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樣,你兒子還是更喜歡我。
幼稚,簡直幼稚地無可救藥。
傅云嬌不理會他,剛走兩步,蔣勛跟在她身后,又輕飄飄地道,“某人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說幾句話就能激我,當別人都是傻的么。”
傅云嬌頓住,思考了下,才意識過來他說的某人是指聶桉。
他大概是把他臨行前的話都聽進了耳朵里。
傅云嬌不知蔣勛對聶桉哪來那么大意見,直說,“他沒別的意思。”
蔣勛不悅,“你在幫他說話?”
“我幫不幫他說話,他都沒有別的意思。”傅云嬌倍感無奈地看他,“蔣勛,你是千年醋精變成人的么,這么愛吃醋,不如多包幾頓餃子。”
“吃醋?”蔣勛眼一挑,“我犯得著吃他的醋。”
他還想和傅云嬌爭論,但看了看懷里的小也,忍住了脾氣。一抬手,就將傅云嬌腦袋勾住,亂揉一通。
揉亂后,盯著她順眼多了。
“別隨便讓人摸頭發”蔣勛的聲音從傅云嬌頭頂響起,有點懶散,顯而易見,也有點不滿。
蔣勛的不滿還體現在其他很多地方。
比如,當傅云嬌安排他移換到聶桉房間時,民宿老板照例詢問,蔣勛和她的關系。傅云嬌說,是朋友。蔣勛聞言臉就黑了幾度。午飯時傅云嬌招呼他吃飯,蔣勛板著臉,坐到她對面,悶不吭聲。
傅云嬌好心給他夾了塊排骨,蔣勛不接,眼皮掀開一半冷冷道,“朋友,你沒用公筷,影響不好。”
“”
傅云嬌噎住,順了順氣,把那塊排骨塞進自己嘴里,嚼得嘎嘣響。
午飯后,傅云嬌琢磨既然蔣勛沒帶行李,又要在這待幾天,便提議帶他去市中心的商場選幾件換洗衣服。
誰知蔣勛仍是一副誰欠了他八個億一樣,冷冷淡淡地說,“朋友而已,用不著破費了。”
傅云嬌聽得來火,沉默一會,仰起臉來,對上他,
“蔣勛,你有完沒完。”
“什么叫我有完沒完?”蔣勛說著,越想越憋屈。明明早上她還那樣撩撥他,一扭臉,還是不認賬,還是說他只是個朋友。
“傅云嬌,你就是個女流氓。”蔣勛聲音壓下去,滿腹委屈,“你就仗著我喜歡你,就這么糟蹋我的心意是吧。”
“我怎么糟蹋了?”傅云嬌莫名其妙就被扣了頂帽子,“就因為我在別人面前說你是我朋友?”
“是。”蔣勛終于抬頭和她對視,窗外的艷陽都遮不住他眉宇間的陰沉。
傅云嬌聽見他帶了鼻音說,“你為什么不敢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男朋友?”
“因為沒有必要”傅云嬌道,“他們是陌生人,我為什么要和陌生人去公開我的情感狀況呢?”
“好,那我問你,你回去之后會和店里人說么?”
傅云嬌怔住,她確實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蔣勛倒把她的沉默當作對自己猜想的應證,他扯了扯唇角,苦笑,“看吧,我就知道。”
“不公開,不負責,不拒絕。”
“傅云嬌,你就是個渣女。”
第60章 認栽
距離傅云嬌上一次戀愛,已經過去六年。所以現在戀愛需要什么步驟,傅云嬌的確不太清楚。或者說,她和蔣勛的關系似乎仍停留在過去,她并沒有刻意想要去轉換成另一個角色。
所以當蔣勛又委屈又帶了怨氣說-傅云嬌,你就是個渣女時傅云嬌一點想辯解的意念也沒,她就站在那靜靜看了他一會。然后轉身說,
“嗯,你說是就是吧。”
她居然不解釋!她居然一句好話都不會說!
哪怕哄哄他呢,哪怕說句-好啦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呢。
蔣勛窩火地抓了把頭發,像只被圍困的飛蠅,在屋子來回來去地轉。屋外和煦的日光落在折窗上,一片溫暖,卻捂不熱蔣勛置身的這間屋子。
轉到不知道第幾個來回,蔣勛忍不住了,抓起手機,想給她發點什么。
字打了又刪,刪了再打,如此反復到最后,蔣勛看著空白的輸入框,更是郁悶。
下一秒,那手機像是著了魔,突然震動起來。
蔣勛想也沒想,急按下通話鍵,剛要張嘴,等聽到電話里的聲音,又失望了下
“喂,給你說個好消息啊。”電話里姚迦的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輕快。
蔣勛沒好氣地應了聲。
姚迦聽出他情緒不對,問,“怎么了?”
“沒怎么,有事快說。”蔣勛兩腿敞開,往床板上一坐,力氣大得引得床吱呀了聲。
姚迦聽見了,來了八卦的興致,想能影響蔣勛情緒的估計就那一個人,于是拐了彎問,“吵架啦?”
“”蔣勛重重地吸了口氣,“你有事沒事?沒事掛了。”
“別啊,我難得見你吃癟,快給我說說,好讓我高興高興。”
“你這什么變態的樂趣。”蔣勛干