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大夏已經對他們完全不信任。
寧愿動用剛投靠過來的尋天之人,也不愿意用他們的人。
刑獄部大堂,一眾高層全都被圍堵在這里,嘈雜不安。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不讓我們出去?”
“是啊,還約了南派的宿老喝酒呢……”
“……”
眾人議論紛紛,緩解著內心的焦躁。
最前列,楊瑞昌臉色沉凝,他是南北的心腹,也是為數不多知道絕大部分事情的人。
他有種感覺,今日之事,絕對和之前影鬃的事情,脫不了干系。
聽著耳邊越來越聒噪的嘈雜聲,他按捺不住了,忍不住一聲叱喝:“都給我閉嘴!”
他猛然轉身,長久以來積蓄的威嚴讓堂中為之一靜,眾人看著這位南大人的心腹。
“喋喋不休,像菜市場一樣成何體統,只要行得正,坐得直,便什么都不怕,你們又在畏懼什么?”楊瑞昌環視四周,眾人訕笑不止。
而后,他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藤龍,“這位兄臺,能否透個底,到底什么事,讓我們心中有個數。”
藤龍瞥了他一眼:“老兄,不是我不愿意透露,聽命行事罷了,監首大人下令,我們按照命令行事,等他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楊瑞昌心中一沉,勉強抬手道:“多謝兄臺。”
并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雷厲風行的監首就駕臨了這里,直接坐在了南北的位置上,沒有搭理任何人。
“見過監首大人。”楊瑞昌率先半跪在地上,其他人有樣學樣。
監首俯視著下方一眾人,或許在這些人中就有鎮南王的死忠,此刻心中正在嘲笑著他,嘲笑著大夏。
“南北死了。”監首語出驚人,話音落下猶如一枚驚雷砸在堂中,所有人都驚愕的抬起了頭。
包括最前首的楊瑞昌,他心神震駭,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難以自持。
這一瞬間的反應,足以看得出很多事情,監首盡收眼底,卻沒有說話。
片刻后,一些人反應了過來,心神顫抖,和同僚互相對視,同時惴惴不安。
“監首大人,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楊瑞昌語氣艱難的詢問。
“不超過半天。”監首語氣淡漠:“南北是鎮南城四部之首,其登記玉冊,在陛下面前也是過目的。”
“這不是一件小事,事關大夏威嚴,所以我要徹查到底,封禁整個刑獄部,也是想還你們的上首一個公道。”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南北的行程。”監首問道。
“這個……”下方嘈雜了起來,眾人露出為難的神色,最終把目光投向最前方的楊瑞昌。
感受著后方的眼神,楊瑞昌明白,其他人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最了解南北的,還得是他。
“監首大人,我是南大人的心腹,至于其他人,都只是聽命行事罷了,很多人連南大人的面都見不到。”楊瑞昌看著監首。
監首打量著他,道:“既然如此,把其他人帶離這里吧。”
身后眾人對楊瑞昌投以感激的目光,不管好事還是壞事,暫時撤離最中央的旋渦總歸是好的。
共事多年,楊瑞昌還念著點兒情分。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后,監首才說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有件事我想問問監首大人。”楊瑞昌神色遲疑,道:“大人知不知道,南大人最近在干什么?”
“嗯?”監首眼神微瞇:“他在干什么?”
果然……見監首這個反應,楊瑞昌心中一沉,南北死后監首如此大張旗鼓的前來刑獄部探查,而不是先找南北生前的心腹。
所以從側面證明,監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明安皇子竟然沒把這件事告訴監首。
南北一直認為,他干的事情,大夏一眾高層,應該已經知道,只是并不滿意,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
不行,南北都死了,背叛鎮南王我也有份,必須抱上大腿,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楊瑞昌深吸一口氣,拋出一顆大雷:“大人,城中有鬼。”
“鬼?什么人的鬼?”監首神色莫測。
“鎮南王的鬼。”
“這座城中不都是鎮南王的鬼嗎?”
楊瑞昌搖頭,“我要說的,是在您身邊的。”
“在我身邊?”監首神色微變:“不要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
“明安皇子。”楊瑞昌吐出四個字,監首有一瞬間的錯愕,怎么又牽扯到明安皇子了?
“不瞞您說,南大人似乎猜到了鎮南王在干什么,不想跟在他身后,前段時間您不在城中,只有明安皇子。”楊瑞昌整理語言,敘述道:
“南大人抓了一尊鎮南王麾下的密探頭子名為影鬃,給明安皇子送了過去,以做投名狀。”
“只是,事后,南大人久久沒有等到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