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血路,鋪出了一條紅毯一般的登山彩虹,一名肩膀上趴著小黑狗的少年拖著鐵棍一步步地朝前走著,左右已經沒有獄奴敢再上前挑釁。
這一路上流的血太多,傷的人太多,死的人太多,已經沒有人敢再小覷這少年。
少年抬頭看著一處山岳之上的數十名獄奴,目光落到了最中央的那三名老大身上,鐵棍遙指,戰意昂揚,一切不言而喻。
飛毛腿艾飛利是一個中年人,面容依稀可言年少英俊的模樣,可惜現在白發早生,腿腳更是不再利索,一腳已經是腐掉,哪怕如此這一位曾經邁入了人將境界的武者,仍然可以笑傲山獄。
喪尸寒無情則是一張死人臉,那模樣就像是每人都欠他三百兩,陰沉得嚇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死氣,讓人覺得做嘔。
至于師冷媚則是魔鬼一般的妖嬈身材,那前凸后翹部位,著實是讓人獸血沸騰,若不是那一張被毀掉得難看的臉龐,她早已經被山獄中的獄卒們收為衣襟。
這三位能成為獄奴中前三甲的獄奴老大,戰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那拱衛著他們三人的獄奴看到遙指著鐵棍的少年,目光中都露出了濃濃的戾氣之色,他們這數十人可不是剛剛那些酒囊飯袋可以比擬的,他們都是中級戰士,高級戰士,聯手出戰可殺頂級戰士,可戰人將。
“三位老大,讓我們下去宰了這囂張的小子。”有獄奴請纓道。
“對,他就算是殺得了所有人,也殺不掉我們,死的只會是他!”另有獄奴道。
數十名獄奴們蠢蠢欲動,擺明了是要與楊武死戰到底。
艾飛利擺了擺手說:“就算你們上去也只能榨干他的剩下力量而已,但你們肯定會全死,這樣并非是解決的良策。”
“說廢話有何用,我要殺了這小子!”喪尸寒無情發出極其難聽的聲音道。
“呵呵,我無所謂!”師冷媚揚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
這時,楊武已經是靠近了山岳,一步步地踏山而來。
“三位老大,楊武只想來討要一點赤鋼石,并沒有什么惡意,還請三位不要太吝嗇!”楊武迎著艾飛利、寒無情和師冷媚說道。
這一路而來,楊武已經是打殺了多少獄奴,居然還說沒有惡意,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小友想要多少赤鋼石,若是一兩萬斤,我艾飛利愿意親手奉上,就當交你這個朋友!”艾飛利先開口道。
“一兩萬太少,在后面加一個零吧!”楊武輕搖了搖頭說。
這一趟他殺過來,不是為別的,就為了赤鋼石,他要替瘦猴和小蠻各湊夠十萬斤,帶著他們一起離開。
“這個就有點強人所難了。”艾飛利皺眉應道。
“我也知道有點強人所難,所以我們就按照獄中的規矩來,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楊武戰意昂揚道。
“我猜你最多只剩下三成力量,就不怕被我們宰于此?”艾飛利又說。
“哪怕只剩下三成力量,也足夠告訴你們本子爵的拳頭最大!”楊武緊著拳頭自信地說道。
這時,喪尸寒無情再也受不了,他開口喝道:“我不想聽你們的廢話,戰勝我,我的赤鋼石歸你!”
說罷,寒無情便從山頭之上沖了下來,手中的鐵撬劃在地面之上,陣陣火花四濺。
“我們不出手嗎?”師冷媚看向艾飛利問道。
“你可以出手,我腿瘸了就不太想折騰了。”艾飛利風輕云淡道。
“那我就要看看他能否擋得與我和喪尸聯手,若是擋得下,我那份赤鋼石送給他又何妨!”師冷媚說了一聲之后,便飄然而下。
其他獄奴不敢出手,他們都很清楚這兩位老大同時出擊已經沒有他們什么事了。
若是連這兩位老大都不敵,他們上去確實也不過是死路一條而已。
楊武看著奔襲而來的寒無情,體內太上九玄訣與龍龜鎮水樁運行到了極致,雙腳以及毛孔間都源源不絕地吸納著外界的玄氣,補充著他剛剛的損耗。
他的力量從消耗至三成,很快便恢復到了四成,當寒無情趕到之時,恢復到了五成,當寒無情對他出手之時,恢復到五成半。
“死!”寒無情真的無情,手中的鐵撬夾雜著冰寒的玄氣直刺楊武的心窩。
楊武雙力大盛,看得清楚那刺來的軌跡,身形往旁邊閃了開去,可是衣物卻是被劃破,足見寒無情出招的速度有多快。
寒無情那張死人臉上多了幾分獰笑,出手更加地快了。
如果說石太生是力量強大,那么寒無情則是出招刁鉆難防,各有千秋,論起危險指數則要數寒無情更可怕一些。
寒無情的鐵撬更像是一把劍,他不停地狂刺,一口氣能夠同時刺出十八下,每一刺的位置都不同,若非是楊武跨過了高級戰士這一步,還處在原來中級戰士境界的話,必然要被他直接刺于鐵撬之下。
楊武連連閃著,在退無可退之時,那沖下來的師冷媚措不及防地出手,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