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皇子微微皺眉,有些沒想到李昊竟然會強出頭。
畢竟,玄陽雖然暴怒,但仍然克制著,兩次對刑孟道出手,也都沒有下殺手。
李昊這種言語刺激,并沒有必要。
其余眾人也都瞪大了雙眼,這話說出來雖然振奮人心,但他們也都擔憂的看著李昊。
生命危險是肯定不會有的,只是玄陽或許會折辱李昊,留下陰影。
“傷我?”玄陽臉色平靜下來,所有的怒火都被他收斂,并不會消失,反而會以一種更加熾烈的形態(tài)爆發(fā)。
“聽聞你肉身堪比通幽,今日卻要見識見識。”玄陽手中玉蒲扇轉(zhuǎn)動,青光如流蘇,滾滾而來,看似孱弱不堪,其中卻隱藏著強橫的威能。
李昊眸光微凝,一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銳感,好像有人手持利器對著他們。
鏗!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不見任何異景,但那滾滾而來的青光卻直接潰散。
玄陽僵在了原地,臉色并不平靜,但也沒有半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錯愕。
只見他身前的玉蒲扇裂開了道道縫隙,從蒲扇的中央部位,蔓延向四周。
而后,崩裂成了無數(shù)碎片,散射向四面八方。
圣兵,碎了!
不止如此,玄陽不敢動彈,眉心浮現(xiàn)點點血珠。
“你……你……”
他死死的盯著李昊,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他的氣息并沒有任何衰弱,但就是待在原地不敢動彈,眉心刺痛無比。
仿佛只要稍微一動,那道銳芒,便會貫穿自己的頭顱。
大殿之內(nèi)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出人意料的一幕。
邢孟道一邊擔憂李昊,一邊又有些期待。
他原本認為,以李昊的實力,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調(diào)動鎮(zhèn)北大陣,或許能鎮(zhèn)壓此人,但也只是有可能。
沒想到李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直接擊碎了對方的圣兵,那可是圣兵啊,堅固無比。
比煉體通幽境的肉身還要堅硬。
明安皇子眼神中的愕然還未散去,而后則變的更加陰沉。
為何每隔一段時間不見此人,再見之時,對方都會給他一個大驚喜。
對方的實力雖然在短時間內(nèi)沒有進境,但手段似乎又多了。
“一柄劍,一柄劍……”呆愣的眾人中傳來一聲驚呼,有人眸中的紫光褪去。
經(jīng)他提醒,所有人都運起靈瞳秘法。
在場之人,都是高境修行者,靈瞳之術(shù)在日常生活與修行中也多有應(yīng)用,基本上每個人都有所修煉。
而后他們便在玄陽的眉心前,發(fā)現(xiàn)了一柄比頭發(fā)絲還要細小的劍。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細小的武器,說是劍,稱之為針更加合適。
然而他們卻不敢小覷,正是這根“針”,剛剛擊碎了玄陽的圣兵,更是逼得對方不敢動彈。
“李司首真是另辟蹊徑……”眾人看著僵在原地的玄陽,內(nèi)心不由得生起一股暢快之意。
玄陽喉頭滾動,這么細小的武器,威能卻如此恐怖,打造它的人,得是什么層次的名匠?
“不好意思,出手重了點,多好的一柄武器,可惜了。”李昊嘆道。
如意劍的鋒銳程度,遠超他的想象,以點破面,玄陽的玉蒲扇連片刻都沒能擋住。
“停手吧……”悠悠的喑啞之音響起,丘先生扶著鎮(zhèn)北王從殿后走來,臉色慘白,氣息萎靡。
“王爺……”
“王爺……”
眾人頓時關(guān)切的看向鎮(zhèn)北王,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
李昊聳肩,如意劍回返,玄陽頓時松了口氣,顧不得李昊,他看向鎮(zhèn)北王,焦急道:“鎮(zhèn)北王,我?guī)熥鸷卧冢俊?
“鶴兄……”鎮(zhèn)北王頓了頓,嘆息一聲:“隕了。”
“死了?”玄陽如遭雷擊呢喃自語,似乎難以置信,而后又抬頭看向鎮(zhèn)北王,瞳孔中血絲密布,恨聲道:“我?guī)熥鸲妓懒耍阌质窃趺椿钪貋淼模 ?
“玄陽!”明安皇子再喝,聲音高亢。
“獅嶺大圣的實力遠超預(yù)估,他能爆發(fā)出近乎超越仙火境的力量,我們二人都不是對手,我能活原因很復(fù)雜,我不能說。”鎮(zhèn)北王坦然道。
大殿中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