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此,各有訴求,并不是真的要逼迫大夏做什么,但就這樣回去,也有些難以接受。
“等等……”眾人神色微動,又讓出一條道路。
卻是丘先生來了,他身邊還跟著一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步履穩健,稱得上是豐神如玉。
眾人不敢輕視,因為此人的氣息深不可測,甚至遠在他們之上。
“關于李昊為什么這么做,我已經查清楚了。”丘先生環視四周,眼神中的情緒有些復雜。
“哦?”敖長老有些驚異,這才過去多久?已經查清楚了?
“閣下,還是你來說吧。”丘先生看向隨他而來的那人。
“自然……”司辰頷首,卻聽楊廷安質問:“此人是誰?”
“在下——辰風”司辰自我介紹,聲音柔和,“乃是南疆散修,大約兩三個月前才來到北荒。”
“南疆的散修?”眾人臉色都有些變幻。
“一次偶然間,我和李司首相識,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司辰有些感嘆道:
“李司首是我平生見過最驚艷之人,行事公允,路見不平,喜愛拔刀相助,更愿慷慨解囊。”
聽他說著,眾人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古怪,風陽忍不住打斷,道:“你確定自己所說的是李昊?”
“怎么我聽說的,和你完全不一樣?”
“道聽途說豈比得上親眼所見?”司辰搖頭,風陽頓時冷笑:“可我親眼所見就是他擄走了我的徒弟,壞我徒弟清名。”
“然也……”司辰再次搖頭:“風陽仙子不可只看事情的表面,太淺薄了。”
風陽本就憋著一股氣,現在更是愈演愈烈,不過還有一人比他更加不耐煩。
楊廷安盯著此人,上下打量,甕聲道:“閣下到底想說什么,還是明說吧。”
“我想說,李司首在九陰山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北境的蕓蕓百姓,眾多散修。”他語出驚人,讓營帳之中變得寂靜,針落可聞。
這句話著實有些沖擊力,眾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他。
楊廷安頓時嗤笑道:“真是荒唐,無稽之談,李昊擄走刑孟道,把刑司首折磨的如此凄慘,還有這小姑娘。”
“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說不定已經被李昊侮了身子,被殺掉。”
楊廷安說的粗鄙,月光仙子頓時有些羞怒。
“你現在說他是為了北境蒼生,可笑至極,刑司首,你來說說,他說的可有道理。”他點出刑孟道,讓他開口。
刑孟道此人沒太多花花腸子,恩怨分明李昊把他擄走,折磨的不輕,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刑孟道緊皺眉頭,遲疑道:“還是聽聽這位辰風閣下,何出此言吧。”
他的反應讓眾人都有些奇怪,敖長老更是眉頭微皺,隱約察覺出了不對勁。
“其實事情很簡單,各位可知陰司?”他主動提起自己的組織,北嶺道人臉色微動,敖長老和楊廷敖的神色都有些變化。
他們對陰司并不陌生。
只有龍虎真人等人有些疑惑,丘先生簡單概括:“一個隱藏在暗中,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的組織。”
司辰眉頭輕挑,繼續道:“差不多,他們計劃著在九陰山推起一場大殺孽,而后漁翁得利。”
“便是之前的散修與大夏之爭。”
眾人眉頭緊鎖,都在消化著突如其來的消息。
“刑司首,我且問你,正陽劍——白武,可是你殺的?”司辰突然問道。
“不是……”刑孟道搖頭。
“放屁!”撼山居士怒了:“白武,找到的時候,尸首分離,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說沒殺他就是沒殺他!”刑孟道毫不怯懦:“此人在北境行俠仗義,誅殺了不少妖魔鬼怪,鎮北王都對他贊譽過兩句。”
“我當時雖然重傷了他,但并未殺他,將他放走,我殺的都是一些死有余辜的人,不要妄想著往我身上潑臟水。”
他的話讓眾多散修大佬臉色微變,龍虎真人更是問道:“戈莊,龍吟弓,破妖刀?”
“都不是我殺的,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拒陽鐵騎中找個人搜尋元神,便可證明一切,但要提供足夠的補償。”
他不耐道。
心中卻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再結合楊廷安突然對他出手這件事,李昊把他擄走,恐怕還真是為了救他。
艸,怎么會這樣?
他臉色一陣青白,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還沒有經過驗證,但眾人已經十有八九確定,刑孟道所說恐怕是真的。
真有人在暗中搞事。
司辰不由得暗笑,這些人都是陰司殺的,他當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也是真事,是陰司之前的計劃,若是細查,必然有蛛絲馬跡。
“由于大夏與散修勢成水火,更有陰司在暗中攪水,迫不得已之下,李司首才出此下策,讓所有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