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黑鐵鑄造而成,散發(fā)著極陰之氣,將四周的玉磚都浸染成黑色。
喜慶的日子,送口棺槨過來,不用想都知道,來者不善。
隨即,一個雄壯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面目兇煞,眼神森然。
看見此人,便是在場眾人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由得呼吸一滯,心中一寒。
哐當(dāng)!
下一刻,此人竟單膝跪地,沉聲道:“司首,請恕罪,我本不想在今日叨擾,可是這口黑棺詭異,屬下實(shí)在難以控制,還請司首出手!”
“大人……”萬仁匆匆跑來,神色驚怒:“此人……”
李昊抬手,萬仁頓時閉嘴,不再說話,慢慢退到了一旁。
此人實(shí)力不俗,不是萬仁可以擋住的。
“楊廷安,峻法司副司首,四象巔峰,據(jù)說隨時都會踏入通幽?!?
“與淮元關(guān)系尋常,出身赤麟軍,身上的軍功是一刀一刀劈出來的?!绷诛w暗中傳音。
李昊眼神微閃,他就是楊廷安,那個和明安皇子勾勾搭搭的家伙。
場面很寂靜,只有那口黑棺哐當(dāng)哐當(dāng)響個不停。
“楊司首,起來說話?!崩铌徽Z氣平靜。
“不敢……”楊廷安聲音冷寂:“在今天打擾司首大人已經(jīng)是罪過,我豈敢起身。”
他在逼迫李昊出手。
“咦,我倒是才注意到,峻法司司首開府?峻法司的人怎么一個都沒來?”有中年人忽然開口,穿著錦衣華服,語氣雖然驚訝,但眼神卻很平靜。
顯然他不是剛剛才注意到。
“楊廷安外表粗獷,心思卻很細(xì)膩……”幾個老家伙暗中交流。
楊廷安以緊急之事打擾,態(tài)度又放得很低,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而他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挫一挫李昊的銳氣。
你李昊是天才沒錯,但想當(dāng)司首可不能只是天才。
不用想就知道,棺中的東西,一定非比尋常。
但現(xiàn)在李昊有調(diào)動鎮(zhèn)北大陣的權(quán)限,肯定不會出問題。
但那樣一來,就能坐實(shí)李昊不過是鎮(zhèn)北王手中的棋子,一切都只能依靠鎮(zhèn)北王來解決。
屆時,峻法司更會對其蔑視,不可能再聽從他的命令。
李昊已經(jīng)成為司首數(shù)天,但他都沒有前往峻法司,他也清楚,峻法司的人恐怕不會情愿的聽從他的命令。
他也想看看,今日會有幾個峻法司的人前來,倒是沒想到一個都沒有。
“這是個難題……能否樹立威嚴(yán),決定著他有沒有可能掌控峻法司,如果不行,他將會變成傀儡。”有人眼神變化,帶著看戲的心思。
“楊廷安既然選擇出手,恐怕已經(jīng)做足準(zhǔn)備,只是萬一失控的話,他有沒有想好該怎么辦?”劉坊主疑惑。
“誰知道呢,他可能已經(jīng)氣極攻心,沒想到這點(diǎn)?!?
李昊也明白這一點(diǎn),隨著演化世界層級提高,各種消耗都十分巨大。
峻法司是他撈取外快的一個重要地方,不容有失。
轟!
場中暗流涌動,而那黑色棺槨可沒有閑著。
砰!
厚重的棺蓋被掀飛,剎那間,恐怖的陰邪之氣彌漫,四周溫度驟降,即便在場眾人都是高境修行者,卻依然感受到了一種森然寒意。
渾身血液宛如凝結(jié),陰冷之氣籠罩,仿佛身處極寒的環(huán)境里,軀干和血液都被冰封了。
一節(jié)干枯的手臂扒在棺槨邊緣,枯槁的軀體緩緩的坐了起來,猶如焦炭般,隱約可以辨認(rèn)出人形。
“這是什么玩意?”
“以前怎么沒有見到過?”
眾人議論紛紛,眉頭緊鎖,以他們的見識,極少有辨認(rèn)不出來的東西。
倒是角落中的蔣臣疑惑的看向這玩意,怎么有種心悸的感覺?
“嗬……”他吐出一口陰氣,脖頸扭動,發(fā)出咳咳咔咔的響聲,漆黑雙目之中并沒有眼珠,他看向李昊,也不知用何種方法鎖敵。
轟!
黑棺顫動,在場之人中不乏四象境修行者,甚至在四象境中也走出了極遠(yuǎn)。
但他們都沒看清這道黑影的行動軌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