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蔣臣又呵斥。
李昊這才咬牙道:“我知道了。”
他喊上玉面郎君,卻又被蔣臣喝止:“我只需要你一個人,喊其他人作甚?”
李昊臉色閃爍,看著玉面郎君,認真道:“道兄,你先在這里待著,千萬不要離開,相信我,離開一定會有血光之災。”
玉面郎君心中嗤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點頭道:“道兄放心,我一定待在這里哪都不去。”
李昊不著聲色的瞥了眼帳篷,這個動作被玉面郎君看在眼中,目送李昊跟隨蔣臣離開之后,他眼神逐漸變的陰冷。
“該死的家伙,運氣倒是不錯!”他咬牙切齒,此人這下有了靠山,以后倒是不用刀口舔血了。
“不過也好,這樣我正好也能離開。”對于什么血光之災,他嗤之以鼻,李昊被喊走,現在正是他遠離此人的絕佳時機。
散修大營廣闊,到時候他隨便往哪個角落里鉆,此人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但臨走之時……”他眼神轉動,嘴角勾出莫名的笑意,把目光看向了帳篷。
李昊臨走之時頻頻看向的帳篷,其中必然有讓其割舍不下的東西。
不過蔣臣催得緊,那家伙恐惹怒對方,不得不暫時留下。
若是其他人,還真不敢隨意翻找,畢竟李昊現在已經算是飛黃騰達,事后追究起來會,惹上很大麻煩。
但他已經將對方得罪,算是結下了梁子,自然不怕。
況且這帳篷還是他的,禁制法門了熟于心。
他暗自冷笑,掐出幾枚法印,便走進了帳篷之中。
其中很簡陋,唯有附帶的床臥之上,擺放著紫玉長盒。
“應該就是這東西了!”玉面郎君眼神閃爍,毫不遲疑,當即便要打開。
不過盒子上封著一層陣法,觸碰之時便有黑色鎖鏈顯化,封禁的嚴嚴實實,想要強行打開,勢必會有很大動靜。
但這難不倒他,玉面郎君從懷中乾坤袋里掏出一枚藍色玉符,約莫有巴掌大小,被他按在了玉盒上。
符文繚繞,陣紋縱橫,伴隨著藍色玉符的消散,繚繞在玉盒上的黑色鎖鏈也逐漸潰滅。
這似乎是某種破禁之法,他們這些散修經常會在身上備著,殺人越貨之時,或碰到什么古老洞府都會用得上。
當然也分層級,他這枚并不算太過珍貴。
“我倒要看看,這是什么東西,值得你如此鄭重。”玉面郎君眼中浮現期盼的目光,緩緩打開之后,雷光迸射,電芒交織。
一柄寬大的紫色長劍靜靜的躺在玉盒之中,銳芒撲面,表面覆蓋著一道道雷紋,一眼看去便知并非凡物。
僅僅是些許電芒激蕩,便讓他渾身酥麻。
“寶器!”玉面郎君大驚,極為愕然,下意識的蓋上盒子,然后心虛的環視四周,心臟怦怦直跳,血液上涌,臉色漲紅。
他喉嚨聳動,小心翼翼的又打開了一道縫隙。
“至少也是中品……”他心中更加駭然。
他從未接觸過這種層次的寶物,但他曾遠遠的目睹過寶器之威。
而那人使用的還只是下品寶器,他感覺盒中長劍的品質遠超他之前見過的。
“這家伙到底是誰,怎么會有這種層次的寶物。”玉面郎君心中揣測,理智告訴他這東西碰不得,但貪婪之心卻逐漸覆蓋他的心智。
“那家伙暫時不在這里,我若是帶著此物迅速離開,北境如此廣闊,他也無法找到我。”
“若將此物賣出,步入化龍境的資源便有著落了!”
“屆時,便能回城弄死那壞我好事的伍首……殺他全家,戲其嬌妻,哈哈……”
他臉色變的興奮而猙獰,最終逐漸沉靜下來,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他咬牙,迅速從懷中掏出數道氤氳之物,還有一道陣盤,閃爍著淡藍色光輝。
這都是用來清理痕跡和氣息的,避免這盒子上有什么隱藏手段,會被讓他被追蹤。
而后,他將此物直接揣進乾坤袋中。
落袋為安,至此他的心才略微踏實了些。
他知道,在乾坤袋中,能隔絕感應,無人能御使此劍。
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長劍劍柄之處,墜著一枚淡金色的小塔。
此物就當是你奪我帳篷的報酬吧!
平復心境,他走出帳篷,努力不讓自己表現的異樣。
出來營,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誰也找不到他。
正在此時,背后忽然傳來一道呼喚聲:“玉面兄弟?”
玉面郎君嚇的心臟驟停,生怕是那壯漢追來。
不過,片刻之后他便察覺這道聲音不太一樣。
轉頭看去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年輕人,帶著笑意詢問道:“玉面兄弟這是去哪兒?”
他并不認識對方,也不想和此人糾纏,神色冷漠,道:“我有要事,沒時間和道兄敘舊,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