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頭也沒回的和他對話:“祭司您也說過,白色視為不詳,這惡魔怎樣處置才算合適。”
“只能用火,烈火才能讓他回到地獄”
國王笑了笑:“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他大手一揮,那名祭司便舉著火把來到了鏡子面前。
鏡子看著祭司手里火把上面跳躍的火苗。
鮮亮新奇的橙色。
還沒等鏡子開口問他這是什么。祭司就將火把扔向了木堆。
火光沖天而起,鏡子看著火苗迅速擴大,滿眼都是耀眼的火光。
直到火舔舐上了他的衣角,隨后就是疼痛。
漫無止境的疼痛。
他永遠記住了這樣東西——火。
火勢愈來愈大,它將鏡子重重包裹起來,變成一個黑色的虛影。
鏡子在火中的痛呼聲逐漸變為嘶吼,巨大的嘶吼聲點燃了周圍一直安靜的人群。
“看見了嗎,那怪物用火居然沒事!”
“這難道是給我們的暗示嗎,戰爭還是無法阻止嗎!”
高臺上的國王也站了起來,他有些焦急的大喊著:“祭司!祭司!不是說用火有用嗎?”
祭司擺擺手:“陛下不用擔心,臣還沒有進行驅魔儀式。古籍上有記載,任何惡魔都無法忍受火刑,火焰會讓他們不敢再從地獄出來。”說罷他就圍著火堆跳了起來。
詭異的舞姿和聽不懂的古語。
火從白天燒到了晚上,淅淅瀝瀝的小雨落進火里消失不見。
直到天微微泛亮,烏云散開,雨停下來。
鏡子不見了。
第10章 阿卡多和
鏡子是被戈爾溫叫醒的。
“快點起來別賴床,今天中午的阿卡多和可不等人。”戈爾溫將鏡子身上裹著的被子掀了起來,“昨天晚上不睡覺,在我臉上摸來摸去,我還以為你不用睡覺呢。”
鏡子坐在床邊發懵。
“怎么了?從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魂不守舍。”
“沒,沒什么。”
鏡子拿起床邊的西裝開始穿。
還沒等他找到襯衫的頭在哪,被按住了,有些冷的手撫上了他的后背。
“你身上怎么回事?”
鏡子一直穿著托加,戈爾溫到現在才看見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褐色的痕跡在鏡子白皙的皮膚上尤為刺眼。
藝術品怎么能有殘缺。
戈爾溫身上那種不自然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的左手顫抖起來。
“我沒事的先生,這是落地鏡上面的痕跡。” 鏡子從那次火后,自己毫發無傷的回到鏡子里就知道,只有落地鏡上面的痕跡才能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體上。
但火的灼燒感還是令鏡子感到恐懼,他只能避開人群去偷偷看那只漂亮的鳥。
但戈爾溫好像沒聽到他說什么,他的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復:“怎么辦,要怎么做。”
這次的發作比戈爾溫想的要嚴重,他手腳發麻的被釘在原地,眼前一片黑。
他開始看不清楚東西了。
“先生?先生!”鏡子扶住戈爾溫的肩膀,他清楚的感受到戈爾溫顫抖的身體,“沒事的,沒事的,先生,是可以消除的,不會留下痕跡的。”
鏡子撒了謊。
戈爾溫擴散的瞳孔慢慢聚焦。
“真的?”
“是的,我向您保證。”
鏡子無奈的不得不再次撒謊。
戈爾溫倚著椅子,靜靜地看著鏡子,等他換完衣服才叫住了他。
“過來。”
鏡子聞聲走向他。
“坐下。”
鏡子蜷縮在了他的腿邊。
戈爾溫將他的頭發攏了攏,編了起來。
鏡子小聲的開口問:“先生,我身上有傷痕您是不是就不想留下我了?”
戈爾溫清楚自己的心理狀態,但之前比起這次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有些失控了。
“是的,所以以后絕對不能再留下別的什么痕跡。”
是警告。
“好的,先生。”鏡子哆嗦了一下。
時鐘緩慢的朝前走動,戈爾溫的手穿過鏡子的頭發,溫熱的手指時不時會不經意碰到鏡子的耳廓。
在他的觸碰下鏡子的耳尖偷偷泛紅。
“好了。”戈爾溫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手藝。
鏡子銀色的長發被盡數編起,辮子垂在他的肩膀上,高挺深邃的五官愈發變得柔和起來。
像舊世紀的歐洲貴族。
戈爾溫最后將買來的黃玫瑰袖扣釘在他的襯衫上。
鏡子低頭看了看:“先生,這是您送給我的禮物嗎?”
“啊?不算是吧。”
一個袖扣而已,實在談不上是什么禮物。
鏡子毫不吝嗇的贊美,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戈爾溫,他又想到了以前王宮里那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