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不知道轉移寶物,我就自己來查抄了。
李昊暗自腹誹,他猜測就算不轉移,聚寶坊中應該也沒有大量靈源晶以及其他寶物。
短則每天,長則天,必然會做一次清算,避免聚寶坊突然查抄,大量資源難以轉移出去。
褚遂聞言,急忙表露忠心:“您放心,我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前來查抄聚寶坊,已經天然的將自己置于楊廷安的對立面,他能做的,也只有抱緊李昊的大腿。
而此時,聚寶坊中忙碌的峻法司成員才發覺,自己家的司首竟然親自前來。
頓時,匆匆忙忙的過來見禮,不過都被李昊揮手趕去工作了。
“掃出一片僻靜地,我和這位姑娘有事相談。”李昊吩咐褚遂,他動作極快,當即就吩咐人在高層清出一個包廂,而后親自把守在門前。
“白玉姑娘,現在安靜了,你剛剛準備說什么?”李昊坐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玉,詢問道。
白玉雙眸中映著李昊,像是一顆琥珀璀璨寶石,晶瑩而動人,櫻唇輕啟道:“司首大人,我想請您幫一個忙,如果您愿意的話,白玉愿……”
說到這里,她聲音微微顫抖,平靜片刻后,才繼續道:“愿任您施為……”
她含羞帶怯的抬起頭,睫毛輕輕顫動,帶著一股撲朔迷離的美感。
嘴唇飽滿紅潤,嘴角也在輕顫,輕咬下嘴唇。
李昊神色變的古怪,上下打量著白玉,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為什么會認為,自己的身體價值很大呢?”
白玉聞言,不由得一滯,急忙補充道:“您有所不知,白玉至今仍然是處子之身,更修養陰真經,妙……妙用無窮。”
處子之身,李昊倒是知道,雖然感覺很離譜,但潤春苑畢竟有鎮北王的股,只要其中姑娘的確不愿,還能帶來足夠收益,沒人能強迫他們干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玉才會如此受人追捧,得不到的永遠騷動……
他好奇的是,這養陰真經是什么玩意兒?
“唔……白玉姑娘不如先說說,需要我幫什么忙,值得你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李昊并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詢問道。
見李昊并沒有在她獻身這件事上追問,反而詢問起了要他幫什么忙,白玉的眸子中,不由得劃過了些許愕然與落寞。
當初李昊一見她,便問她能不能睡,她還以為對方多少有些好色。
但現在卻很平靜,這讓她有些憂慮接下來的事情能不能成。
“不瞞司首大人,我想請您幫我殺一個人。”白玉眼神中流露出銘心刻骨的仇恨。
倒也不出所料……李昊并不意外,他大概能猜到,應該是類似的事情。
“誰?”他問道。
“楊廷安!”白玉吐出三個字!
“嗯?”李昊眼神變的警惕,這姑娘不會純粹的是來送炮的吧?
這么垂涎我的身體?生怕我不睡她,所以如此的拐彎抹角送上來?
他和楊廷安的矛盾在鎮北城中不說人盡皆知,像白玉這種消息還算靈通的人,必然知道。
既然如此,她完全可以不露聲色,坐享其成,反正李昊最后肯定會和楊廷安對上。
也不對……李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白玉雖然消息靈通,但也僅僅算得上是靈通而已。
在他看來,李昊和楊廷安的爭斗在于爭權奪利,并不會真的殺死對方。
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上門推波助瀾。
也正是因為他和楊廷安有矛盾,所以才敢來找他。
若是換成其他人,直接讓白玉滾開都是輕的,說不定轉頭就會匯報給楊廷安。
而來找李昊,就算他不答應,也不會反手出賣。
“楊廷安啊,我和他的確不對付……”李昊摩挲著下巴。
“楊廷安此人心狠手辣,二十多年前,我父親和他同在峻法司效力,甚至相互之間的關系頗好,不過當時兩人都有資格爭奪司官之位。”白玉低聲敘述:
“當時的司首淮大人,頗為看好我父親,但不久后我父親就被查出勾結邪修,更是反抗拒捕,被楊廷安當場擊殺元神俱……”
“停……”李昊擺手,這大概是一個比較老套和有諸多隱情的故事。
反正最后結果就是白玉記恨上了楊廷安,并且記恨了這么多年。
“大人,如果您能為白玉報仇,白玉下半輩子必將為您做牛做馬……”白玉懇求道。
李昊笑了,站起身來,俯視著已經有些梨花帶雨的白玉,脖頸細膩,鎖骨精致。
他輕聲問道:“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什么認為你的身體,價值一名通幽境強者的命?”
白玉抬頭看著他,微微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李昊雖然在笑著,但眼神中卻一片平靜,如死海般,不起波瀾。
他不太明白這姑娘的腦回路為何如此清奇,自己的身體就能換通幽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