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溫敷衍地回應著,慢慢移動到鏡子身后,但鏡子惹眼的長相使他們一進門就成為了焦點中心。
“鏡子?”栢鈺手里拿著客人的啤酒,對著站在門口的鏡子研究起來,很快她就發現了躲在后面的戈爾溫。
“好啊,戈爾溫!你回巴頓都不告訴我!”
這還不是最讓戈爾溫感到心塞的,隨后,吉蓮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們認識啊?!”
“……是啊。”
從剛才開始,吉蓮娜臉上興奮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沉默不語,一口一口咽著啤酒。
“吉蓮娜。”戈爾溫斟酌地開口:“這個,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久。”
“哦,我的上帝啊,氣死我了!”吉蓮娜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早知道我就讓你幫我要演唱會的門票了!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票有多難搶?咖啡店的網差的要死!”
“哈哈哈。”栢鈺將桌子敲得啪啪作響,一把摟過吉蓮娜的脖子:“說什么呢,你現在可以問我要啊!”
吉蓮娜麥色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紅,她到現在還不能適應和自己的偶像親密接觸。
“那,那當然。”
栢鈺邊逗懷里的吉蓮娜邊說:“你在加州干的不錯啊。”
“你也知道了?”戈爾溫看著旁邊喝了一口啤酒就皺起眉頭的鏡子,不動聲色的將杯子里的酒換成了蘋果汁。
“各大報紙上都有寫,還有那次萬比桑的直播,你現在可算是半個名人了!”栢鈺樂不可支地舉著啤酒杯,完全忘記了吉蓮娜還在她胳膊肘里當“手提包”。
半個?那還有些不夠啊,戈爾溫瞇著眼睛想。
這時,一瓶冰鎮的啤酒端了上來,侖比利還是像怕熱似的解開了胸前的兩粒扣子,看起來性感又迷人。
他俯下身,栢鈺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響亮的吻。
侖比利寵溺又無奈地看著她,抬起頭和戈爾溫交換了一個眼神。
戈爾溫知道,那是在感謝自己遵守承諾,沒有將吉他的事情告訴栢鈺,他舉起酒杯,算是回應了侖比利。
栢鈺和侖比利的婚禮在七月十六號,那天算不上日歷上的好日子,但據栢鈺所說,侖比利執意要將婚禮在那天舉行。
他們從下午喝到晚上,栢鈺的手就沒離開過酒杯,她大著舌頭說:“你也要來,你和鏡子要來當伴郎。”說完,她伸出手拍了拍已經昏迷過去的吉蓮娜:“她是伴娘!”
吉蓮娜也不知道聽沒聽清,過了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戈爾溫也喝的差不多了,啤酒雖然不好醉,但實在頂不住他們這么喝。
鏡子有些不知所措——戈爾溫從來沒這么直白地盯著他看過,每次在他們不小心對視時,戈爾溫總是最先移開視線的那個,這反應很有趣,惹得鏡子每次都會忍不住逗他玩。
但現在情況變了,他看著旁邊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不停笑的戈爾溫。
怎么回事?鏡子的臉燙了起來,他頭也不敢回,像是要把面前裝蘋果汁的杯子盯個窟窿。
“不,不行。”戈爾溫黏黏糊糊地說:“我現在是他的愛人,我倆不能給你當伴郎。”
栢鈺反應慢了半拍,緩了一會才夸張的“嚯”了一聲:“好啊!這事也瞞著我!我當時還幫你出謀劃策了半天,真,真是……”她一瞬間詞窮,又緩了好半天才說:“卸磨殺驢!”
什么意思?戈爾溫雙眼迷離,這詞怎么聽都沒聽過。
后面栢鈺來了興致,還想拿著吉他上去唱兩首歌,她在吧臺周圍轉了兩圈,最后回來時,手里拿了把后廚的掃把。
這場鬧劇最終由侖比利叫停,他托著栢鈺的頭,將她抱了起來。
“今天就到這里吧,一會吉蓮娜留在客房里休息。”侖比利對著鏡子說:“你把戈爾溫帶回去。”
“好。”
戈爾溫的手在鏡子身上亂摸,鏡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好不容易才將他作亂的手制止住。
好在戈爾溫并不重,鏡子將他穩穩地背在背上,有力的心跳聲貼在他空無一物的左背,震得他整個胸腔發麻。
喝醉的戈爾溫變得異常粘人,鏡子無數次嘗試著將他放在床上,可結果都失敗了。
手牢牢地禁錮住他的脖子,鏡子也不敢硬拽,他拉著戈爾溫的手,連哄帶騙地說:“你先放開,我去喝點水。”
事后,鏡子自己都沒弄明白這個脫口而出的借口。
喝水,睡覺和進食。
這些人類必不可少的東西,他明明都不需要。
可為什么會理所當然的從他嘴巴里冒出來。
“可以嗎?”
“什么?”鏡子沒聽清,他將耳朵湊近,卻意外看見了戈爾溫一直藏在臂彎里的臉。
借著月光,戈爾溫的臉上亮晶晶的。
他在哭。
鏡子被嚇得魂飛魄散,揪起自己的衣角在戈爾溫臉上胡亂擦拭,但淚水太多,最后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