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由于實力原因會忌憚他們,但也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他冷哼一聲,丟下這山神,帶著自己人沖天而起,懸于高天之下,俯視下方的大地,狂風從耳邊流過。
“鎮南城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嗎?”他詢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千里眼大人與順風耳大人就位,六耳獼猴大人也到了,每一個進出鎮南城的人,都會被核查清楚,如果不對,當即就會出手。”他回應,
“不過,我們這里還沒完成對包圍圈的搜索。”
“他們應該還沒逃到鎮南城。”
“不,你不明白。”寧堯搖頭,祭師在他眼前化為飛灰的那一幕,仍然清晰可見,這讓他驚悸。
祭師的死,在尋天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也導致,有部分人對李昊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認為,他們不必與對方生死相搏,本質上只是想取得封神臺,而對方并不知道封神臺的存在。
想辦法把盛放游龍金石的箱子拿過來就行了。
也有一部分人對此嗤之以鼻,祭師都死了,那可是尋天的活化石,黑魂陣崩裂,讓尋天算是損失頗為慘重。
兩者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
而且更關鍵的是,傻子都知道,特地索要那鐵箱,必然有秘密。
他是態度模棱兩可,但無論怎么說,對李昊的重視,已經拔升了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以對方的手段,難保無法離開包圍圈。
無論如何,封神臺涉及他們最核心的計劃,不容有失。
……
“鎮南王,該死!我們之前把他想的太有底線了,他一定和尋天勾結了!”
“關閉所有通往鎮南城的傳送陣,他想干什么。擺明了逼我們和尋天打!”
龜老的洞府中,明安憤怒至極,怒的跳腳,剛剛他讓敖長老,再次通過大夏聯系了鎮南王。
企圖讓鎮南王帶著自己人出城前來接應他們,加上北嶺道人,那他們這一方的力量就十分可觀了。
可鎮南王的回復卻令人十分惱火,先是索要他們的具體位置。
明安當然不會給他,反而指定了一個位置,讓鎮南王前去。
然后鎮南王也不樂意了,說害怕自己被伏擊,死活不愿出城接應。
但也說的冠冕堂皇,只要他們來到鎮南城附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種屁話,明安自然不信,因此憤怒。
“這不是理所應當嗎?”李昊反應倒是很平靜,“于立場而言,我們都是他的敵人,尋天也是他的敵人,敵人與敵人廝殺,他為什么要橫插一腳?”
“說不定他還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大夏就被這種人所傷,尋天若是真推翻了大夏,鎮南王這種人就是推手!”明安說的義正言辭,可如果是換位思考,他恐怕會做出和鎮南王一樣的決定。
坐山觀虎斗,誰都樂意。
明安一陣罵罵咧咧,李昊則道,“你們先在龜老的洞府中待著,我出去看看情況。”
“我與你一起吧。”北嶺道人起身道。
“不用了。”李昊搖頭,在一些特定的情況下,北嶺道人也是他的累贅,只有他自己能殺出來。
已經無暇顧及他人。
“布置好陣法,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李昊叮囑,便離開了這座洞府。
他手中捧著一枚玉簡,映照出南疆的山川圖。
“唔……從鎮南城附近流出來的河流總共有十六道,我附近的只有一道,希望這條河,誕生了河神。”李昊呢喃自語,遁入蒼穹,前往了目的地。
流光過隙,轉眼便是一天一夜,大日曦光升起之時,李昊才落在河灘上。
河水滔滔,蜿蜒曲折,湍急無比,約莫有十幾丈寬,比起其他幾條大河,這條小河算是發育不太健全,名為玄龍河。
蓋因河中有一特殊魚種,名為玄龍魚,此魚肉質如熒玉,入口即化,至嫩至鮮,而得名。
遠處的河面上,有些御著靈船的修行者,一些上了年份的玄龍魚,不僅美味,對修士而言也是大補。
他只身步入河床,任由浪濤撲面而來,聲音低沉,蘊含著莫名的威嚴,“河神,可在?”
聲音并不大,卻隱約融入湍急的河流之中。
李昊無法辨認這片區域是否誕生了神靈,片刻后,河流還是沒有反應,直到他都準備離開之時。
四周的河水才發生異樣,縷縷碧水,逆流而來,半截身影從河水中伸出來,擬出人臉,驚疑不定中又帶著畏懼。
這位河神的靈智,遠比宗山那群神靈要高上不少。
“上神?”他帶著試探,不遠處有些修士發現了這里的不對勁,四周水波蕩漾,泛起煙云。
“你好像,不太確定。”李昊打量著他。
“您是我見過,位格最高的現世之神。”他說道言語中滿是不解,“不是那些古仙,是純粹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