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茶味道不好,明天換一家吧。”歌達贊將手里的香煙點燃。
聞到煙味的江鶴一頓,在他的印象中,歌達贊并不怎么抽煙,接著,他聽見歌達贊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最近的小動作似乎多了不少。”
江鶴倏地抬起頭,微微錯愕的表情被歌達贊盡收眼底,
“前天中午,勒特助去瓦圣保昂碰到過你,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他罷了。”她笑了笑說:“你旁邊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聽說是新聞專業(yè)的?”
歌達贊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想要干什么?!檢舉我嗎?沒了我,你和你那個該死的福利院早就被推平了!”
江鶴害怕起來,腦子里冒出了沒頭沒尾的想法——羅蘭訶是很優(yōu)秀的人,絕對不能讓歌達贊毀了他。
“對不起……”江鶴像是陷入了巨大的黑臆,他不停地道著歉。
看見他顫抖的樣子,歌達贊反而冷靜下來,她輕輕吐出一口煙:“今天我去了福利院……”
聲音戛然而止,房間里一片死寂,歌達贊很滿意自己制造出來的效果,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承諾過你,不會把那里怎么樣的,只是突然想起來,也有七年了,回去看看罷了。”
“只是希望你記住,江鶴,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干蠢事。”
沒有比我更愛你的人。
小時候的江鶴滿懷期冀,有人會說著這句話將他從福利院帶走,可惜并沒有。
隨著時間,他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成年后,這句話像是宙斯的詛咒,將他的心臟吃空。
第36章 沒有回應(yīng)的電話
戈爾溫從郵箱里取出信件。
是遠在別克的栢鈺寄來的。
自從羅坦德的事情告一段落,栢鈺就開啟了和侖比利的度假時光。
戈爾溫看著和信件一起寄來的照片,模糊的栢鈺在里面彈著吉他,詭異的照片角度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誰之手。
他嘆了口氣,富家少爺?shù)呐恼占夹g(shù)確實不敢恭維。
山楊開始抽芽,天氣漸漸回暖,戈爾溫的目光落在房間里靜靜擺放著的落地鏡上。
最近加州的晴天變得頻繁,鏡子出來活動的時間也被壓縮。
距離上次去福利院已經(jīng)過去兩周,艾梅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與此同時,威裴的身體狀況也出現(xiàn)了問題,他的睡眠時間變得越來越長——有次在長達兩天的睡眠后,他甚至想不起來戈爾溫的名字。
雖然后來威裴恢復(fù)了記憶,并笑著說沒事,但戈爾溫還是看出了他的勉強。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現(xiàn)在需要一個引出歌達贊的誘餌。
羅蘭訶最近霉運連連。
先是他負責(zé)的小組作業(yè)被莫名其妙解散,江鶴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周都沒有回消息。
羅蘭訶也顧不上什么人設(shè)了,他頭疼地趴在桌子上,問旁邊打游戲的米安:“喂,你說有一個人,他想和你去別的國家一起生活,這算是喜歡你嗎?”
沉浸在游戲里的米安沒在意羅蘭訶的語氣,他頭也不抬地回答:“那當然,哦,我的上帝啊!這是多么動聽的情話。”
“真的嗎?可是他已經(jīng)一周沒有理我了。”羅蘭訶的眼睛亮了亮:“你和海耶尼也是這樣嗎?”
“海耶尼?”米安的臉紅了起來,語氣也變得結(jié)巴:“不,不是,我們經(jīng)常打電話。”
羅蘭訶看到他的樣子撇了撇嘴——海耶尼喜歡米安的事,上到學(xué)校保安,下到新入學(xué)的學(xué)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偏偏他本人毫無察覺。
“什么情況下,你們很長時間不聯(lián)系?”羅蘭訶翻看著手機,自從上周三見過面后,發(fā)出的消息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就連羅蘭訶問他需不需要辦個護照,江鶴都選擇沉默。
這很反常,羅蘭訶攥緊了手機。
米安看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說不定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隨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是你每天下午四點,出去見的那個人嗎?”
羅蘭訶詫異地抬起頭,這事明明已經(jīng)做的很隱蔽了,米安這個粗神經(jīng)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兩個月你幾乎每天下午都不在,卡撒夫和我吐槽過很多次了。”米安同情的看著他:“你晚上偷偷摸摸回來的動靜,讓他的拳頭總是忍不住往你臉上砸。”
羅蘭訶打了個冷顫,卡撒夫那一身健壯的肌肉可不是開玩笑,那一拳下去能讓他直接去見上帝。
“抱歉……”
米安擺擺手說:“去見女朋友嘛,我理解的。”
聽見那三個字,羅蘭訶臉上出現(xiàn)了和米安一樣的紅暈:“沒,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兩個月了,你還沒追到手嗎?”米安瞪大了眼睛:“我早就說讓你把頭發(fā)剪短一點,陰沉的樣子才不會討女孩子喜歡。”
羅蘭訶捏了捏發(fā)梢,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