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長相,你和你母親的性格一點都沾不上邊。”戈爾溫摸著它的下巴,安瞇起眼睛,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說吧,為什么到那里去了?’戈爾溫臉上的表情還算是波瀾不驚:‘你不說帶著安去看極光嗎?’
在一個月前,波爾笛偶然在一本雜志上看到了冰島的極光,隔天他就收拾行李,帶著安踏上了尋找極光的旅途。
波爾笛的腳趾蜷縮著,終于下定決心抬起頭。
‘迷路了。’
‘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錢包被偷走了,那里面裝著手機。’
‘為什么不問好心的叔叔阿姨借?’
‘安被抓走了,我要去救它。’
戈爾溫捏了捏眉心,后面的事幾乎都能想到。
思考片刻,戈爾溫才重新對他說:‘明天和我回巴頓,好好待在那里。’
聽到這句話,波爾笛眼神都灰暗了,剛見到戈爾溫的雀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戈爾溫瞥了眼他耷拉在身后的尾巴,又補充道:‘想去哪里告訴我,我找人帶你去。’
波爾笛的尾巴又重新?lián)u晃起來。
離別前,古簡和戈爾溫約定了采訪節(jié)目的開始時間,是下個月的一號。
古簡不放心的反復(fù)追問:“你確定嗎?你真的會說嗎?”
戈爾溫忙著看機票航班的信息,敷衍道:“放心吧。”
古簡撇了撇嘴,眼睜睜地看著戈爾溫牽起波爾笛消失在登機口。
回到巴頓,戈爾溫先去了一趟伊甸。
一堆人圍在財務(wù)的電腦前,激烈的討論著什么,站在人群中央的奈賽普義憤填膺,像是下一秒就要和什么人拼個你死我活。
戈爾溫走近,奈賽普像看見救星一般,聲音帶著哽咽:“老板你終于回來了!公司的賬戶被黑客襲擊了。”
話音剛落,她就注意到了老板身后站著的波爾笛,以及他手上那只有熟悉感的貓。
長得很像安,但那只豬咪不至于自律的瘦成這樣。
“你小子跑到哪里了,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奈賽普的手指在波爾笛光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
戈爾溫步子邁大了些,周圍的人自動給他讓出了位置。
電腦上顯示著一筆錢款的流出時間,是昨天中午的兩點,左下角金額上顯示的是十億的巨額。
“老板你怎么不說話?報警吧,這金額足以讓他進去蹲個十年。”奈賽普邊說邊掏出手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做伊甸的英雄。
“……這是我花的。”
剛才還簇?fù)碓谀钨惼丈磉叺娜肆⒖倘瑛B獸散,低著頭回到崗位上各忙各的。
奈賽普拿著通訊設(shè)備的手不知道該往哪放,就聽到戈爾溫離開前留下了一句“來我辦公室一趟”。
“老板。”奈賽普筆直的站在辦公室中心,聲音鏗鏘有力:“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誤會,我其實說的是送他去健身房做下蹲來鍛煉身體。”
戈爾溫被她逗笑了,奈賽普見事情沒那么嚴(yán)重,姿勢連帶著都放松了些。
可下一秒,戈爾溫說出來的話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我之前的設(shè)計稿都拿出來賣掉吧。”
他的語氣太平淡,像是在談?wù)摻裉斓耐盹埑允裁础?
奈賽普眼睛睜大,詫異道:“老板你在說什么?我就知道這十億不對勁……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當(dāng)然沒有。”戈爾溫從左邊的第二個抽屜里翻出了保險柜的鑰匙,沒有猶豫的反手丟給奈賽普:“十億撕開了一道口子,我總得想辦法彌補上。”
“老板,這是你的伊甸,你在彌補誰?”奈賽普將鑰匙攥在手心里,心里沒來由的不安:“那是你所有的心血,賣出去一部分用來填補空缺就好,為什么都要賣出去?”
理由算在和古簡的約定內(nèi),所以戈爾溫現(xiàn)在還不能說出來,只是簡言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奈賽普情緒低落地走出辦公室,外面的同事以為她被老板罵了,紛紛圍上來倒雞湯,要是往常,奈賽普就閉著眼睛往里咽了,但現(xiàn)在她心如亂麻。
下班后,她拉著波爾笛去咖啡店里分析,但由于咖啡店里不讓帶寵物,兩人最后看上了公園的長椅。
‘你不是在西班牙碰見老板了嗎?到底出了什么事?’
波爾笛小眉頭一皺,噘著嘴看上去很用力的在思考:‘去了一場拍賣會。’
奈賽普抓住了蛛絲馬跡,又問:‘你的意思是老板在拍賣會上花了十個億。’
我的上帝啊,如果不是從波爾笛這里聽到,奈賽普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有什么東西能讓戈爾溫花十億。
‘什么東西?畫、珠寶還是古董收藏?’
波爾笛沒想出來,但自己似乎是被戈爾溫從拍賣場里帶出來的,于是絞了半天的手指還是在奈賽普期待的目光下緩緩指向自己。
奈賽普張開嘴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一把將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