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監(jiān)首身上的氣息猛然拔升,他右手捧著一張法旨。
“陛下法旨”他高喝,丟出法旨,其中的聲音像是道道雷鳴滾動——
“道君,為何一直困著朕的子侄,放了吧。”
這是夏皇的聲音,代表著大夏的態(tài)度。
很快,在場很多人都明白過來,今天李昊和道宮的碰撞,并不是意外。
李昊背后有夏皇的痕跡,怪不得這家伙這么狂。
似乎是圍繞著那個道子在做文章?
道君看著監(jiān)首,他知道……道宮敗了。
敗的很突然。
道壁莫名其妙的消失,迫不得已,他必須動手。
可用盡所有手段都難以鎮(zhèn)壓這個叫李昊的。
夏皇的壓力一來,道君就徹底沒辦法了。
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可前提是能夠成功。
所以,他剛剛毫不猶豫,如果能在夏皇的壓力到來之前,鎮(zhèn)壓李昊。
那一切的主動權,還在道宮這里,夏皇不可能徹底和道宮開戰(zhàn),只能繼續(xù)扯皮。
可現(xiàn)在,反過來了,道宮同樣不可能和大夏徹底開戰(zhàn),因為已經(jīng)沒有意義。
大夏金龍到來,監(jiān)首借助皇都之力,完全可以力抗道君。
李昊已經(jīng)不可能被鎮(zhèn)壓。
而道子身上的忘情之心被提前剝離了一部分,留下了隱患。
如果能徹底斷情絕念,自然沒什么問題。
可現(xiàn)在,關鍵棋子李昊已經(jīng)無法處理,隨著時間的流逝,忘情之心會逐漸崩碎。
所以,無論從什么方面來說,道宮都失敗了。
在這種前提下,再去不惜一切代價,就沒有任何意義。
“鶴仙人,去把道子請來。”道君吩咐道。
“是。”鶴仙人頷首,他的心境并未受損,自如離開。
“殿下,殿下……”列周眼疾手快,扶住搖搖晃晃的明安。
“您沒事吧……”
“沒事?”明安苦笑一聲,“怎么能沒事。”
李昊沒死,可道宮損失大了。
更關鍵的是,他的人和道宮撕破臉皮,豈不是代表著他也和道宮撕破了臉皮。
別的不說,單論道宮,僅僅是青塔破裂這件事,就足以讓道宮恨烏及烏,連帶著他也恨上。
“您著相了。”列周低聲道:“道宮再好,比的上陛下和李大人?”
“你什么意思?”明安微微皺眉。
“很明顯,陛下和李昊早就暗中商量好了,別人也都看得出來,換句話說,也就是您早就和陛下商量好了。”列周解釋道:“道宮對您而言,本來就是名大于利。”
“可現(xiàn)在,失去了道宮,可還有一個可以壓服道宮的手下,以及看似和陛下更親近的關系。”
明安眨眨眼,好像是這樣啊,以往和道宮的人打交道,也都很費力氣,得不了什么好處。
李昊一人壓服道宮,這名頭傳出去,豈不是更響亮。
雖然兩人間的關系并非手下,但外人又不知道,肯定會對他更加敬畏。
這件事還有夏皇的蹤影,足以證明這是他明安,大義滅親,始終站在大夏這一側,沒有偏袒道宮。
怎么看,好處都不少。
居然要靠李昊的名頭混飯吃了,腦海中略過這個念頭,他的身體瞬間挺直了,看向不遠處的九皇子。
見他還處在失神狀態(tài),明安皇子輕笑道:“九哥,怎么了?”
九皇子豁然回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手段,好手段,連道宮都能舍得了,是我小瞧你了,北境一行,你所獲良多啊。”
“客氣了,道宮終究是外人,我們才是兄弟。”明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北境這么個貧瘠之地,還真讓你撿到寶了。”他盯著從地上起身的李昊,語氣中有著掩蓋不住的羨慕與嫉妒。
“以誠相待,待以相誠。”明安平靜回應。
九皇子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這里。
列周心中無語,自家殿下這是演戲演的自己都信了。
……
“怎么還沒好……”李昊暗自嘀咕,萬界志好像消化不良似的,頁面上一直有團黑乎乎的東西。
讓你亂吃東西,他隨意的想著。
很快,徐耀在鶴仙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里。
“鶴師,為何帶我來到這里?”徐耀不解,自從步入道宮,他幾乎從未出過那個屋子。
此地人山人海,讓他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就是道子?就這?洞天境?”
“還不如我呢,真的假的?”
萬眾矚目的道子出來之后,頓時響起一陣噓聲。
“我還以為會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才能引動這么大的波瀾。”
大家很失望,因為和想象中的道子不太一樣。
沒有各種異象也就罷了,可修為也一般般,看起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