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幾人又“安慰”了一陣,眼看無望的臉色更加紅潤,眾人才歡聲笑語的安心離開。
回到殿中,李昊手中把玩著一件灰撲撲的東西,嬰兒手臂長短,通過須彌空間,他已經知道這玩意是什么。
【殘缺的誅仙劍柄】,雖然來歷驚人,但大而空,殘缺的實在太厲害,也怪不得地藏佛會拿它來做交易,恐怕也是本著廢物利用的想法。
聊勝于無,丟進須彌空間中放著,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雖然無妄被伏擊成重傷,看起來挺聳人聽聞的,但眾人心中約摸都有數,大概知道是誰。
不可能突兀的,沒有原由的蹦出來一個和無妄有仇的強者。
所以,倒也沒引起過度緊張,隨后,這南城倒是徹底平靜了下來,不過南疆卻因為地府輪回之說,依舊沸騰著。
……
風陽城,一座規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城市,毗鄰南疆第三大的學府——祇岳學府。
宗門只招收有潛力的弟子,學府便是一些,潛力沒那么大的幼童修行之處。
馬相山,祇岳學府,靈風院弟子,算是一眾普通學子中資質比較出眾的,才能被著重挑選,到靈風學院中培養。
年僅十七,不久前踏入了洞天境,被一位學府中位高權重的長老看重,收為弟子,因此得以回家探望雙親。
本來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費盡心力供養他的雙親自然也非常高興,拉著他就要跪拜在一座塑像前,還愿。
“還愿?”馬相山還有些稚嫩的臉龐上滿是難以置信,指著供桌上那黑色的塑像:“我能破入洞天境,全靠自己的努力,和學府的培養和他有什么干系!?”
“山兒,慎言!”在他印象中默默無聞,始終如一座大山的父親此刻卻嚴厲的呵斥他:“酆都大帝掌地府輪回,可以決定來生去處,你要對他恭敬些。”
“來生?”年輕的馬相山一臉叛逆:“吾輩修士,只求今生,什么來世,我不信。”
“你們莫要受了其他人的蠱惑。”
“山兒!”母親也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讓你恭敬些又沒錯。”
“這一尊塑像有什么好恭敬的。”馬相山梗著脖子:“我可以為你們求得延壽藥,活上好幾百年,怕什么來生。”
“愚蠢!”父親臉色漲紅,卻說不出話來:“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父親!”
聽見此言,馬相山心中騰起一種怒火,年輕人剛剛掌握力量,也容易被力量影響,不服管教。
他冷哼一聲,看向塑像,一股無形之力將它牽引到手中,然后猛然砸到地上,只聽咔嚓一聲塑像化為粉碎。
父母臉色劇變,慘白一片,面皮止不住的顫抖,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今天他如此厲害,我對他這么不恭敬,他為何沒有懲罰我。”馬相山看著自己的父母,昂著頭,像個戰勝的將軍。
然而,話音剛落,他兩眼一翻,徑直倒了過去。
眼前渙散,迷霧悠悠,馬相山緩緩睜開雙眼,頭腦還有些發懵。
“你醒了?”旁邊有道尖銳的聲音傳來,他循聲看去,臉色一變,此人渾身漆黑,手持鎖鏈,散發著煙霧。
“妖物!”他下意識的斥喝,這猛然發現自己調動不起任何力量,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變得虛幻無比,頓時面露駭然之色。
“嘿……你們這些修行者,還真是一個樣,別看了,你現在是元神之體。”黑色身影嗤笑一聲。
馬相山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抬頭一看,一道恢宏的難以想象的古樸橋梁橫貫整個天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壓迫。
他下意識的吞咽口水,即便已經無法做到,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黑色身影,嘴角裂開,沒有牙齒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吐出兩個字:“地府。”
地府?真的有地府?
馬相山瞳孔地震,僵硬在原地,黑色身影看到,頓時抽出一道鎖鏈,落在他身上猶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疼痛,不耐煩道:“趕緊走,別浪費時間,后面可沒人等你。”
馬相山這才回神,扭頭看去,只見一條綿延的近乎沒有邊際的隊伍這緩緩的往前走著。
自己剛剛似乎在昏迷,可實際上也在前進。
隊伍中不時有人停下面露迷茫之色,最近的黑色身影,便會走來,解釋或者鞭打。
他忍著劇痛和不安,跟上了隊伍,好歹出身大學府,他勉強讓自己保持冷靜,小心翼翼的向旁邊之人打探。
“大哥,不知您如何稱呼?”
黑色身影瞥了他一眼,慵懶道:“我沒名字,我們這樣的人,統稱陰差,為地府辦事,勾魂鎖魄,羈押鬼物。”
“有些人,死了也不安分,擾亂人間,不過我看你年紀比較輕,怎么死的這么早?”
“死了?”馬相山精神一震,急忙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活得好好的,沒和人爭斗也沒有什么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