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羅……”太岳圣尊似乎有些驚異,環(huán)視其余兩人:“你們都已經(jīng)復(fù)蘇了?”
“比你復(fù)蘇得早一些。”伽羅圣尊道。
“見過太岳圣尊。”衡道尊主恭敬地開口,不過太岳圣尊并沒有搭理他,又沉吟道:“似乎只剩梵天了。”
提到這個名字,其余三位圣尊的神色收斂,沒有言語,衡道尊主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
“稟圣尊,梵天圣尊,早已經(jīng)復(fù)蘇。”
“哦?”太岳圣尊這次看向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他去干什么了?”
“梵天圣尊他,已經(jīng)犧牲了。”衡道尊主無奈道。
“什么?”太岳圣尊眉頭緊鎖,浩瀚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在他身上,也是此刻他驀然抬頭,“此界已經(jīng)被鎮(zhèn)封?”
“這似乎是佛門的手段,怎么回事?為何零零散散地只剩下這么點族人?”
他察覺到了不對,放開感知,沉聲喝問。
其余三位圣尊神色淡漠,他們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同樣也是這種反應(yīng),衡道尊主只能再次解釋了一遍,這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
太岳圣尊的神色不斷變化,最終不由得冷笑一聲:“圣族竟然已經(jīng)沒落至此,佛門二圣好手段啊,練假成真之道。”
“竟然是他們在主宰天地。”
然后他的目光又放在近在咫尺的衡道尊主之上:“血祭整個族群你倒是好大的膽魄。”
“稟圣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有喚醒各位圣尊才有可能反敗為勝,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滅亡。”衡道尊主神色平靜:
“若圣尊怪罪,衡道愿以死謝罪。”
“你這么一個人才,我怎么可能舍得殺你。”太岳大笑一聲:“你們早該如此了。”
衡道恭敬道:“多謝圣尊體諒。”
他心中暗自搖頭,喚醒他們幾位圣尊,可不僅僅只是獻祭了整個族群,還有四位尊主,以及數(shù)不清的大尊。
即便日常高喊著為族群奉獻一切,真的事到臨頭誰又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姓名,特別是那四位尊主。
不是沒機會踏足圣尊之境。
“不過這天地屏障,也并不堅固,隨便兩位圣尊出手就能破開,為何要等到現(xiàn)在?”太岳圣尊隨手一揮,咆哮的血龍直沖云霄,與那天地屏障相撞,激蕩出無盡符文。
“是懼怕那斬掉梵天圣尊的強者嗎?”
“這天地屏障也是近年來才削弱。”衡道尊主解釋:“最開始的時候,這屏障無比堅固,即便兩位圣尊動手,也很難破開。”
“但從兩千年前開始,這屏障便一日不如一日,一直衰弱到現(xiàn)在,佛門二圣,還有那斬掉凡天圣尊的強者,的確是令人忌憚,所以我才建議等,四位圣尊都復(fù)蘇之后再殺出去。”
“按理來說,既然把我等鎮(zhèn)封在這里,外界生靈應(yīng)該不斷地加固這屏障才對。”太岳圣尊不解:“若非是外界說什么變故?”
“圣尊所言極是。”衡道尊主頷首,臉上帶著一種笑容:“而對于這種變故,我或許知道一二。”
“哦?”不只是太岳圣尊,其余幾位圣尊也看了過來,因為衡道尊主之前從未提過這件事。
衡道尊主也沒賣關(guān)子,解釋道:“在被鎮(zhèn)封之時,我在外界安插了一枚棋子,并且給了他一道鴻蒙紫氣的碎片,是由圣尊之血浸染過的。”
“按照此人的說法,他是要將這道鴻蒙紫氣碎片獻給佛門二圣,以換取他們的信任。”
“當然,此人心思狡詐,或許存著其他想法,不過就算他將鴻蒙紫氣據(jù)為己有,圣尊之血也會將他浸染成自己人。”
“鎮(zhèn)封圣族之后,佛門應(yīng)該一家獨大,絕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問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圣尊之血起作用了。”
衡道尊主不知道具體起了什么作用,遭受侵蝕的到底是佛門二圣,還是李昊,但也不妨礙他把功勞全攬身上。
“不錯。”伽羅點頭,贊道:“關(guān)鍵時刻還能有這種后手,做得好,那斬掉梵天圣人的強者出現(xiàn)也極為偶然,若非是他,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霸占天地。”
“嗯,若有機會,你能填上梵天的空位。”太岳也點頭。
衡道臉上浮現(xiàn)波瀾,低頭道:“多謝各位圣尊的提攜。”
太岳收回目光看向天地屏障,臉上浮現(xiàn)一抹猙獰:“既然我等都已經(jīng)復(fù)蘇,那還要等嗎,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吧。”
“正待此時。”伽羅周身泛起詭譎的氣息:“距離鎮(zhèn)封之戰(zhàn)才過去三千年,佛門二圣積蓄的力量,也不夠看,該為梵天報仇了。”
四位圣尊無須多言,拔地而起,強橫的波動朝著天地屏障而去。
轟隆隆!
劇烈的響聲震顫天地,那籠罩在這方,天地的屏障徹底顯化,紫色波瀾不停閃動,無盡的紋路浮現(xiàn),然而在絕強的力量之下崩斷。
裂隙順著圣尊們攻擊的地方蔓延著,很快便充斥整座屏障。
“給我,開!”太岳咆哮一聲,手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