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同時,也升起了結交之心。
至于,十七皇子手底下的人,對這位炙手可熱大人物,也能攀點關系。
“他性格就這樣,你們不必去拜訪他。”聽見李昊的名字,明安的臉色收斂了一些,平淡道。
“殿下,是我唐突了,不該隨意去打擾司首。”那人見明安臉色變幻,以為是對他不滿,急忙道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見狀,也不禁有些吃驚,暗道明安殿下對李昊果然很重視。
他們是明安皇子手底下的人,自然知道李昊和明安皇子有過一段時間的不對付。
但是在他們眼中,那些小摩擦并不算什么。
現在明安皇子明顯已經將李昊收于麾下,否則李昊怎么可能冒著這么大風險,在城門下毆打十四皇子。
明安皇子懶得解釋,也解釋不了,心情愈發不好。
正此事,列周匆匆到來,臉色驚慌失措,俯首朗聲道:“殿下,道宮之人來了,指名道姓,要與十二皇子論高低。”
明安皇子臉色微變,比他反應更劇烈的是萬佛高原的人。
一尊大和尚猛然睜開雙眸,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般涌來,刑司之首眸光來合,袖袍鼓蕩,將之消弭于無形。
“智殊大師,此地是皇都……”他淡漠道。
“許大人,是智殊魯莽了。”智殊起身,一身肌肉魁梧,“那道宮之人何在?”
“道宮的人,已經被我趕走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身著白袍的身影緩緩走來,可謂劍眉星目,一表人才。
“殿下,各位……”李昊含笑,拱手道。
“李司首……”其他人根本不敢倨傲,紛紛還禮,就連那位刑司之首——許山河,也微微頷首。
“李昊……”智殊和尚看著這位年輕人,腦海中浮現地藏佛的囑托——非必要,莫要與此人起沖突。
“什么意思?”明安皇子冷冷的掃了眼列周,大概已經明白李昊是怎么挑撥萬佛高原和道宮了。
“我來的時候,恰巧看見道宮的人在門前叫囂,揚言什么道不如佛,佛門都是一群嚢蟲,盡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李昊搖頭,有幾分義憤填膺:
“若是不滿,正面挑戰即可,在門前破口大罵,實在是小人行徑,我看不過眼,直接將其趕回去了。”
“道宮!”智殊大怒,背后隱約浮現怒目金剛之像:“我這就去道宮,向他們討個說法!”
“智殊!”大和尚身邊傳來一聲冷喝,“你太沖動了,此事尚不知真假。”
“智和師兄,此事還能作假?道宮與我們的恩怨,已經綿延無數年,聽聞我們前來,挑釁也是必然!”智殊沉聲道。
“地藏佛說過,我們不是來惹事的。”智和搖頭。
“可道宮已經欺上門了!”智殊咬牙切齒。
“大師冷靜些,這位大師說的也沒錯……”李昊安撫道,見智殊神色平緩,又若無其事道:“只是,來的時候,我聽說此人一路宣稱,地藏佛欺師滅祖,如來才是真佛……”
“如來?”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些人完全不知道這個名字,但也有一些人對上古仙神秘聞略有耳聞,知道這并非空穴來風。
“放肆!”智殊怒吼,壓抑的怒火再次噴涌,強橫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一尊盤亙在天地間的巨大佛陀,要以佛之怒火凈化人間。
智和的眼神變的冰冷,卻不是對道宮,而是對李昊。
“他從進了城就一路朗聲宣告,可惜,殿下的府邸隔絕外界聲音,否則你們也能聽見。”李昊嘆道。
“如此之辱,嫣能平息!”智殊冷笑:“既然如此,慧心,你去稱量稱量,道宮道子,又算是什么成色。”
智和欲言又止,最終卻也只能閉上了嘴,無論是不是道宮,這件事都觸及了萬佛高原底線,不能沒有反應。
“我勸這位大師,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李昊搖頭嘆道。
“為何?”智和淡漠的詢問,他能隱約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但他也不確定眼前這件事,是不是這個家伙在搞鬼。
“道宮的道子,目前無人能見。”
“為什么不能見?難道道宮道子,見不得人?”智殊追問。
“唉,或許是因為狂傲吧……”李昊輕嘆:“各位也都知道,道宮道子與我有些往年情誼,可這次前來,他也不相見。”
“該說什么,孺子安能見道?實在讓我心灰意冷。”
“猖狂!”智殊冷喝:“萬佛高原與道宮,爭了無數年,從來沒有上門論道,被拒之門外的,道宮臉皮還要不要了?”
“慧心,走,我們一同前去,我就不信,他道宮還真敢把我們拒之門外?”
明安皇子冷眼相對,皇都是大夏的皇都,雖然萬佛高原的使團實力頗高,但是進了皇都,也要收斂一切。
他可以確定,來的絕對不是道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