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不滿。
“那名字又不是你真名,何懼之?”李昊反問。
“呃……”被揭穿,壽仁也不覺尷尬,轉而道:“其實……袁兄,我一見你便如遇故人,好像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實在舍不得。”
李昊盯著他,忽然笑道:“壽兄如此一說,我竟也有幾分同感,不若你我二人結為異姓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這……”壽仁滯住了,他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李昊如此熱情,倒是讓他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了。
對于他來說,異姓兄弟可不是一句話的事。
李昊收斂笑意,道:“壽兄還是不要拐彎抹角了,你我二人如此僵持下去,恐怕誰都得不了好,有話直說吧。”
壽仁知道眼前這個家伙不好糊弄,索性直言道:“我其實是有一場富貴贈予道兄。”
李昊面無表情,這道士謊話連篇,一句話也不能信。
見李昊沒問,壽仁也不覺尷尬,繼續道:“我有卜算之能,袁兄剛剛也看見了,我測算出此地有大機緣,所以想請袁兄同往。”
“真有大機緣你會分享?”李昊反問。
壽仁嘿然一笑,撩起頭發,袖袍一轉,道:“道兄明見,能被算出來的機緣必然伴隨著風險和不確定性,就像剛剛的地窟。”
“那機緣很大,所以危險更大,我需要一個大氣運者隨行。”
“大氣運者?”李昊眼神微瞇。
“沒錯,那處穿山鱷龍之巢,四通八達,又深藏地下,受地氣壓制,靈識不展。”壽仁解釋道:“以我之能,都花費了兩三個時辰才找到那處地窟。”
“可袁兄卻偏偏碰到了直通地窟的隱道,非大氣運者不可。”
“是這樣……”李昊若有所思的點頭,找到那處隱道的,其實是云若,但他也沒明說,反而問道:“你所說的機緣,具體是什么?”
“具體的我也不知……”壽仁搖頭:“不過,一定不凡。”
“算不出來?”李昊有些好奇,畢竟算卦這種手段,感覺就頗為神奇。
“卜算,又不是預知,未知數太多。”壽仁搖頭。
“那能否為我算上一卦?”
“也行……”壽仁也來了興致,道:“生辰八字可知?”
“不給,我怕你咒我。”李昊坦然道。
“我還沒到那種境界……”壽仁嘀咕了兩聲,沒想到這家伙竟警惕到這種地步。
“那我便以你之名算吧……”壽仁拿出龜殼,隨手一擲,幾枚靈幣滾落。
“唔……”他瞧著,忽然道:“道兄,你這是假名吧?”
李昊神色平淡:“如果說你這是算出來的,那也太令人失望了。”
他臨走之時堂而皇之的對夔血部落留下了姓名,傻子都知道袁峰肯定不是他的真名。
“所以,沒法算……”壽仁攤手,無奈道。
李昊搖搖頭,也不在意,卜算若能世事洞明,此人也不會在這里和他打機峰鋒。
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距離他比較近的靈幣。
壽仁并沒有阻攔,這種玩意別人拿了也沒用,而且價值不高。
嗯?
然而,李昊剛一接觸,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被萬界志抽取了,并且融入了“映照”之中。
這東西上有“萬界志”需要的能量。
他仔細看了看,這靈幣像是類似青銅的材料鑄造而成,上面還有猙獰的惡鬼圖案。
李昊不動聲色,又把靈幣丟了回去,壽仁本沒在意,然而剛一接過卻輕咦了一聲:“哎,這靈幣怎么干涸了?我算了也沒幾次……”
“怎么這么不禁用,這可是魔道大尊墓里……”
他說了一半突然停住,尷尬的看了李昊一眼。
他倒是沒懷疑李昊,這靈幣上的東西,非常人不能催動,更不用說吞噬了。
又從地上把其他的靈幣撿起,發現還能用,這才松了口氣。
李昊并沒有追問,避免這家伙發現什么端倪,只是暗中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轉而道:“我隨你前去,我有什么好處?”
聞言,壽仁精神一震,道:“機緣之地有什么樣的收獲誰都不知道,或許對你有利或許對我有利。”
他師傅曾說過,大氣運者遇水有人搭橋,逢山有人開路,與其為友,事半功倍。
不過,氣運太玄,便是他師傅也無法說清,更沒有法門去辨認,只能以事相辨。
這家伙能找到隱道,別人在外面辛苦對敵的時候,他卻在里面安然的突破,氣運肯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