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很大,他稍微劃劃水,就成。
想到這里,他忽然一愣,在先前推演的結果中,鎮(zhèn)南王是怎么成功的?
如果自己不劃水,鎮(zhèn)南王應該很難成功吧。
之前他一直把心神放在鎮(zhèn)南王的計劃上,沒有在意過這件事,但現(xiàn)在仔細一回想,忽然發(fā)現(xiàn),在推演的結果中,根本沒有自己存在的身影。
也不太準確……是存在感極低,純粹的在劃水,好像木頭一樣。
怎么會這樣?
李昊不解,片刻以后,一個想法忽然浮現(xiàn),推演中沒把萬界志,以及它出品的各種道具算在里面。
這是一個bug,也就導致李昊的存在感極低。
這么說,現(xiàn)實情況根本不會按照推演的情況進行下去?
李昊不由得皺眉,對這個問題感到不解,難以真正理解所謂的“天機”。
“算了,見招拆招,有我拖后腿,監(jiān)首再逆天,也不太可能阻止鎮(zhèn)南王吧?”李昊嘀咕了兩句。
當然,確保鎮(zhèn)南王成功的前提,是李昊有把握干掉的。
將遍布南疆的所有鎮(zhèn)南王雕像中,融入輪回權柄,以對其形成克制。
到底有多大效果,李昊也不好說,他融入太岳山神體內(nèi)的輪回權柄,暫時無法造成太大影響。
但這次數(shù)量很多,作用應該會不錯。
“不過,現(xiàn)在傳送陣不能用,想完成這個計劃也很麻煩,只能找他了。”
南疆幅員遼闊,沒有傳送陣的情況,他想在短時間內(nèi)把輪回權柄散落到整個南疆,基本不可能。
只能尋求外力支持。
想到便去做,李昊不猶豫,叮囑完列周之后,便準備離開盛陽城。
……
城中,晌午的戰(zhàn)斗才過去幾個時辰,城中幾部兵馬,封鎖了城中央的大坑,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老王,鋪子怎么關了?去哪兒啊?”
身材高壯,皮膚黝黑的漢子,關上鑄兵鋪的門,鐵門上的符印連成一體,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還能去哪兒,另謀生路唄。”
“凰血火山塌了,地心火很快就會削弱,現(xiàn)在不走,留在這里干什么?”他無奈道。
“唉……”說話的瘦削老者也嘆了口氣,“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也不必如此著急吧,不休息兩天嗎?”
老者身邊,站著個小女孩,應該不到十歲,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
老王哀嘆道:“我哪有休息的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孩子,在天亟宗上修行,宗門每個月下發(fā)的資源根本不夠?qū)こP扌械模€要上下打點……”
他扭頭看去:“這祖輩傳下來的鋪子,借著地心火才能打造出好兵器,要不是……”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嘴唇蠕動。
老者臉色一變,喝道:“慎言。”
老王擺擺手,苦笑道:“放心,老大哥,我心里有數(shù),反正現(xiàn)在,得走了。”
老王嘆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修行路上,財侶法地,缺一不可,你家好不容易出了個苗子,自然要好好培養(yǎng)。”
老王臉上綻放笑意:“是啊,他還算爭氣些,二十歲,已經(jīng)瀕臨洞天境,聽說,有位長老看上了他,有意為他謀奪破境之物,真是缺資源的時候。”
“是嗎,等破入洞天境那一日,定然要好好賀一賀。”老者眼神微亮,他們?yōu)猷徱呀?jīng)十幾年,算是老友。
但隨即眼神又黯淡下去,老王這一走,他們再見面之日,不知要等到何時。
“唉……”想到這里,他又嘆了口氣,看向遠處濃煙滾滾的凰血火山,通紅的巖漿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黑褐色,只有半座山峰屹立著。
誰又敢置喙那位出手的大人呢?
也正在這時,老者渾濁的眼神猛然一縮,他驀然起身,差點踉蹌的倒在地上。
還好旁邊的老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還沒說話,便見老者激動的拍打著他的手,“看,看,看……”
老者說不出話來,指著遠處,老王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去,臉上的疑惑迅速變成了驚駭,張大了嘴,像是看到了難以想象的場景。
只見遠處的崩塌的凰血火山,山體竟然在蠕動,猶如一灘液體,崩裂的山石,開裂的縫隙,正在被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所修復著。
仿佛時間逆轉(zhuǎn),大地隆隆作響,這是再造天地之力。
不止他們兩人發(fā)現(xiàn)了,城中所有的修士都發(fā)現(xiàn)了,內(nèi)心的震駭無以復加。
很快,崩裂的凰血火山就恢復原狀,除了山腳下的一些痕跡,能看出山石砸落過。
城中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雖然仿寫火山的表面修復了,可最關鍵的還是其中的地心赤火。
剛剛的崩塌對其,損傷太嚴重了。
不負眾人期望,一抹赤光,從天而降,像是從太陽下墜落的一滴火焰,瞬間點燃了有些沉寂的凰血火山。
熾烈的紅光涌入天穹,良久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