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鎮(zhèn)北城這一畝三分地,就算他死了,明安皇子恐怕也什么都查不到。
所以他不想死的這么沒有價值,這么無聲無息。
最終,他咬牙道:“皇子殿下身邊,有人想害你!”
“這個消息好像并不值錢,他身邊的所有人不都想害我嗎。”李昊皺眉。
“不是……”青囊搖頭:“你不一樣,你很有潛力,讓陛下關(guān)注,直接弄死你,并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
“而且,在你成為峻法司司首之前,皇子殿下并不太在意你。”
“但有一人,卻對你很有敵意。”
李昊來了興致,明安皇子從中域而來,身邊之人他都沒接觸過。
來到鎮(zhèn)北城之后,也沒太和對方的人打過交道,最多和那幾稷下學宮的人摩擦摩擦而已,這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實在想不到有什么人……
等等……李昊微愣,明安皇子身邊。倒是有一個北境的人——潤春苑花魁——柔月。
“柔月?”他試探性的開口,青囊微驚,沒想到李昊這么快就想到了,便點頭道:“不錯,正是她……”
“她體質(zhì)特殊,卻又無牽無掛,以元神之法掌控卻又突破不了通幽,想讓她甘愿為皇子殿下做嫁衣,必須自愿修行。”
“她對皇子提了條件。”
“弄死我?”李昊反問。
“不,廢了你,然后交由她處置。”青囊的答案,更讓李昊疑惑。
林飛和他說過柔月的資料,和他八竿子打不著,怎么對他抱有這么大的恨意?
柔月的條件,他接任峻法司司首,打亂了明安皇子的計劃,或許還有些許他拒絕招攬的不爽。
在種種因素推動之下,明安皇子心中的天秤才逐漸傾斜。
雜念紛起之下,他又回想起白天送信的那枚玉簡,送來之人也是受人所托,根本無從查起。
如果是鎮(zhèn)北王的人,應(yīng)該直接通知他才對,大可不必搞得這么神秘。
可還是那句話,明安皇子身邊,沒有他熟悉的人,誰會給他送信?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柔月,難不成害他和幫他的,都是一個人?
李昊收斂思緒,詢問道:“她和我有什么仇怨?”
這倒是讓青囊有些疑惑,惹了這么大一個敵人,李昊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我從未直接接觸過她,明安皇子將他放置在深宮之中。身邊沒有任何男人。”青囊搖頭。
看起來,明安皇子也害怕嫁衣還沒有編成,便讓別人搶走。
“很好,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李昊也明白,在這件事上青囊應(yīng)該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并沒有再繼續(xù)審問下去,青囊需要時接受自己已經(jīng)背叛這個現(xiàn)實,以榨取出更多信息。
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個柔月,這讓李昊百思不得解,實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對方。
“唔……看起來,只能去潤春苑看看……”李昊琢磨著,柔月在鎮(zhèn)北城待過的地方,只有潤春苑。
……
另一側(cè),王宮,明安皇子眉頭緊鎖,看著下方報信之人:“青囊先生,消失了?”
“是的……”下方匯報之人滿頭汗水:“我們跟在青囊先生身后,還沒看清,他便消失了像是有人強行擄走他。”
“強行擄走了他?”明安皇子皺眉:“在鎮(zhèn)北城中,還有人敢動手?”
“動手的,或許就是鎮(zhèn)北城的人。”下首有人開口,語氣淡漠:“不過,在這個時間點擄走青囊,必然是因為請罪之事。”
“殿下,您身邊該查查了。”
明安皇子眼神微冷,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背后所隱藏的關(guān)鍵信息。
不過,他又道:“可我身邊,都是由中域帶來的絕對心腹。”
“心腹未免不會叛變,鎮(zhèn)北王的義子都有二心。”那人語氣輕飄飄,卻讓明安皇子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列周,此事便由你去操辦吧。”
“明白。”列周神色平靜。
明安頷首,又輕嘆一聲:“沒想到,楊廷安也失敗了。”
“兩個手段全都無用,徒惹人發(fā)笑。”
列周也遺憾,“此人的確非同尋常,可惜此人不愿追隨殿下,否則必然能成為左右臂膀。”
“此人表面溫順,實則桀驁,我未必能像鎮(zhèn)北王那般對他。”明安搖頭。
“卻也是這樣。”列周點頭,他們這些皇子要的是忠誠,絕對的忠誠,否則便不可能被重用。
就像是鐵南君,明面是他的人,可本質(zhì)上并沒有被接納。
……
次日清晨,李昊本想先去潤春苑看看,不過王宮來了消息,讓他入王宮,好像有什么急事。
等他趕到的時候,鎮(zhèn)北城的高層已經(jīng)來到,刑孟道,伍司首,林將軍,丘先生等等……
引他前來的侍衛(wèi)告退,伍司首率先開口,朗聲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