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鐘奇的譏諷,對方臉色一沉,現(xiàn)在看來,他們預想之中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天際火浪滾滾,猶如覆天之海般,一些村民被驚動,神色駭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鐘奇追了上去,和對方在天穹之上對峙。
方無法心神一顫,看著面前幾道身影,這幾人的氣息遠比他要強盛,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下一刻,他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正是李昊。
“李師兄!?”方無法驚喜道。
“李昊……”他們神色微變,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
“你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手段?”其中一人冷喝,語氣中有著掩蓋不住的難以置信。
冥燭之香是他們自信的本錢,頗為奇異,更無靈氣波動,別說化龍,就算是四象,通幽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
“你說的是那種詭異的香氣?”李昊語氣淡漠。
幾人神色劇變,剛剛他們沒說出具體的手段名字,就是想試探李昊到底知不知道,沒想到對方一語道破。
“你真的發(fā)現(xiàn)了,怎么可能?”其中一人呢喃自語。
“不好意思,我天生嗅覺異于常人。”李昊扯了個理由,同時也鋪墊道:“葉陽往我身上灑落這種香氣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
“居然是這樣!?”眾人更加難以接受。
如果是其他玄秘的手段也就罷了,他們愿賭服輸。
可天生嗅覺異于常人也行?
這就把他們的計劃失敗,歸咎于純粹的倒霉。
相比于博弈之后的失敗,這種倒霉更折磨著他們。
天穹上的火焰男臉色難看至極。
計劃的失敗竟然是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
鐘奇聞言,神色微頓,看敵人的反應,葉陽還真有問題?
如此說來,李昊之前,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淮元的目標就是這孩子吧……”李昊見狀,眼神微閃,又道。
“哼……”對方并不回應,李昊顯然是在套話。
淮元行事隱秘,并沒有留下什么把柄。
“別裝了,我知道淮元也是你們陰司的人……”李昊又拋出一記猛藥。
他連組織名字也知道了!?
眾人神色再變,李昊面前那幾人,甚至連連后退幾步,足以證明內心的驚悸與不安。
就算李昊天生鼻子異于常人,能聞到冥燭之香,但也不可能把香味的名字直接聞出來吧?
可如果不知道香氣名字,又怎么能查到陰司?
難道早就就知道了?
鐘奇內心懵逼,什么陰司?勢力名嗎?
他看著敵人的反應,也能察覺出來。
李昊說的恐怕沒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對方產生了極大的震驚。
可……問題在于,從來到撫陽城開始,他就和李昊在一起,李昊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而他卻蒙在鼓里,一臉懵逼?
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什么都沒干,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李昊面前幾人感覺自己好像被看透了,在對方面前,什么都無所遁形。
“哼,鎮(zhèn)北王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你們還真以為淮元能隱藏下去嗎?要不是他老人家想放長線,釣大魚,淮元早就被拿下了。”
李昊冷哼一聲,對鎮(zhèn)北城的方向,抱拳道。
“竟是如此?”眾人面面相覷,竟升起一種難言的無力感。
無論誰知道自己所謀劃的一切,在敵人眼中近乎透明,恐怕都難以接受。
鐘奇內心緩緩的浮現(xiàn)一個問號,是……這樣嗎?
王爺這么厲害,他自己知道嗎?
而后,他覺察出來,李昊很有可能是在套話。
“我告訴你們,現(xiàn)在淮元已經被拿下,你們計劃的一切已經付之東流!”李昊冷喝,如同炸雷般響徹眾人的心神。
“不可能!”有一人怒吼,下意識就想駁斥。
暗下的手段被別人發(fā)現(xiàn),勢力名稱被別人知道,計劃失敗,而且敗在一個可笑的理由中。
種種打擊之下,他們根本無法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
然而話剛一出口,他臉色劇變,瞬間反應了過來。
這在某種意義上變相承認淮元是他們的人。
“你詐我們!?”他沉聲冷喝,要是淮元真被發(fā)現(xiàn),對方怎么可能還會浪費時間,走這一趟。
“你們這是承認了?”李昊輕笑,收起手中玉簡。
他來到此方世界中,大部分時候都是利用萬界志修行,自己琢磨的神通法門不多。
這玉簡留影之術就是其中之一,實在是太方便了。
火焰男神色微沉,鐘奇雙眼一瞪,這就完事了?
這么簡單嗎,劃劃水,摸摸魚,事情就查出來了?
“我攔住此人,你們把那孩子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