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消息也不會空穴來風,一時間所有人都想求證事情的真假,人心惶惶,目光匯聚在了鎮(zhèn)北城中央的王宮。
……
“王爺情況怎么樣?”李昊匆匆趕來,步入大殿中,這里愁云密布。
他在這里,幾乎看到了城中所有的熟人。
眾人把目光看向他,有些人勉強提起情緒和他打招呼,而有些人則收回了目光,眉頭緊鎖。
明安皇子神色閃爍,眼中的不安幾乎化成了實質。
“不知道……”邢孟道臉色陰沉:“丘先生來了,已經調用了城中所有的珍貴丹藥……”
“那就好……”李昊緩緩點頭,鎮(zhèn)北王這種境界的生靈,只要有一口氣吊著,應該就沒什么問題。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咬牙問道,眼眶泛著紅。
此人穿著赤麟軍的甲胄,應該是赤麟軍的高級將領。
“王爺的實力睥睨北境,還有什么人能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刑司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他大步來到刑孟道身前。
刑孟道當然知道,很大可能性,是因為那個大圣所為。
但他不能說。
鎮(zhèn)北王重傷已經引起軒然大波,要是傳出去是被獅嶺的妖魔所傷。
別說鎮(zhèn)北城,整個北境,恐怕都會亂成一鍋粥。
見他沉默,那將領眼神顫動,他們是鎮(zhèn)北王的親軍,現(xiàn)在鎮(zhèn)北王重傷,而他們連什么原因都不知道。
那大圣……果然有手段,李昊暗自揣測,不確定鎮(zhèn)北王活下來,是他自己都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送的那枚玉簡。
不過,那個什么鶴先生怎么沒影了?
不會被大圣弄死了吧?
他心中掠過很多猜測,也想弄清楚鎮(zhèn)北王到底經歷了什么。
不過,現(xiàn)在正是鎮(zhèn)北王療傷的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
眾人都是修行者,知道這種情況下,四肢百骸,肺腑都有可能破碎。
自身恢復能力被重創(chuàng),需以外物蘊養(yǎng),緩緩恢復。
“刑司首,城中如今人心惶惶,恐有心懷不軌之徒,趁機生事,你還是回去統(tǒng)御靖衛(wèi)司吧。”明安皇子開口了,讓有些紛亂的大殿忽然一靜。
眾人忽然意識到,鎮(zhèn)北王重傷,原本已經被徹底壓制的明安皇子,好像又有了搞事的空間。
邢孟道有些糾結,明安皇子說的的確很對,現(xiàn)在正是需要加強城中防守的時候。
但他卻不想聽從明安皇子的命令,這關乎一個話語權的問題,如果他接下了,之后明安皇子發(fā)號施令,便是自然而然。
可對方出發(fā)點正確,他又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
“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已經讓麾下夜衛(wèi),通知三司,加強戒備,有任何不軌之徒,皆可當場緝拿。”李昊阻止道。
邢孟道心中頓時一松。
明安皇子眼神發(fā)冷,卻點點頭道:“李司首考慮周到。”
正此時,緊閉的大門忽然被轟開,一陣恐怖的氣息沖來,讓在場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這太不客氣了,不知會一聲就釋放氣息睥睨而來,有很大的挑釁意味。
當然鎮(zhèn)北王重傷,來者也有可能是關心則亂。
“師尊,師尊,師尊何在!?”來者臉頰細長,顴骨凸出,雙眸狹長而陰厲,臉色卻有些急躁。
師尊?
鎮(zhèn)北王是他師尊?
沒聽說鎮(zhèn)北王有徒弟啊……
在場眾人心中皆是一愣。
然而下一刻,卻見此人出現(xiàn)在明安皇子身前,迫問道:“殿下,我?guī)熥鹂稍鴼w來?”
嗯?不是鎮(zhèn)北王?
眾人恍然,卻又疑惑,鎮(zhèn)北王既然重傷,必然是離開鎮(zhèn)北城不知對付什么人去了,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鎮(zhèn)北王獨自行動。
“玄陽真人,您莫要如此焦躁。”明安皇子安撫道,卻被其直接打斷,眼神森森:“殿下,您只需要回答我,師尊到底回來還是沒回來!”
明安皇子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搖頭道:“鶴先生,并未歸來。”
轟!
悠悠青光從他身上爆發(fā)恐怖的氣息,讓在場眾人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