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擎宇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在說什么,把自己的手從段幺子的手里抽出來之后,轉過身背對著段幺子:“走吧,走吧,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他不敢看著段幺子離開,害怕不舍的眼神會影響段幺子。
段幺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殷擎宇的想法,但他就覺得自己的腳生了根,根本沒辦法移動。
深吸一口氣之后,還聽到外面的人再三催促,最終只能上前一步緊緊的摟住殷擎宇的腰:“我們一定會盡快再見。”
殷擎宇卻沒給他任何回復,只是身體有些僵硬。
他當然也想抱住段幺子,甚至他想的還要更多,那又能怎么辦?
他現在什么都不能做,所做的任何一件舍不得段幺子的動作,說的任何一句舍不得段幺子的話,都是將段幺子推向深淵。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狠下心來抓著段幺子的手臂,段幺子的手拉開,然后掙脫段幺子的懷抱:“走吧,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休息了。”
其實現在時間還早,外面的天還大亮,距離吃晚餐還得有兩個小時左右,現在休息確實有些早了。
但他確實找不到其他借口將段幺子趕走。
外面的人再一次敲門:“還請段先生不要讓我們為難,以后再見殷先生的機會還有,您現在留的時間長了,對殷先生也不好。”
說了這番話之后,段幺子沒辦法,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我走了,我真走了,你不看看我嗎?”
殷擎宇聽著段幺子的話,但他只是緊緊的攥著拳頭,沒有回頭。
他怕他一回頭,就會忍不住直接將段幺子拉到懷里。
不過段幺子也沒說什么,最終還是被帶著離開這里。
直到看不到玻璃房里的殷擎宇,他才徹底收回視線,加快腳步。
其實段幺子還想再多留一會兒,哪怕只是在玻璃房外多看一會兒也好,可他知道他留的時間越長,給殷擎宇帶來的影響就越大。
他是要來幫助殷擎宇,不是來給殷擎宇追加危險的。
所以他沒有選擇,只能趕緊離開。
上了車的段幺子還是依依不舍的看著那棟房子,盡管他只能看到房子,而看不到房子里的人。
殷擎宇站在玻璃房里,雖然他沒有去看段幺子,但通過玻璃房的反射,他還是能夠隱約看到段幺子的身影。
他看到段幺子一步三回頭,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段幺子看著他視線之中的不舍。
他依舊始終維持著背對段幺子的模樣,沒有讓段幺子看到他的正臉。
殷擎宇也覺得有些難受,眼睛酸的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一直到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殷擎宇才轉頭看向車子的方向。
然后從玻璃房里跑出來,卻沒能看到那輛車。
他知道段幺子現在一定舍不得,視線一定追著這棟房子,他的心也像是隨著段幺子一樣走了,現在這里很長時間都沒有動。
阿爾薩斯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輕輕拍了拍殷擎宇的肩膀:“你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估計也不會間隔很長時間。”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不要來。”殷擎宇苦笑一聲:“他畢竟也是我喜歡的人,我還是不希望他面對危險,雖然他對我也沒有那么重要。”
說到這里,殷擎宇看了一眼阿爾薩斯:“不過說實話,這么長時間沒有夜生活,我倒是真能感覺到對他的思念。”
看著殷擎宇這個樣子,阿爾薩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那很正常,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生理上的需要是正常現象,可惜你現在也不能接觸其他人,不然我不介意給你找一些帥哥美女。”
“那真是太可惜了,看來我還得忍一忍。”殷擎宇笑了一下,似乎已經收斂了剛才的情緒:“難道就沒有什么你信得過的人嗎?”
“我信得過的就只有我身邊跟著的這些兄弟,我可不能讓你糟蹋他們。”阿爾薩斯搖了搖頭:“但如果你愿意在下面的話,我想他們應該不介意,畢竟殷先生長得也確實很有東方美。”
“那還是算了,我對在下面沒有任何興趣。”殷擎宇直接抬腳往里面走:“而且我對這些長得這么壯的男人,也沒有什么興趣,喜歡身材比較嬌小纖細的。”
“但我看你的那個愛人,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嬌小。”阿爾薩斯跟上殷擎宇的步伐,一邊和殷擎宇聊天,一邊往里面走。
“但你不覺得他的身材很勻稱嗎,而且你不覺得他的臉長得很好看嗎?如果你這里有長得那么好看的人,身材方面我倒也沒有那么挑剔。”殷擎宇挑眉,視線落在阿爾薩斯的身上。
阿爾薩斯略微思索:“還真沒有,不過說實話,你的那個情人長得真好看,我都對他有些意思了。”
“可別,不是說我們最起碼也可以算朋友嗎?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朋友妻不可戲,意思就是說你朋友的愛人,不能對他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殷擎宇聽到阿爾薩斯那么說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