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九會打起來。
“呃,就算雙方大戰,對你來說也沒有影響吧,你怎么這么關心。”蔣臣有些狐疑:“真打起來,你反而還能渾水摸魚,不好嗎?”
這件事怎么看也和李昊沒有什么太大牽扯,反而有好處。
李昊瞅了他一眼,正色道:“這可是數十上百萬的性命,你怎么說的如此尋常。”
蔣臣無語,和李昊待的久了也明白,一般情況下,這家伙如果拿這種話搪塞別人,就是他不愿意透露更多了。
北嶺道人倒是開口詢問,帶著探究:“你之前說找到了疑似主墓的入口,是真是假?”
“我之前進去的那個,被老麒麟毀掉了,如果能找到新的入口,再好不過,不過那頭老麒麟也是麻煩……”
現在局勢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北嶺道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打起來,屆時,連他也難保能全身而退。
若是暗中得了好處,提前離開也不錯。
“不知道,不過此事暫且不急,等我先把大夏和散修之間的矛盾化解了再說。”李昊搖頭。
那頭老麒麟還在墓里,想不動聲色的把帝流漿帶走,不太可能。
“你還真想化解這矛盾?”蔣臣驚奇道,他還以為李昊是搪塞他。
“怎么可能,人心浮動,利益沖突,不可能化解。”
方圓也附和:“吃力不討好,何必呢,昊哥……”
“是啊……”李昊也深以為然,卻咧嘴道:“既然眼前這矛盾化解不了,那就用一個更大的矛盾,把這個矛盾蓋下去。”
“更大的矛盾?”蔣臣一愣,不知李昊打起了什么算盤。
……
次日,大夏營帳中,眾多高層齊聚一堂,不過今日少了一人。
“刑孟道還在九陰山打殺那些散修?”敖長老瞥了一眼那個空位,帶著些許不滿:
“我們讓他震懾散修,他倒是殺上癮了,他那柄噬魂寶刀,怕是很快就能蛻變成圣兵了吧。”
“我已經通知過他了,應該很快便會回來。”丘先生語氣淡漠:“散修大營最近正在集結,聽說不少散修都叫嚷著讓我們給個交代。”
“各位以為,此事該如何應對。”
“哼,北境散修當真不知管教,若在中域,沒有任何人敢忤逆大夏。”敖長老意有所指,最后更是沉聲道:“蠻夷之輩。”
這最后幾個字也不知道在說誰,丘先生微微皺眉:“敖長老,請問你剛剛說的話里,哪一句是解決辦法?”
“殺!”楊廷安厲聲道:“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讓我集結大營氣血,揮手便能讓他們煙消云散。”
“我們來這里不是殺散修的,是為了取走帝流漿,以及預防帝流漿落入散修或者妖物之手。”丘先生皺眉:“打到最后,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按照丘先生的想法,我們該怎么辦?”敖長老反問。
“這群散修雖然來勢洶洶,可實際上他們也知道,想讓我們低頭完全不可能,無非是想逼迫我們讓刑孟道停手。”丘先生看的透徹:
“我們以此作為底線,與他們盤繞即可。”
“托詞不同罷了,還不是需要讓步,北境……呵呵……”敖長老嗤笑,意味莫明。
丘長老眼皮微跳,他早看這老梆子不爽了,不過卻又沒什么辦法,只能暗暗憋著。
而楊廷安此刻卻沒有再說話,神游天外,眼神閃爍。
李昊沒有前來,那他的第一目標只能作廢,本來想趁這個機會干掉李昊。
雖然十七皇子給他的要求是暫時囚禁,但他可不管,反正到時候人都殺了,十七皇子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而眼下,他也只能執行十七皇子給他定下的備用計劃——刑孟道。
他的實力已經是通幽境,而李昊卻只是四象,雖然地位不一定和實力掛鉤。
但屬下實力超越上司,這件事也能論道論道,他完全可以跳出峻法司。
峻法司司首之位空缺不出來,那就只能把目光瞄向其他地方,刑孟道正是一個好選擇。
而眼下,刑孟道在九陰山中肆虐,吸引了散修的仇恨,正是出手的大好機會,到時候栽贓給散修再好不過。
到時候,明安皇子發力,讓他接管靖衛司之位,在鎮北王身上敲開一道裂縫。
“既然李昊縮著不出現,那你就只能替他死了。”楊廷安暗自冷笑。
“報!”
忽有傳令兵高喝,手持金羽,這是最緊急的消息,無需通傳,直入中軍大帳,更是沒有向在場任何人見禮,直接道:
“報,拒陽鐵騎歸來,稱刑司首被人擄走!”
“什么!?”
此言一出,丘先生臉色大變,猛然起身,強橫的氣息止不住的涌動。
楊廷安神色愕然,居然還有其他人敢對刑孟道出手?
不過,怎么沒當場殺了他?
“誰干的!”敖長老眉頭微皺,也有些吃驚,詢問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