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這次沒有回應,想起了鎮元子所說,被圣族之血污染墮落之人,性情大變,六親不認,但實力的確會有所進。
這兩個家伙,一唱一和,還給我玩起了雙簧,想引我下套?
李昊琢磨著,臉色卻忽然一沉,“你們兩個可都是在我手中,還在這里遮遮掩掩,等我搜你們元神之時再想說,就完了。”
“大圣……”那天仙臉色劇變,竟再次匍匐在地上:“請您三思,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幾句口舌,就與金仙結下死仇,況且小主人,也只是態度狂傲了些,并沒有對您太不敬。”
旁邊的太白金星有些迷茫,不明白李昊為何突然如此戲弄這兩人。
雖然焱獄此人行事的確狂傲,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要折磨此人。
但更讓他奇怪的是,這青木作為一尊天仙高境,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金仙不出,基本上就是天地間最強大的一批人。
卻動輒便匍匐在地上,完全沒有高境修士的風骨,即便面對生死危機,又豈是匍匐便能解決的。
他感覺眼前這主仆二人處處透著一種詭異之感,但又說不清,道不明到底在什么地方。
焱獄悶聲道:“我要是告訴你,你便能放了我嗎?”
匍匐在地上的青木心神略有些激動,這個事發突然的變局,已經到最后時刻,若是李昊答應,便會一步一步落入他們的圈套。
雖然和原本的計劃相差甚大,但只要結果不變即可。
李昊沉吟片刻,忽然又道:“算了,這么做還讓人以為我出手是為了敲詐你們。”
焱獄眉頭一皺,反問:“不是嗎?”
“當然不是。”李昊搖頭,“是因為你本身。”
“我本身?”焱獄心頭微跳。
“不錯,實在太像了。”李昊感嘆。
“像什么……”焱獄心中的不安更加劇烈,難道此人已經看出我真正身份?
“像我。”李昊露出唏噓之色:“說句實在話,雖然你行事狂傲,但讓我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不由得生起了惜才之心。”
“不過你這性格實在太惡劣,若不好好打磨,日后勢必會有大麻煩。”
青木蒙了,你現在告訴我出手鎮壓焱獄是為了他好?打磨性子?這是什么扯淡理由。
太白金星眨眨眼,腦海中關于李昊的成長經歷如數家珍,他什么時候像眼前這個焱獄了?
焱獄眼神也有瞬間的茫然,不由得道:“不勞大圣費心,我認為,我的性格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李昊嘆道:“這段時間你先跟著我吧。”
通過剛剛的言語,他大概已經確定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蠱惑自己,想讓自己“墮落”成他們的人。
那所謂的秘法,恐怕就是他們的引子。
可能是看自己太過強大,也有可能是想借機得知圣人和小天地的事情。
至于怎么處理這家伙,李昊有個初步的想法,殺是暫時不能殺的,否則就是引火上身。
眼下他還有幾件事未完成,暫時不想招惹這群人。
但直接放了也不行,李昊感覺遲早會和這群人對上,畢竟對方的擴張道路就是“墮落”。
所以他想通過焱獄弄清楚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誰,有哪些。
焱獄憋得發悶,他寧愿以為李昊單純地看自己不順眼,也不愿意以“打磨性子”被壓在李昊身邊。
即使再過不愿,他也沒有辦法,李昊向鎮元子告辭,在這里待了幾天,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也該離開了。
不過李昊卻從鎮元子這里得知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有金仙求情?”李昊詫異,而后追問:“誰?”
鎮元子解釋:“我的一位老友,來自第一個被這方天地吞沒的天地碎片,和大夏很相似,他的先輩也是皇室,姓白。”
“他是焱獄的師尊?”
“不,據他所說,也是受他人之托,至于具體是誰,他卻不愿意告訴我。”鎮元子推測道:
“要么是我的仇敵,不過,我還真沒有什么死敵,要么就是故意隱藏身份。”
“有意思,想求情還遮遮掩掩。”李昊輕笑。
“其中恐怕有諸多隱情。”鎮元子也看出不尋常之處,但他并不太在意,規勸道:“道兄,你留著他干什么,索性就放了吧。”
“不……”李昊搖頭:“讓我放人,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也太不尊重我了。”
“那你總不能殺了他吧?”鎮元子詢問。
“我是那嗜殺之人嗎。”李昊反問,又道:“其實,剛開始我的確比較生氣,不過氣消了,我也感覺此人與我之前很像,這種性格會吃大虧的。”
“他的師尊不管,我便替他師尊管教管教,磨磨他的性子。”
“什么?”鎮元子愕然,欲言又止,最后無語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有個交代了。”
而后,李昊便帶著人離開了,鎮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