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中,沒有任何勢力愿意,也沒人敢?guī)椭f佛高原。
甚至說,在形勢未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樂見其成。
“諸位且慢,你們是萬佛高原使團,明安殿下應(yīng)該陪著。”李昊忽然道。
佛門眾人一頓,而后看向明安皇子。
你t有病嗎?
明安皇子在心里破口大罵,道宮挑釁之事,根本就是假的,萬一鬧大了,查起來是個大麻煩。
所以他不想卷進去,但轉(zhuǎn)念一想,李昊本就是他的人,他就算不想卷進去也晚了。
想到這里,不由得悲從心中來,暗自咬牙切齒。
“說的有道理,道佛之爭,難得一見,各位不如都去吧。”明安皇子笑道。
許山河眼神變幻,已經(jīng)察覺出不對勁。
不過,此事總得有人看著,避免打出真火,他作為見證者,就算不愿意,也得前去。
“既然如此,我愿跟隨殿下走了一趟。”他開口了。
其余官員自然紛紛附和。
“這一趟,距離不算近,動用傳送陣吧。”明安皇子道,不等眾人回應(yīng),便又道:“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列周!”他呼喝,“去通知傳送陣那邊的人,讓他們準(zhǔn)備好。”
“另外把這件事鬧大點,鬧得越大越好。”這句話當(dāng)然是傳音。
他十分了解自己那些哥哥,弟弟們,現(xiàn)在自己萬眾矚目,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有一堆人盯著。
既然已經(jīng)被攪進去,那就攪的越大越好。
“冒充道宮的人是誰?”李昊耳邊響起明安皇子的聲音,他臉色疑惑,回應(yīng)道:“你說什么?”
“別裝了,那幾個大和尚察覺不到,許山河在這里看著呢。”明安皇子解釋道。
“早說啊……”李昊一瞬間就放松下來了:“冒充的人是淮元,已經(jīng)藏好了。”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為他遮掩。”明安皇子點頭,又咬牙道:“以后再有什么計劃,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不要再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好,好……”李昊敷衍道。
動作很快,不多時,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出了明安的府邸,在一路的矚目之下,踏上了傳送陣。
隨后,一連幾行人都隨之跟了上去。
……
道宮的覆蓋范圍很大,云霧繚繞,猶如浩蕩仙境,云波飄渺。
有大型陣法籠罩,其余地方都看不太真切,只有山門恢宏,石階直入云霄。
上面還有一個個穿著破布麻衣的人,滿頭大汗的行走在石階上,仿佛每一步都耗盡了他們的力氣。
但也有人走得輕松,一步便是數(shù)十個臺階遠(yuǎn)。
“問心階……”明安皇子身邊,有人出言道:“傳聞,石階問心,如果有洞天境以下的人,能一步一步直達臺階最頂端,便能被道君收為弟子。”
“這石階不以實力為標(biāo)準(zhǔn),只看心性,不少人都會讓自己的弟子后輩前來,也有一些千里迢迢趕來的凡人,妄圖逆天改命。”
“山門處似乎有什么變故,怎么聚集了這么多人?”
問心石階并非入道宮必須,只是一種篩選手段。
山門處,有大量修行者匯聚,被道宮的人阻攔在外,似乎在爭論什么。
“為何不讓我們進去?”滿臉胡茬的修士怒斥,“道君曾發(fā)天下令,每個修行者都能進山門,一觀道壁。”
“我不遠(yuǎn)萬里從南疆一路趕來,耗費數(shù)年時間,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了?”
“原來是南疆蠻夷……”只有一名穿著青白色道袍的道士擋在眾人眼前,他的修為不算高,但即便面對這么多人也絲毫不怯懦,因為他背后是道宮。
他語氣淡漠,盡顯蔑態(tài)。
道宮修行太上忘情法,但有情與無情也沒有一個絕對的界限,都是循序漸進。
此人,明顯只是剛剛?cè)腴T罷了,凡塵之心還沒有退去,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高傲。
聽他如此說話,南疆之人怒目圓瞪,顯然氣的不輕,“你說什么!?”
“我說南疆蠻夷……”道士重復(fù)一遍,昂首睥睨:“你若不滿,我就站在這里。”
他氣得發(fā)抖,卻無可奈何,根本不敢動手。
“呵呵……天下生靈皆平等,你自以為是道宮的人,就能分出誰是蠻夷,誰是上人?”修行人群被無形之力分開,李昊等一行人走了進來。
“你又是誰?”道士掃視說話的年輕人,帶著打量。
“別管我是誰,你且說我說的對不對?”李昊語氣悠悠。
“哼,無稽之談……”道士嗤笑:“人人平等?那夏皇,道君,難道也與你們平等?”
李昊被反駁,并不生氣,反而淡笑,因為會有人替他說話。
果不其然,聽見佛門最核心的宗旨,被道宮一個小小的看門道士駁斥,智殊當(dāng)即忍不住了,大步走上前來:“當(dāng)然!”
“天下生靈,盡皆平等,有何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