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人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用秘法將此物鑲嵌在他身上,并經過數人之挑撥蒙蔽,才讓他入局。”
“經過你的事情后,鎮北城中已經沒有人敢無緣無故的去招惹他。”
紀司林的聲音繼續道:“此人來自外界宗門,不會引起他的懷疑,而且身份不低,以李昊之行事作風,必然會將其關押起來,索要贖金。”
“此地又沒有其他關押之處,這樣我才能確保,他來到你所在的這處地牢中。”
即使身處這種環境中,紀淵仍然為他父親的計劃而吃驚。
這才是他印象中的父親,而不是當日那個,無能狂怒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的樣子。
“既然鎮北城會發生大亂,為何您不能親自來救我?”紀淵還有些疑惑。
“這場大亂,可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紀司林聲音幽幽,這讓紀淵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顯然,這場大亂很有可能始于自己的父親。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說,心情復雜。
此時,那枚血核也已經緩緩的漂浮到了他面前,紀淵神色閃爍,伸出顫抖的手臂,死死的抓住了這枚血核。
血核延伸出絲絲縷縷的血絲,而后鉆進了他的手臂里,逐漸消失在了皮膚之下。
這是他出去的希望,也是他報仇的希望!
李昊!
你且等著!
我所受之屈辱,必然要一點點的全都還回來!
“此地的赤麟軍身死,他必然會想盡辦法查清真相,但我會讓凌青也死在這里,這樣他就無法大張旗鼓的去查,甚至不敢上報。”紀司林還在說:
“青蓮宗主之子,也死在他的地牢中,這是他擺平不了的事!”
抓了凌青還說得過去,畢竟是對方先上門踩頭,他還以顏色倒也沒什么。
但凌青真死在這里,卻是不行的。
會是一個極大的大麻煩,如果傳出去,李昊必然要遭到多方怪罪!
從鎮北王那里獲得的恩寵與信任也會蕩然無存!
“你是唯一的目擊證人,過來……我會在你元神中編造一份記憶,以凌青寧死不屈,動用禁法破除了禁靈鎖鏈的記憶混淆。”紀司林道。
“但你自己也會忘掉這件事,但當血核破殼而出的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想起,明白該怎么做。”
“在元神中編造記憶?”紀淵有些遲疑:“痛嗎?”
“不痛,這并不是搜索元神。”紀司林安撫紀淵的心。
紀淵這才放心緩緩的將頭探了過來。
凌青探出手,放在紀淵的頭顱上,雙眸中的血芒大放光芒,而后——
“啊——”
整個地牢中回蕩著紀淵痛苦的哀嚎聲。
“想想李昊,想想你受的屈辱!”
紀司林心中哀嘆,淵兒……別怪我太狠,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能動你的元神,避免露出破綻。
紀淵在痛苦中翻騰,聽見紀司林的話,雙眸逐漸變的狠厲起來,竟死死的咬住了牙齒,不再發出聲音。
“記住這份痛苦與怨恨,千萬不要被血核所掌控!”這是紀淵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接下來他就是失去了意識。
凌青雙眸中血芒閃爍不定,正在這時,血光中竟然浮起了些許青光,凌青的聲音從身體中發出,帶著幾分驚慌:“你是誰!”
“你在用我的身體干什么!?”
不好!
紀司林心中一驚,重塑紀淵的記憶,消耗了太多的元神之力,竟然無法壓制凌青的元神。
下一刻,凌青的身體四周竟燃燒起血色火焰。
“我的氣血!”
“你要燃燒我的氣血!?”
“你想干什么!?”
凌青懵逼了,繼續燃燒下去,他恐怕會氣血枯竭而死。
不行!
凌青還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但他明白現在必須有所反應,否則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青蓮化種!”他用盡所有力量,勉強奪得了一絲身體的操控能力,動用了最后的底牌!
下一刻,周深繚繞的血色火焰,竟逐漸變化成一縷縷青色花瓣,然后逐漸將他的身體整個包裹起來,而凌青在中央,就好像是一枚蓮子一樣。
化種!?
紀司林深吸一口氣,計劃還是出意外了。
他知道這種神通,修行道種青蓮之法的人,在重傷之時,若有余力,便可以化為“青蓮種”。
降低身體的消耗,維持在一個不死不活的狀態,等待救援。
不過這種方法的代價,就是被救援過來之后,修為會倒退一個大境界。
而這種狀態下,身體不死不活,紀司林也沒辦法繼續操控凌青的身體。
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再次修改紀淵的記憶,然后強行燃燒凌青的氣血,以求對方無法完成最后的化種。
……
“李兄,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