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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重傷之事,并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各種說辭都有,有人說,北荒深處走出了幾個野人,要給鎮北王一個教訓,鎮北王正是被那些人伏擊了
因為上次坑殺的部落之人太多。
也有人說,那不是鎮北王,那些人看錯了,鎮北王實力那么強橫,肯定不會出問題。
被獅嶺大圣所傷,這個傳言當然也有夾雜在眾多謠言之中,讓人難辨真假。
更隨著人來人往,開始蔓延到北境其他地方,直到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昊不關注這件事,他現在要準備前往鬼門關,明安皇子已經催了他很多次,據說鬼門關又產生了異變。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產生什么樣的變化,急需弄清楚。
距離鎮北王重傷而歸數天后,陰云覆蓋天穹,平添了幾分蕭寂,壓的人踹不過氣。
清晨,李昊帶著眾多宗門弟子,浩浩蕩蕩的前往鎮北城傳送陣所在之地。
四周的街道戒嚴,隔著很遠,都能看見身穿甲胄的士兵在巡邏。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再結合鎮北城本就嚴密的防守,杜絕一切有可能破壞傳送陣之人。
眼前的堡壘四四方方,很規整,守衛推開厚重的大門,鎮北王,明安皇子等人已經等在這里。
淮元站在鎮北王身邊,雙手,雙腳,都已經被鐐銬所禁錮,不是普通的鐐銬,加上身上的陰死釘,讓他形同凡人。
更是被封禁了五感,口不能說,耳不能聽,眼不能看。
“李司首,你可終于來了。”明安皇子笑的溫和,仿佛兩人之間沒有半點矛盾。
李昊背后的宗門弟子們,看向明安皇子的眼神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仇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動手。
明安皇子的親衛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眼神狠厲的盯著這群少男少女。
“讓各位久等了,處理了一些事情。”李昊略含歉意,明安皇子大笑:“哈哈,怕是金屋藏嬌被發現了吧?”
兩人相處融洽,看的一旁的敖長老嘖嘖稱奇。
不過也明白,兩人不過表面寒暄,內心指不定多么希望對方暴斃。
虛以委蛇了片刻,李昊和明安皇子便相看生厭,懶得多說,指著眼前的大陣道:
“此陣連接鬼門關,我已經知會了那邊,此刻正有人候著,到那之后,會有人引領。”
眼前這座陣法覆蓋范圍極為廣闊,地上的陣紋更是粗大,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穿著白袍的陣法師檢察陣法的運轉情況。
“聽說鬼門關出了變故?”李昊詢問道。
“一言兩語難說清楚,等李司首到那里,就知道了。”明安皇子并未說明,不知是真的難說清楚,還是害怕李昊后悔。
李昊瞅著他,良久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耽擱了。”
他帶著眾多宗門弟子以及淮元步入陣法中,點點熒光將他們包裹。
“祝李司首凱旋……”鎮北王陣營中有人高聲道,然后引起一陣附和。
“多謝各位……”陣法的光芒愈加璀璨,虛空扭曲,四周空間開始錯亂,光怪陸離。
這種大型傳送陣會在一瞬間撕裂極遠的距離,產生各種不可琢磨的變化,在這空間錯亂之時,虛空壓力會讓陣中所有人的感知都大大降低。
也正在此時,原本站在陣法四周的陣法師中,有一人忽然掏出一物,迅速丟進了陣法里。
他的動作很迅速,而且距離陣法本就極為接近,
雖然刑孟道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但出現在他身前時,東西已經被丟了進去。
“你把什么東西丟進去了!”刑孟道臉色陰沉,拽起此人,厲聲呵斥。
陣法中,李昊等人的身影已經消失。
這陣法師兩鬢斑白,盯著近在咫尺的刑孟道。
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而后他七竅中流出黑血,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已然自我隕滅,
“元神寂滅,有人解開了他的元神禁制,控制了他。”鎮北王等人迅速湊了過來,丘先生一眼便看出此人死亡原因。
這些陣法師都是鎮北城耗費了巨大代價培養,自然使用了種種手段,避免其背叛,或者被其他人所控制。
但現在,這種禁制已經被破解了。
鎮北王臉色難看,“有人想搗亂,他往陣法中丟了什么?”
“不知道,他速度太快,我只是察覺到他有異動。”刑孟道搖頭,神色羞愧。
“王爺,王爺……”附近的幾名陣法師忽然露出驚恐的神色,指著眼前的陣法,道:“不對,傳送陣被改過,并非通往鬼門關!”
“什么!?”鎮北王臉色大變,兩座傳送陣之間,一旦啟動,相互連接,不能出任何差錯。
否則那一瞬間的虛空壓力,會導致傳送陣中的生靈,死無葬身之地。
“通向什么地方?”明安皇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