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坑之外,聚集了不少獄區長,他們發生了爭質,一切皆因萬藍馨而起。
有一部份獄區長主張立即下去援助萬藍馨,有一部份獄區長則是勸阻不要下去,主張派以萬天隆的心腹第一區區長張雄為核心,反對派則是以烈子英為首,雙方各持一詞爭質不下。
張雄是一個粗獷的漢子,長得人高馬大,一臉的胡茬子,一看就知是那一種孔武有力之輩,他跨騎著一頭牛妖,手持牛角叉,身著戰甲,煞氣騰騰,威勢十足,他對著烈子英吼道:“你立即讓開,若是大小姐再出事,我定不饒你。”
烈子英迎視著張雄一點也不示弱地回應:“張雄,你休要猖狂,我比你更在意藍馨,只是此處血煞之地連送了兩位獄長之命,你自己進去沒人攔你,可是你帶著眾將入內,便不能依你。”
“虧你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大小姐,我看你就是一個孬種,難怪大小姐看不上你!”張雄反唇相譏,頓了一下他又說:“今日就算是烈風副獄長在此也休想攔我。”
張雄帶著十數騎就要往著血坑沖過去,烈子英等人嚴陣以待,準備與張雄一決雌雄。
張雄可是獄場當中排行的第四高手,不然何以擔當第一區的區長之職,他手中的牛角叉釋放出熾烈的光芒,裹夾著一道犀利的力量往著烈子英怒刺而去。
烈子英實力不弱,但是與張雄比起來卻又差得遠,見張雄如此兇猛過人,嚇得趕緊閃躲了開去。
其他人迎擊了上去,皆是被張雄這一叉力量給震得兵器脫手,難以阻擋得了張雄的步伐,若是張雄真想大開殺戒,他們只怕也是死路一條。
就在張雄帶人沖入血坑之前,有一道人影掠了過來,他沖天而起,整個人凌空躍起,磅礴的劍勢對著張雄怒斬而下。
張雄反應極快,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抬起了自己的牛角叉迎擋了上去。
叮當!
戰兵交錯之間,清脆的聲音驚響,一片火花飛濺四方。
張雄被這一劍直接挫的差點從牛妖身上跌落了下去,足見來人實力有多強大。
“張雄你敢違背我的命令?”烈風落地之后一臉陰沉之色,冷哼質問。
張雄皺了一下眉頭:“副獄長,我只是關心大小姐的安危。”
“藍馨這孩子沖動了,難道你也跟著沖動,你現在的重任是守護第一區,那里可都是重犯,若是讓他們逃了,你罪責不小!”烈風冷冷地說。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嗎?你做得到,我做不到!”張雄爭論道。
“既然如此,那你一個人進去,不準帶其他人去送死!”烈風冷漠地說。
“好,我一個人去!”張雄猶豫了一下,接著他回頭看向其他人道:“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定能夠將大小姐平安救出來的。”
說罷,張雄一人便前往血坑當中而去。
烈風看著張雄進坑之后,在心中冷笑:“真以為你能夠與萬天隆和趙長刀相比嗎?太天真了!”
“爹,這樣于規矩不合吧?”烈子英上前說道。
“隨他去吧,他也是一片忠心,我們不能夠寒了他的心,你們都把這里守好了,我已經派飛鷹回去稟報朝廷,用不了多久朝廷會派人前來鎮壓這里的,只希望在這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出什么異動就行。”烈風對著烈子英與在場的人說道。
張雄進了血坑之內,與其他人一樣都遭遇了血煞的入襲,好在他早有準備,嘴里含著一顆清神丹,護住自己的心神,避免被諸邪入侵。
張雄沖得很快,根本沒有半點耽擱,沒多久便已經來到了萬藍馨所在的地方,當看到萬藍馨安然無恙,他一顆心便放了下來,他喚道:“大小姐,你跟我走,此處不宜久留。”
萬藍馨看清來人之后,輕啟紅唇說:“張叔,我還不能夠走。”
“這里真的很兇險,我親眼看著趙副獄長被殺,你留下來又有何用,不如我前去血壇,看能否確定一下獄長生死吧。”張雄說道。
萬藍馨阻止張雄說:“張叔不要去,武弟弟應該可以做得到了。”
“武弟弟,哪一個武弟弟?”張雄疑惑了一聲,然后才朝著不遠處的血壇看去,發現有一名少年正盤坐在那里,吸納著無數的血煞之氣,居然仍然安然無恙,著實驚奇,“這少年真的行嗎?”
“張叔陪我在這里等著就行了,如果他不行,應該沒有誰能行了吧。”萬藍馨平靜地說。
楊武不需要玉傘就能夠抵擋得了血煞之氣,如果他不行,真不知道還有誰還能夠做得到。
張雄不再多說什么,在萬藍馨身邊盤坐下來,安靜地等待著結果。
在血壇前的楊武吸納了大量的血煞之氣,桃核丹田不停地轉化著,形成強大的生命力滋潤著楊武被腐蝕的重傷之處,如此反復不休,使得楊武的四肢百駭、五臟六腑、經脈骨骼無形中得到了一番淬煉,其堅韌度也已經不是昔日可比擬。
楊武在這里盤坐便是一天一夜,血煞之氣仍然源源不絕,卻不曾再有血手干擾,也不知道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