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萬物初長,那悄然離去的一場春雨,已經滋潤了茫茫大地,柔和嫵媚的陽光悄然而現,灑下萬千光輝。
一處府邸之前,有著諸多人馬早已經趕到了此處,有身著官服的貴人,有衣著光鮮的富商,更有牽著馬韁的小廝,諸多馬車上則是擺放著各種物品,都將這府邸堵得無比地擁擠。
這些人已經等了快半個時辰,臉上卻沒有半點焦急之色,相反還與身邊的人相互攀談了起來。
“盧大人,想不到你親自來啊。”
“呵呵,親自來才顯得更有誠意嘛,何大人你還不是如此。”
“范老板你一個賣糧食的也來湊什么熱鬧?”
“哪家不缺糧的,以前楊家沒少要我們范氏的米,這一次咱得趕緊把以前沒送的都給補上。”
……
這些官人富商所聚集之地正是楊家府邸,打算給楊家來送禮了。
如今楊家不得了了,先是一年前的楊文成為了文科狀元,沒落了一年之后,楊武強勢回歸,抗旨不遵,不僅不受懲罰,還受到了封賞,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這些官人富商自然得趕緊過來巴結,日后說不定哪一天可以用得上呢。
沒一會之后,又有一輛馬車趕了過來。
從馬車上走下了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穿著華麗,富氣逼人,看樣子身份并不亞于眼前這些官人和富商。
“是蘇家人來了。”有認識的人小聲地說道。
“聽說他們與楊家早已經劃清界線了,現在過來,看來是想要修復這一層關系了。”
“當初蘇家不幫忙也就罷,還劃清界線,明哲保身,做法并沒有錯,可是以楊武桀驁不馴的性格,不知道還不會接受蘇家的好意。”
……
來的這對中年夫婦不是別人,正是楊武家的舅舅蘇厚然和舅媽孔青。
蘇厚然是蘇家長子,他掌管著蘇家商業的收入,屬于蘇家財政收入大管家,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典型商人,他身體微微發福,臉上總是掛著和熙的笑容,頗有幾分和氣生財的氣質,那雙眼不時閃過精芒,精明的神色代表著誰都休想輕易在他手中占到便宜。
孔青則是穿金戴銀,渾身珠光寶氣,十分地闊氣,就像是暴發戶一樣,一點都不知道收斂,臉抬得老高,雙眼都看著天,仿佛沒誰被她放眼中。
他們下了馬車之后,對著周圍的官人和富商都點了點頭之后,便朝著楊家府邸大門而去。
在他們身邊的跟班也都抬著禮物,有人在那朱紅大門的銅鈴上輕敲著,并叫道:“開門!”
在這里的官人和富商都沒一家主動去敲門,怕擾了院子里的人清夢,蘇家人卻這么做,看來他們是仗著親戚關系底氣十足。
一會兒之后,有士兵把門給打了開來,左右都有八人出列,帶著濃濃的血煞之氣,瞬間將剛敲門的人給嚇得倒連,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何事?”出來的士兵幽幽地問道。
他們正是死亡軍團的人,住在院子里,聽到敲門聲便來開門,他們都已經是見過血的強者,又豈是普通人可比擬的。
那些官人和富商見到這樣的陣勢之后,都不得不刮目相看,楊家崛起是勢在必行的事。
“我們是楊家的親戚,楊鎮南是我妹夫,我是蘇厚然,快去稟報一下。”蘇厚然笑著說。
在他身后的孔青則說:“稟什么報,我們來看看妹夫和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你們趕緊讓路。”
死亡軍團的人沒有讓路,其中一人說:“你們稍等,我去稟報。”
身為軍人,他們哪能這么輕易便聽從別人的話,一切以命令指示為準,楊武已經給他們下了命令,外來人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休想踏入這院子半步。
孔青一臉不滿說:“你們好大的狗膽,信不信等會我讓我妹夫把你們都趕出家門。”
蘇厚然拉住孔青說:“夫人不用為難這些下人,讓他們去稟報吧。”
大門再一次被關了起來,氣得孔青一身胖肉不停地顫抖著,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剛剛打坐醒來的楊武收到了蘇厚然和孔青來的消息,臉上不僅沒有半點喜悅之色,反而是露出了幾分厭惡之色,似乎對這兩親戚的到來,一點都不歡迎。
“讓他們等。”楊武沒好氣地下令說。
于是,在外面的蘇厚然與孔青都加入了等待的行列中。
在這里的官人和富商都過去與蘇家人招呼,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與楊家貼得上關系的人。
孔青被這些人圍著討好說話,那傲色又翹了起來說:“我那妹夫很快就會出來接我們進去,各位到時候便可以一起進去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在場的人齊口同聲道。
又過了一刻鐘之后,重新關閉的大門沒有任何動靜,孔青臉色有點掛不住,她干笑說:“可能剛起床洗漱,需要一點時間。”
又過了一刻鐘之后,孔青徹底笑不出來了,她指著蘇厚然的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