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借著赤麟軍中飽私囊啊,膽子可真大。
奢夫人眸綻異彩,也不知道鎮(zhèn)北王怎么就同意此人調(diào)遣赤麟軍。
想了想,她回應道:“李公子還是不要在這件事上抱有太大的希望。”
“那巨商之所以為了崔興愿意付出這么多靈源晶,是因為他即將離開北境,前往其他地域,所以不想在此事上浪費時間。”
“但其他人不同,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不會愿意付出太大代價,從您這里買人。”
李昊也知道這個道理,換句話說,就是其他人都沒太當回事。
雖然他抓了紀淵,但所有人都認為最終還是要放了的,無非是受些苦頭而已。
和紀淵一起的其他人,也同樣是這樣。
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背后的人也并非不能接受,沒必要白白浪費太多資源。
但他并不在意,道:“奢夫人盡管散布這個消息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不勞您操心。”
“明白了。”奢夫人沒有再多言。
隨后,李昊讓人把名為崔興的人帶出來。
此人神色蒼白,眼神慌亂,見到奢夫人之后,眼眶竟然有些晶瑩。
“回去之后不要跟著一些紈绔子弟瞎混了,好好修行,莫要辜負了你家人的一番苦心。”李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崔興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上。
他眼神恐懼,連連道:“我記住了,我記住了,我回去一定好好修行。”
他這副樣子倒是讓奢夫人頗為驚異,抓來還沒一天的時間,怎么害怕成這個樣子?
看對方的身體也沒遭受什么折磨啊?
不過這里也不是詢問的地方,對李昊行之一禮,留下靈源晶之后,便帶著人離開了。
登上停在府邸門口的座駕,三匹粗壯的黑龍馬拉起座駕,離開了此地。
其上,奢夫人看著恍神的崔興,忍不住詢問道:“崔公子,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對李公子這么……敬重?”
她認為自己的言辭頗為考究,并沒有刺激崔興那顆敏銳的內(nèi)心。
但崔興接下來的反應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他就是個瘋子,他不想活了!”
崔興神色驚懼。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奢夫人皺眉,追問道。
崔興瞳孔中滿是血絲:“他讓人強行搜查了紀淵的元神!”
“什么!?”奢夫人悚然一驚,瞳孔收縮,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李昊剛剛平和的樣子。
忍不住道:“你確定?不是李公子在嚇唬紀淵?”
“我原以為也是嚇唬,可他身邊幾人規(guī)勸時,此人都不聽。”
“而且,赤麟軍的人已經(jīng)到來,他的人把我?guī)С鰜淼臅r候,紀淵還在那里哀嚎呢,就在我眼前!”
崔興顫抖,紀淵那痛不欲生的模樣,讓他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感到了恐懼。
“居然是真的,要出大事了!”奢夫人呢喃自語,有些失神。
剛把人抓了才多久,就直接搜查紀淵的元神,這是把紀司林往死里得罪!
那種把所有隱私,赤裸裸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恥辱,絕非一般人可以承受,更何況還夾雜著極度的痛苦,以及對元神留下的創(chuàng)傷。
如果心志不堅定之人經(jīng)過一次元神搜查,基本上人就廢了。
這時她又想起李昊剛剛說的話,怪不得對方有信心,讓那些被抓之人的家里上趕著送東西。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哪一個還敢讓自己的后輩待在李昊手中?
只是,這也太過魯莽,那可是紀司林,李昊沖的這么前,很容易粉身碎骨!
懷著意味難明的心思,奢夫人帶崔興,回到了珠光寶氣閣。
不久后,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就從珠光寶氣閣發(fā)散了出去。
紀淵被李昊搜查了元神!
一石激起千層浪,鎮(zhèn)北城上層本就對這件事頗為關(guān)注,現(xiàn)在更是徹底被驚呆了。
此人怎么如此瘋狂!?
剛抓走才幾個時辰,元神搜查都安排上了?
我滴個乖乖,紀司林這不發(fā)瘋?
事情的進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包括那些被抓之人的長輩也都驚了,本來還沒當回事,認為早晚都會放回來。
但現(xiàn)在卻懵逼了,現(xiàn)在只是搜紀淵的元神,但誰能保證,李昊一抽風,不把其他人的元神也一起給查了?
到時候后輩變成廢物了,怎么辦?
不過他們的內(nèi)心雖然焦躁,但第一時間并沒有行動,因為他們在等一個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這個消息從珠光寶氣閣傳出去還沒半刻鐘,一聲厲喝就響徹了整個鎮(zhèn)北城!
“李昊,我要你死!”
本是晴空白日,但在這聲厲喝之下,鎮(zhèn)北城中人都看到了一幅奇景,天穹變成紫色,群星閃耀間,一只遮天巨手探出,朝著城中央的位置而去。
他們驚駭,看著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