安全了,你還是說出來幕后主使的人吧。”
第78章 沒教養的野孩子
迎夏想了想,哭著對皇上磕頭:“皇上,是嘉貴妃逼著奴婢用馬齒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