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
夏皇與國師對視一眼,由夏皇開口:“知無不言。”
半個時辰之后,江鶴眉頭緊鎖,從大殿離開。
夏皇和國師知道的,還是那些陳年老事,李昊最近在干什么,在和什么人聯系,他們一概不知。
當然他也并非毫無收獲,還是知道一些隱秘。
“李昊和酆都大帝關系密切,兩個地府是天生的敵人,不可能有緩和余地,他不可能背叛。”江鶴琢磨著,加上地藏佛之事,更加讓他篤定,李昊投靠地府只是假象。
既然是假象,他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地府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人,唯一能殺掉長弓無疆的,只有天庭的人。
有限的范圍內排除法好做得很,江鶴臉色閃爍不定,一個想法逐漸浮現——挑撥離間!
長弓無疆,只可能是天庭所殺,沒有其他勢力有這種實力和膽量。
唯一的問題就是李昊在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江鶴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雙面間諜。
表面投靠地府,實際投靠天庭,恐怕還有一些事情才能讓太白金星對地府痛下殺手,破壞默契的平衡。
江鶴不知道李昊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到這里,那李昊甚至和天地遺族的目標一致。
可之后,天庭處傳出長弓無疆,很有可能是天地遺族所殺,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他們接觸這方天地之事,知道的人有限,總共就那么幾個,李昊正是其中之一。
“你這是把三方都算進去,到底想干什么?”江鶴臉色陰晴不定,越捋越清晰,但也更加迷茫。
因為他找不到李昊的目的,他們三方都不是蠢貨,不可能僅僅因為一個長弓無疆,就直接不分青紅皂白地進行混戰。
僅憑一個李昊,不可能繼續推波助瀾。
只有他們三方互相之間,能勉強掰手腕,以后把他們都算進去,根本沒有受益者。
“算了,已經基本確定是你在搞鬼,那我就不用猜,直接問便好。”江鶴搖頭,絕大部分已經捋清楚,剩下最關鍵的一點,他也不想費腦子。
李昊就在這里,拽過來直接問,如果識相,便想辦法將天地遺族摘出去,他或許還會幫助李昊。
“唔……去天庭,若是出什么問題,還能借助玉帝之力,將其鎮壓。”江鶴思慮著,李昊實力不俗,還得預防他狗急跳墻。
很快,江鶴便來到天庭,他第一時間便感覺此地的靈力波動有些狂暴,但沒有過多思慮,便讓玉帝把李昊喊過來。
李昊不知道江鶴找自己干什么,臉上帶著迷茫,姍姍到來,看到站在凌霄寶殿中的江鶴之后,才一臉恍然拱手道:“原來是江兄,不知江兄喊我何事?”
江鶴笑容和煦,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面虎的涵養還在,他請李昊坐下,笑瞇瞇地說道:“李兄做事可不地道啊。”
“此話從何說起?”李昊不明所以。
“我天地遺族,可有對不起李兄的地方,為何要將我們也圈進殺害長弓無疆的漩渦之中。”江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沒有褪去,皮笑肉不笑,令人不寒而栗。
李昊雙眸微瞇,嘖……第一個發現的正是江鶴……
他知道自己干的事,很多地方經不起細查,但也沒想到率先發現不對的或是天地遺族。
這群天地遺族,的確不容小覷。
對方既然已經揭露,李昊也沒繼續裝下去,贊嘆道:“江兄厲害啊。”
“算不得什么,你的事經不起細查,只是天庭與地府敵對慣了,雙方信息幾乎不交換,如果他們坐下來談,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江鶴沒有居功,淡漠地笑著:
“不過,你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我很欣賞。”
他仿佛高高在上,看著一只螞蟻將巨石推向高峰,便笑著拍掌。
李昊察覺到對方言語中的傲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不過……”江鶴話音一轉:“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把我們暴露出來,讓天庭和地府意識到。”
“你以為,天庭和地府都是蠢貨,就因為一個長弓無疆,他們話都不說上來就打?”
“你太想當然了,天庭和地府打了無數年,他們的確積怨很深,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要確定每一筆賬,都能準確無誤地算在對方頭上。”
李昊面無表情,依舊不說話。
江鶴此刻,有種洞察人心快感,上次被李昊鎮壓帶來的郁悶,以及接連受挫的惱怒,此刻都要宣泄出來。
“你這么做,只會讓天庭地府察覺到不對勁,你以為將我們拉進去,天庭地府就會把所有的不合理推到我們手上。”
“愚蠢!”他的怒喝振聾發聵:“你到底想干什么?告訴我,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之地。”
“你可知,天庭和地府都即將派金仙破界,他們不是來打架的,是來查明真相的!”
“將你的計劃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們才好動手,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