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人想讓它傳播的快,它傳播的就快。”孑鈺意有所指:“我剛剛與李兄交談,言語之中盡是一派灑然之意,為何摻和進皇子之爭?”
“唉……”李昊嘆道:“我與孑兄不同,明安皇子對我情深義重,我不能負他。”
孑鈺肅然起敬:“李兄言談之間謙遜和卑,卻要裝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實在委屈了。”
列周都快把牙咬碎了,他要還委屈,天底下都沒委屈的人了。
這孑鈺,身為監(jiān)首的弟子,又喜好風花雪月,結識的人極多,而且背景都很深厚。
此事經(jīng)他的嘴一散布出去,明安皇子的崢嶸之勢更顯,李昊聽命行事,卻是無可奈何。
李昊這家伙也定然是看出了孑鈺有這種作用,才故意演戲。
宴會持續(xù)時間并不算長,半個時辰之后,明安皇子便從內(nèi)殿出來,幾人和煦的笑著。
看見和孑鈺爛醉如泥的李昊,明安皇子先是一愣,而后大喜。
這是監(jiān)首的弟子!
好,雖然李昊給他帶來了麻煩,但能和孑鈺搞好關系也不錯啊。
被動主動的,也算他的一份力量。
“孑鈺,成何體統(tǒng)。”監(jiān)首淡聲道。
李昊兩人運起靈氣,須臾之間,醉態(tài)便消散一空,孑鈺有些可惜:“飲酒若不醉,白白浪費。”
“李兄,隨我去面見父皇吧。”明安則和煦道。
“欲得自由身,可奈難自由……”
孑鈺掃了眼明安,卻連個招呼也沒打,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這倒是讓明安皇子有些奇怪,孑鈺和李昊看起來相處的不錯,怎么連個招呼也不給他打?
列周看的無言,李昊早把明安皇子編排完了。
“那可太好了。”李昊欣喜道,自己的積壓的賞賜,終于要落實了。
明安皇子也不好再琢磨孑鈺的態(tài)度,帶著李昊直奔皇宮。
……
而與此同時,十四皇子在城門前被毆打的消息,如同颶風一樣,在有心或無心之人的推動之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皇都。
“沒看出來啊,這位十七皇子藏的這么深,在北境立功歸來,這是拿十四皇子立威,以后不少皇子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云雨樓中,不少氣息深厚的修行者在這里聚集,閑談一些趣事,修行甚是無趣,自然不如高談闊論,飲酒作樂來的爽快。
“這位十七皇子的母家,可是道宮,本就顯赫無比,以往只是行事太過低調(diào),我們沒怎么在意過,可實際上……他也是有力競爭者啊……”
“也是,負責南疆的人可是八皇子,負責西域的是十二皇子,二皇子不出,被陛下派往北境,也足以證明對這位十七皇子的重視。”
“唉,你們知道,動手的是誰嗎?”有人忽然提起。
“管誰動手的干嘛,肯定都是十七皇子的意思。”另有人擺擺手,示意沒了解的欲望。
大部分人也都是這個態(tài)度,皇子之間的博弈才有意思,動手的肯定都是奉身后之人的命令。
換句話說,只是工具人罷了,何必在意。
……
轟!
一條猙獰巨蛟咆哮,釘在石頭上,靈氣散去,竟是一根玄鐵重箭,黑色尾羽竟是鱗片打造。
灰色大弓拉成滿月,持弓之人淡笑:“我這位弟弟終于也忍不住了,天地大變,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局勢會是怎么樣,再韜光養(yǎng)晦下去,就真的一無是處了。”
“再添一把火,把丹辰閣給他,就說是我送給他的賀禮。”
松手,箭光射出,化為青冥風!
……
老樹下,八皇子笑吟吟,“我的好弟弟,現(xiàn)在應該在覲見父皇的路上。”
“這個李昊,倒是出了奇招。”
“還是殿下出招刁鉆。讓十四皇子前去攔截,無論十七皇子忍讓與否,都會很麻煩。”爛柯輕嘆。
“明安忍讓,攜功歸來的威勢便削去大半,他若不忍讓,也會成為眾矢之地。”八皇子道,“可我確實沒想到,李昊會強勢出手,直接添了一把大火。”
“他這個人,有點捉摸不透了,不管怎么說,爛柯,你派人去送點東西,先澆點油。”
“等他回來,也讓他嘗嘗,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且不管皇都中的風云詭譎之事,皇宮——凌霄殿前
李昊收回目光,臉色變的古怪,他可不相信大夏對上古仙神之事一無所知。
可即便知道了,仍然選了這兩個名字作為殿名,嘖嘖……
步入殿中,恍惚間,李昊似乎看到了一條條盤踞在宮殿之上的天龍,這座中央天宮,威嚴盡顯,無形的壓力,落在他身上。
夏皇端坐其上,明安皇子和其父有六分相似,鎮(zhèn)北王和夏皇也有四分相似,眉眼煌煌,俯瞰天地。
兩列兵卒垂首低眉,侍從氣息深厚,不乏洞天甚至四象。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