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未多說,等真坐上了這個司首,自然明白該怎么撈。
“不過,倒是不能無緣無故。直接把你推上去。”鎮北王思慮道。
“王爺,這已經不算什么事了。”丘先生輕笑:“您忘了東城墻那個禿驢了?”
“聽說,稷下學宮的幾個人好像準備出手了,那金蟬以心經結合佛國之術,的確不俗。”
“我身在處即是佛國,同境之中幾乎難有人能近身。”
這還是李昊第一次知道,那金蟬修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隨即,丘先生和鎮北王商量起了具體的計劃,聽的李昊眸中異彩連連,丘先生玩場面活,可真有一套。
……
東城墻外,恢宏的城墻一望無邊際,每隔一個垛口,便有城衛軍矗立,俯視著下方的人流,目光熠熠。
石擂下,聚集了一層又一層的圍觀之人,甚至有人駐壘高臺,層層疊疊,數日不眠不休,就在這里看著。
還有人高舉著手中玉簡,用留影之術記錄下這里發生的一切,毋庸置疑,待事情結束,必然能賣上一個高價。
石擂矗立在這里已經近十天,那小和尚未嘗敗績,敗盡鎮北城高手,讓一些世代久居鎮北城的人感覺顏面無光。
但也讓一些人對其異常狂熱,甚至有了信徒,皆剃發,身披袈裟,盤坐在擂臺之下,念誦經文。
嗖!
一道流光自城中而來,剛出城門便騰躍入,高空最后落在擂臺上,這頓時引起一陣驚呼。
“又有人來挑戰了!”
“已經接近一天無人敢上擂臺了吧?”
“此人真是不怕死,還是自詡心智堅定,不會皈依?”
挑戰這小和尚也不是沒有代價,有的人會當場皈依,父母親人更是變的形同陌路,邪異非常。
“咦,天啟學宮的弟子怎么來了?”有人轉頭,看著一群白袍少年從城門之中涌出,更是裹挾著大量的城中百姓。
天啟學宮弟子在城中的辨識度極高,見他們成群結隊往城玩去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呼朋喚友之下,又帶來了更多的人。
擂臺上,屠杰眉頭緊鎖,掃視著這群突然出現的學宮弟子。
“啊?擂臺上的是稷下學宮的弟子?”有人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吃驚道。
“稷下學宮!?是什么?”旁邊之人迷茫道。
“稷下學宮是大夏最高學府,我們天啟學宮就是仿照稷下學宮而建,據說不足其百一壯闊。”
“那他能打敗那小和尚嗎?我看見那光頭閉著眼的樣子就來氣!”
“他打敗那光頭和我們鎮北城也沒什么關系。此人又不是我們鎮北城的人,只會更加顯露我們北境無能!”有人輕嘆。
“有人故意造勢,屠杰一旦失敗,聲名涂地。”角落中,納蘭若搖頭道。
“肯定是天啟學宮之人,他們對我們很不滿。”另一人開口,帶著幾分諂媚,看向旁邊的女子:“你說呢,如漪?”
“我叫清如漪!”女子冷聲道。
“他們不是來看熱鬧的嗎?”鐵南君茫然道。
眾人懶得搭理他,倒是那清如漪開口:“你什么時候再去和李昊戰斗,我要去旁觀。”
“等我傷勢好了,上次被一拳砸中我這豎眼了,總感覺疼的厲害。”鐵南君揉捏著豎眼,也期盼道:
“李兄弟果然厲害,上次我都沒想到他能打敗我,不過這次我學聰明了,一定能給他一個驚喜,嘿嘿。”
鐵南君摩拳擦掌,像是已經迫不及待,想把拳頭宣泄在李昊的身上。
眾人談話的功夫,擂臺上的兩人也沒閑著。
屠杰緊盯著金蟬,他琢磨了很長時間,對金蟬詭異的神通自酎已經十分了解。
而且,此人名氣已經頗大,壓在鎮北城外十天,如果打敗他便能掠奪對方積攢的名氣,成就自己。
屠杰雙眸亮起,瞳孔附近已經浮現一圈圈黑色花紋,散發著莫名的氣息。
“大覺天靈瞳,修成之后,持本元魄,不染塵埃。”金蟬睜開雙目,道出這雙眸的來歷。
“你既然明白,就知道你的問心擾不了我。”屠杰一步步朝著金蟬靠近,同時:“認輸吧。”
他的語氣雖然張狂但神態卻極其謹慎,步履之間,穩固而堅定。
“問心?”金蟬輕輕搖頭:“你錯了。”
他輕聲誦念經文,而屠杰周身,竟隱約浮現干枯的手臂,從地下伸出,猙獰而可怖,朝著他的身體拽去。
“這!?”屠杰心神微震,他感覺自己的大絕天靈瞳并沒有受到任何侵擾。
“怎么會這樣!?”
他疑惑不解,他知道和金蟬對敵的每一個人,會對抗自己幻想出來的敵人。
他認為這是一種問心手段,結合對方的神通,以幻為實,夢幻泡影。
但現在,他卻明白,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