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山神真正出手的次數(shù)很少,只有寥寥數(shù)次,主要是為了在剛開始積累信徒。
后來,很多事情,就是廟祝和他的手下動(dòng)手。
他從藏身的深處搬來一壇玉液,流如漿,扯如絲,不像是喝的東西,龜老搖頭嘆氣,“特別是那求子的,就是那廟祝親自出手,連去了兩三夜。”
“那老頭發(fā)現(xiàn)了,氣死過去,丈夫就在門外看著,憋屈無比啊。”
李昊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又聽龜老說,“那山神乃天地之靈,指望他與普通生靈共情不太可能。”
“我算看出來了,他們這種天地之靈,非正非邪,只要討好他們,就可以。”
“那廟祝,原本是山下城中的獵戶,偶然上山之時(shí)碰見了山神,成為了他的手下。”
“東西拿來。”龜老伸手,李昊把手上的游龍金石和天地靈藤都送了過去。
龜老把游龍金石懸于空中,而后拿出天地靈藤,從壇中取出大量的玉漿,緩緩?fù)磕ǖ教斓仂`藤之上。
兩者一接觸,天地靈藤,便把玉漿吞噬殆盡,像是重新煥發(fā)了生機(jī)一般,原本已經(jīng)斷裂的根須部位重新生長出來,像是一根根綠色毛發(fā)。
而后龜老小心翼翼的把根須部位浸入壇中,刺激的它瘋狂增長。
李昊兩人屏氣凝神,隨后龜老小心翼翼的拔出天地靈藤,其根須已經(jīng)足有丈長。
而后,龜老潑灑了一些玉漿,落在游龍金石之上,然后那游蕩在空中的根須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猛烈的撲向游龍金石。
不過,兩者相碰撞,天地靈藤延伸出的根須開始不斷枯萎,就好像是碰到了熾熱的火焰一般。
“不行啊,兩者層次差距太大,簡單的種靈,難以融合。”龜老眉頭緊鎖,瞅了兩人一眼,一咬牙,拇指裂開,從中涌出綠色的血液。
這血液組成古樸的符號,籠罩在兩者周圍。
隨后龜老更是化為原形,整面龜殼都是白色的,邊緣部位飄蕩的一縷縷白絲,龜首吐出一口金光,籠罩游龍金石與天地靈藤。
兩者的融合更加激烈,伴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足足大半天時(shí)間。
游龍金石表面裂開一道道縫隙,天地靈藤的根須深入其中。
那游蕩在其中的龍靈,被根須捆綁住,吞噬著其中的一縷縷能量,天地靈藤舒展軀體,僅僅片刻功夫,其頂端便凝結(jié)出了淡金色的花苞。
看上去就是嫁接……李昊全程目睹,頓時(shí)有種即視感。
這時(shí),龜老總算長舒一口氣,再次化為人形,干咳了兩口,捶著老腰,坐在了石墩上:“虧大了,虧大了,這次虧大了,天地靈藤先天不足,還沒徹底成熟便被摘了下來,強(qiáng)度遠(yuǎn)遠(yuǎn)低于我的預(yù)料。”
“不用想,肯定是在爭奪的時(shí)候,局勢緊急,根本容不得它徹底成熟。”
“老朽的本源妖氣本就不多,這次吐出了一大口。”
“多謝龜老仗義相助。”李昊謝道。
龜老嘆了口氣,綠豆大小的眼睛,瞅著他,“也不瞞你說,剛剛我要是停手,這游龍金石可能沒什么問題,但這天地靈藤可就廢了。”
“我看你小子,不是個(gè)好脾氣的,萬一惱怒,給老龜我一拳,我也撐不住。”
他雖然不知道李昊的具體年紀(jì),但以他的歲數(shù)來說,喊一聲小子也不過分。
在他看來,這家伙剛剛聽說了,擊殺山川河流之神的危害之后,一臉無懼,肯定不是個(gè)好相處的。
所以才強(qiáng)行彌補(bǔ)。
“龜老言重了。”李昊搖頭,我哪點(diǎn)像暴脾氣,隨后,他又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對了,我這有些小東西,看看能否彌補(bǔ)您的虧損。”
他手中浮現(xiàn)一個(gè)琉璃玉瓶,龜老暗自嘀咕,“我的本源妖氣,哪是這么容易彌補(bǔ)的……”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龜老的動(dòng)作可不慢,打開之后,其中淡金色的液體讓他一愣,而后,他猛嗅了一口,綠豆眼瞪大,“帝流漿!?”
“這是帝流漿!?”
他一連重復(fù)了兩遍,足以證明他內(nèi)心的吃驚,李昊頷首,“正是此物,想來想去,我身上也只有此物,對閣下有所幫助。”
這是在九陰山大墓中,殘存的帝流漿,一直在他身上放著,雖然期間清理過幾次身上的東西,但這種難得一見的寶貝,他還是留著的。
對妖族而言,帝流漿的價(jià)值不言而喻。
“哈哈……”龜老滿臉激動(dòng),“雖然只有這一瓶,但對于現(xiàn)在的我,也夠了。”
這一瓶帝流漿不算多,但龜老現(xiàn)在的實(shí)力不過通幽初境,足以彌補(bǔ)他一口本源妖氣。
他將此物收了起來,這才認(rèn)真打量起李昊,“你小子,到底哪來的過江猛龍,游龍金石,天地靈藤,帝流漿,這些東西,哪一件不是難得一見的,你居然都有。”
北嶺道人含蓄一笑,“龜老,他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李昊。”
“我之前送給您的帝流漿,也是從他給我的。”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