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瑪格一頭霧水,這個看起來帥氣無比的男人不會有什么妄想癥吧。
“唔唔……”燈光師嘴里塞著一塊毛巾,睜大眼睛瞪著這兩個非法入侵的人。
戈爾溫將繩子綁緊了些:“你呆在這。”
羅蘭訶搓了搓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
戈爾溫拍拍他的肩膀,從架子上摸了兩張工作牌:“放松點,今天晚上大鬧一場吧。”
羅蘭訶剛想狡辯,自己只是因為沒睡好,抬頭便對上了戈爾溫滿是狂熱和亢奮的眼睛。
“……知道了。”
上流人士坐在最靠近秀臺的座位,虛掩著嘴,相互攀談。
接連不斷的閃光燈,不知疲倦的快門聲。
這場秀為全世界所矚目
歌達贊居高臨下的看著秀場,她的手里拿著一盤錄像帶,精致的臉上滿是諷刺。
七年前告訴我“星河”的設(shè)計原稿弄丟了,蟄伏了整整七年,你等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嗎?
“夫人。”聞爾走過來低聲說:“已經(jīng)通知下去,只要發(fā)現(xiàn)星河的設(shè)計原稿,就會將它第一時間攔截。”
“做得好。”歌達贊撫上聞爾的臉:“乖孩子,我身邊只有你了,你來頂替江鶴的位置吧。”
聞爾吻上歌達贊的手背:“這是我的榮幸。”
“奈賽普。”
“嗯?”奈賽普猛然回神。
“怎么心不在焉的。”歌達贊從樓梯上款款走下,慈愛地望著她。
像在看盤子里七分熟的牛排。
奈賽普被自己心里的比喻嚇了個哆嗦,她低下頭說:“沒,沒事,就是有點緊張。”
“今天我就要把你介紹給大家,你可千萬不要怯場。”歌達贊依舊盡心盡力的扮演著長輩的角色:“你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奈賽普長長嘆了口氣,在外人看來像是放松心情的一種方式。
“是,我會的,謝謝夫人。”
交代完羅蘭訶后,戈爾溫又折返回后場。
本該坐在化妝鏡前的鏡子不見了。
“你說那個帥哥?他去那邊的衛(wèi)生間了。”
后臺的工作人員收拾著地上的打包袋,靜電使袋子吸附在手上,他狠狠甩了甩,不耐煩地說:“讓他快點,模特都去現(xiàn)場等著了!”
走廊里沒有燈,戈爾溫一路摸索過去。
衛(wèi)生間里很安靜,推開門,戈爾溫看到了鏡子。
銀色的長發(fā)散在腰間,修長的脖子上帶著一條鑲滿碎鉆的紅寶石項鏈,布料包裹他的身體,在胸口處開了叉,露出緊實飽滿的肌肉線條,他的眼瞼下方畫著一個水滴狀的圖案,像是神在無悲無喜時落下的一滴淚。
戈爾溫怔愣在原地,一瞬間喪失了全部的語言能力。
“先生。”鏡子湊近,輕輕啄他的嘴唇,但啄了半天,戈爾溫跟傻了似的沒動靜。
無奈,鏡子拿出了他最熟練的那套。
“先生,我的肩膀好痛,應(yīng)該是在門口的時候 ,被那些人扭到了。”鏡子可憐巴巴地抿著嘴。
戈爾溫剛伸手想去碰,就被鏡子拉了過去。
十指緊扣。
“騙您的,一點也不疼。”
兇悍的吻掠奪了戈爾溫的呼吸。
“別……”
牙關(guān)里好不容易擠出的字也被吞沒。
第47章 遲到的人
奈賽普坐在秀臺的兩側(cè),雙手緊握,冷似的不斷哈氣。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她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就算名字不能出現(xiàn)也沒關(guān)系,至少自己的設(shè)計曾出現(xiàn)在臺上。
秀場的暖氣很足,旁邊穿著露背裝的女人談笑風生,奈賽普卻只覺得通體生寒。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萬比桑!”
優(yōu)雅的女聲從話筒里傳出:“本次秀場由溫莎贊助,所得收益的百分之十將用于慈善行業(yè)。”
“希望您們在這里度過一個難忘又愉快的夜晚。”
現(xiàn)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場秀以直播的形式向全世界呈現(xiàn)。
模特們魚貫而出,布料隨著步伐展現(xiàn)出特有的姿態(tài),他們胸前佩戴著各式各樣的珠寶,在不同膚色的襯托下,大膽炫耀著自己。
這個是七月二十號,這個是二十三號……
它們,居然就這么出現(xiàn)了。
奈賽普望著臺上,紙上的線條掙脫束縛,回歸現(xiàn)實。
她甚至能清晰地記起每張設(shè)計稿的日期。
“歌達贊怎么回事?”身邊的一對情侶竊竊私語:“這么多年了,靈感像是用不完似的。”
“作品的跨度太大,不會是找了‘槍手’吧?”
男人斜了她一眼:“當心你的舌頭,溫莎也是你能議論的嗎?”
女人嗔怪道:“那有什么,溫莎現(xiàn)在一家獨大,指不定背后……”
兩人間的談話戛然而止,不止他們,整個秀場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