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像是獅嶺干的,他應該是想弄清楚獅嶺到底在干什么。”蔣臣解釋道。
北嶺道人恍然,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驀然,他神色微變,本就佝僂的身體更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晃不定,竟差點摔倒在地上。
“師傅,你怎么了?”蔣臣臉色大變,急忙扶住北嶺道人。
“沒什么,我剛剛從九陰山大墓中出來,受了點傷。”北嶺道人擺手,干咳了幾聲,嘴中逸散出些許黑氣。
“您去九陰山大墓了?”蔣臣驚道。
“那幾個小賊都敢進去,我北嶺若不進去瞧瞧,豈不是白瞎了這身本領。”北嶺道人道。
蔣臣一陣無語,扶著北嶺道人在一塊碎石上坐下。
安瑞昌神色憂慮的走了過來,看見北嶺道人,頓時有些疑慮,不知道這個老頭又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不過,此刻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并沒有太過在意此事,眺望著天際,期盼著。
時間并不算長,風雷之音響起,由遠至近,安瑞昌的軀體猛然一震,眸中泛起了靈光。
像是確定了什么,他的身體猛然踉蹌向后退了幾步,精氣神像是被抽干了一樣,低聲呢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沒想到,李昊竟真的救回了安樂,畢竟李昊和安樂沒有什么牽扯,不值得他付出太大代價。
一時間,對李昊的敬佩,也更加深重。
不多時,李昊帶著安樂從天而降,看著滿臉激動的安瑞昌,淡笑道:“幸不辱使命。”
安樂也很激動,經歷生死大災,他快步走到自己的父親面前,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父子就這么相望,一時間竟沒人開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安瑞昌悵然,拍了拍安樂的肩膀。
“讓您擔憂了……”安樂也臉色緊繃,顫聲道。
兩個大男人,表達情緒的方法,比較含蓄。
而李昊的注意力,則早已經被站在蔣臣身邊的那個佝僂老者所吸引。
他雖然沒有真正見過北嶺道人,但留影他卻見了幾次,因此一眼便認了出來,此人就是蔣臣的師尊。
他不動聲色的皺皺眉,但還是走了上去,恭聲道:“北嶺前輩。”
蔣臣當即開口,帶著一種不滿,道:“這老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我身上下了印記,莫名其妙就找了過來。”
他這是在給李昊解釋,北嶺道人并不是他主動引過來,他知道李昊生性比較謹慎。
北嶺道人又在境界上就完全壓制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種不安。
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生出嫌隙,他才這么說。
李昊接收到這個暗示,心中便有了數。
北嶺道人雖然在北境名聲不太好,但蔣臣是他教導出來的,雖然平日里圓滑了點,但人品還算可以。
北嶺道人則笑道:“唉,老嘍,到哪都遭人嫌棄。”
“那里的話,您之前替我找到開辟之物,省了我很多麻煩,還沒有當面道謝呢。”李昊也笑著,三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北嶺道人搖搖頭,一臉褶子堆積在一起,“李司首說笑了,當初只是交易,當不得謝。”
“咳咳……”說著,他又干咳了兩聲,吐出大片黑煙,有股子腥臭之氣。
受傷了?
李昊有些意外,北嶺道人的實力不說北境最強,但逃跑與隱匿之法絕對堪稱一絕。
還有誰能讓他受傷?
“去了趟九陰山大墓,差點沒出來。”北嶺道人嘆道:“那三個小崽子運氣真好。”
他說的是竊影三盜,不過他們的運氣,似乎在九陰山大墓之中用完了,出了墓就完蛋。
“……傷的重嗎,不要緊吧?那銀月天狼當真可惡……”另一側傳來關切的聲音,卻是安瑞昌在和安樂說話。
“父親,我身上的傷勢不算重,倒也不是銀月天狼所傷,只是莫名其妙不知從什么地方飛來一道血咒,傷了我……”安樂搖頭道。
安瑞昌神色微僵,轉而凝神道:“我先把你送回鎮北城吧,那妖魔似乎是為你而來,若銀月天狼再卷土重來,拒陽城就危險了。”
他以為銀月天狼還活著,畢竟殺死銀月天狼,可比從銀月天狼手中救人的難度高太多了。
“我也有此意,先返回鎮北城。”安樂點頭,卻又補充道:“不過,您也不必擔心銀月天狼了,他已經被李司首干掉了。”
什么!?
安瑞昌心中猛然一震,李昊不是才剛剛步入四象境嗎,怎么會有如此戰力。
當真令人驚顫。
他神色復雜,良久才消化這個消息,悵然道:“如此,那我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了。”
三人聊了片刻,聊到關鍵之處,蔣臣環視四周道:“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當即,安瑞昌給三人安排了房間,陣法遮掩,無人打擾。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